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偷聽秘辛
周圍瞬間陷入無聲。
氣氛很詭異，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林芙坐在一旁，感覺到周亦琛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漸漸收緊，握得她有些疼。
舒雅霜第一個緩過神來，臉上笑容僵硬，眼裏卻暗戳戳得意：“你這孩子，她好歹也是你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周亦琛往后一偏，笑：“三太太，你不就愛聽這話嗎？我和她鬧得越大，你心裏就越開心，怎么？現在反倒替我媽說話了？”
周亦琛整個人坐在陰影裏，頂光照在他的鞋尖，他穿著黑色的衣服，氣質冷冽，就像地獄來索命的黑無常。
舒雅霜的心思被戳穿，臉上一僵。
好好的一場家宴被他鬧得烏煙瘴氣。
周老爺子氣不過，直接掀了桌子，指著周亦琛道：“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帶著你的脫衣舞女，給我滾出周家！”
周亦琛坐直了身子，毫不介意道：“走就走。”
……
外面月色比剛來的時候明亮清冷。
青石板鋪成的路上，周亦琛和林芙一前一后，林芙的影子斜斜地落在后面幾尺的地方，亦步亦趨。
周亦琛有些不耐煩，轉過頭去。
“你跟著我干嘛？”
林芙停住腳步，抿了抿唇，道：“我看你有點不開心。”
夜色漸深，林芙在屋子裏坐了一會兒，身上暖意上來。
臉頰有了血氣，眼睛澄澈得像海底流光搖曳的寶石，摘了假發之后她的頭發沒有那么長，到鎖骨，有幾分學生氣。
周亦琛瞧著她，冷笑：“我有什么不開心的？你沒看見，他們剛才一個個都氣得牙癢癢的樣子？”
月色裏，他的笑容有些涼薄。
林芙卻咬了咬唇，貝齒將唇色咬出鮮艷的紅色來：“初戀女友變成了嫂嫂，應該站在自己身邊的母親卻一句話不說，和你撇清關系，這樣子很難受吧？”
周亦琛：“……”
林芙：“要不要我開導開導你？十分鐘一千，我在我們學校……”
周亦琛敏銳地捕捉到什么：“……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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