一陣鼓掌起哄聲。
“欣賞你欣賞你!”
“哈哈哈!”
“你小子深藏不露, 看不出來這么騷的?”
程硯把頭偏過去,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右側方灼熱的目光,正在侵襲過來,宋御那瞬間的反應, 他是不敢知道。
“真行。”宋御淡淡地評了一句, 在別人聽來這是對他程硯的讚揚, 可只有程硯自己知道,那語氣裏包含的其他情緒。
牌局沒有持續太久,玩了一會, 有人喝的太多, 要去上廁所,有人被任務整到回家, 有人到外面透口氣,包廂裏只剩下四五個人, 其中兩個還有勁唱歌。
聽著那鬼哭狼嚎的聲線,程硯覺得生不如死,剛剛玩游戲他和不少人的關系近了些, 例如這個正扯著嗓子飆高音的男生,程硯知道了他的名字, 還和他喝了不少杯酒。
“都想發生關系,”宋御一腳踩在玻璃桌上,長腿委屈在沙發和桌子的空隙裏,他點了根煙,沒抽, 在手上玩著,“野心挺大。”
程硯就知道他會計較, 剛剛酒桌上就不配合好幾次了, 不過酒壯慫人膽,對他一直有用,之前親宋御也是靠酒,他一喝酒就大膽地沒有正行了,程硯拍拍他曲起來的膝蓋,說道:“別玩不起啊。”
宋御扭過頭,看程硯擺弄桌上的酒,他的腿突然一伸,勾起了程硯的胳膊,不悅地說:“你那個慫膽,今天是立起來了?”
往常親密的說話給人看去了都不行,今天一句一雷區地惹宋御,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那么沒節操的話,真不像是他程硯干出來的事。
程硯自知理虧,笑了笑道:“你別跟我計較了,我這不是喝酒了嗎?我一喝酒就亂說話,你忘了,之前還……唔。”
他話沒說完,被宋御一把捏住了下巴,扭過了頭,強行看著宋御,程硯眨眨眼,宋御說:“還怎樣?還跟我表白?還親我?今天也有機會,敢這么干嗎?”
他怎么真地計較起來了。
程硯在他手裏搖搖頭,乖乖地說:“不敢,我錯了。”
道歉能使人愉悅,總比猖狂地惹怒別人要好得多,宋御松開了手,與此同時,韓倉站在門邊叫了聲宋御的名字。
宋御抬臉看過去,臨走時用手背碰了碰程硯的臉蛋,不算是安撫,算是警告,這筆賬沒算完。
程硯摸摸自己的臉蛋,宋御手面的溫熱還在,他看他出門,覺得好笑。
“程硯,副隊跟你到底什么關系?”宋御剛走,就有看到了不該看的人跑來問程硯,喝了酒的程硯沒那么避諱了,在別人灼灼目光下應道:
“你覺得呢?”
那人趴在沙發上,如實說:“跟情侶似的。”
程硯站起來,大膽地回了句:“有什么不可以?”
說完也沒有管別人什么反應,他邁步出去了,留下那人自己揣摩,至于會怎么想,都看他自己的接受度了。
程硯酒喝多了,還好不暈,包廂裏悶得要死,他出來透口氣,臉蛋紅一塊白一塊的,老爸說喝酒不上臉的人不能喝,他還好,程硯摸了摸臉蛋,坐在大廳裏發呆。
忽然身邊坐下一個人。
程硯轉頭看過去,這是張公用沙發,有別人來坐不奇怪,可這個坐下來的人程硯不能忽視,他看見這人的臉后,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
是那個一直盯著他,讓他很不舒服的人。
對方也意識到了程硯的反應,他本來是坐在沙發扶手上的,這會又挪在了沙發上,坐在了程硯的旁邊,“挺怕我的?”
男人開口說話,聲音帶著不符合他氣質的低沈。
程硯沒有應答,對這個人避之不及,人對危機感的直覺從來不是空穴來風,他也不相信這人只是來跟他搭話的,沒人這么無聊。
男人不管他在猜想什么,自顧抽出一根煙來,遞給程硯,他以為這種小孩兒都會喜歡這些玩意,手上這根還是香煙中的名牌,但程硯沒接,挺不給他面兒。
“不抽煙啊,”男人把煙收回去,自若地說:“確實看著也不像會的。”
那還分給他?
程硯看不懂這人的操作,就是不想跟他說話了,他剛準備站起來,這個男人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程硯對他的警惕到肢體碰觸都會產生強烈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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