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最討厭甜食
林芙身上光禿禿的，沒穿衣服。
周亦琛拿了毯子給她蓋上。
林芙似乎感覺到安全，身體裏那一股燥熱也漸漸歸于平靜，于是困意升起，林芙抓著周亦琛不放手，躺在懷裏睡著了。
夜裏很靜，窗簾沒拉，窗外的霓虹燈閃，像極了放在燈下的鋯石折射出的五彩斑斕的光線，周亦琛低頭看著她安靜的面容，卷翹的睫毛像刷子，高挺的鼻梁和小巧的臉蛋，是和他記憶深處那張臉有些相似的。
若是那天沒跟上去……他或許都不記得那個人了。
周亦琛垂下眼，疏朗的眉目，忽然想起了一些記憶。
那年他才八歲。
他偷偷跑出周家，在無人問津的公園裏遇到一個女人。
那女人提著菜籃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見他盯著她看，還從兜裏掏出糖果給他吃。
要知道，周亦琛五歲開始就不吃糖了，可他看到女人和煦的笑，渾身上下散發的溫柔氣質，鬼使神差地接下了糖果。
惠平露說：“我家阿芙最喜歡吃這個糖了，每次到超市看到這個糖果就挪不開步子，吵著鬧著要吃，還把牙給吃壞了。”
惠平露說到這裏忍不住笑起來，周亦琛聽到這話，反倒想嘗嘗這個糖果是什么味道。
只是沒想到，一口咬下去，甜得發膩。
他最討厭甜食了。
周亦琛雖然心裏這么想，但終究沒有當著她的面，把這塊糖果丟棄。
惠平露還低著頭問他：“好吃嗎？”
原本想說難吃，也不知道怎的，周亦琛點了點頭，說：“好吃?！?
惠平露一臉驕傲：“我就知道，我家小芙喜歡的東西不差的，我這裏還有很多糖果，你要喜歡我都給你哦?！?
那天，周亦琛裝了滿滿兩口袋的糖果回家。
只是沒等周亦琛把那些糖果吃完，那些糖果便化了，黏糊糊地粘在桌子上，被下人拿去丟掉，換了個新的桌子。
想到這裏，周亦琛指尖的香煙已盡，煙灰掉在他黑色的皮鞋上，落下斑駁的灰痕。
周亦琛將香煙壓到一旁的煙灰缸裏，回頭看床上的林芙，見她安靜地側臥在床上沒什么動靜，窈窕的曲線映在透明的玻璃上，也映在他的眼底。
周亦琛想，應該是沒什么事了，藥效怕是都散了。
周亦琛松下一口氣，就見林芙忽然轉了個身，臉上紅撲撲的，是異樣的潮紅。
周亦琛咯噔一下，走過去，發現林芙臉上汗透了，蓋在她身上的毯子也濕濕的，她的嘴裏還不停地呢喃：“好渴，我要水……”
周亦琛只好給她去倒水。
可倒了水，她身上軟得跟沒骨頭似的，周亦琛將她抱起來，扶在懷裏，又給她餵水。
水晃晃悠悠的，又把毯子弄濕了。
周亦琛想給她換個毯子，林芙卻忽然抱住他，臉隔著襯衫不住地往他身上蹭。
林芙說：“我好熱，周亦琛，你幫幫我。”
周亦琛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被她蹭得燥熱，但他沒失了理智，只道：“你被人下了藥，我送你去醫院?！?
林芙搖了搖頭，說：“不，我不要去醫院，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就幫幫我?！?
說著，林芙握著周亦琛的手往身上放，自己又伸出手去抱周亦琛。
林芙軟得沒骨頭，身上是汗，又滑膩，周亦琛怕她摔下去，又用手去扶她。
周亦琛渾身燥熱，感覺整個人被架在火上烤。
林芙哼哼唧唧，像破碎的陶瓷娃娃在吻，在喊：“你快點，我好難受，要死掉了。”
周亦琛眼底一深，捏著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上去。
林芙像是水做的，身體是水，眼睛是水，聲音也是水。
叫得大聲了，周亦琛還要用領帶綁住，惹得領帶上全是口水。
林芙在哭，周亦琛壓得更重，等到一次結束，屋子裏一片狼藉，衣服丟了一地。
林芙蜷縮在毯子裏，小聲地喘著氣。
周亦琛穿上浴袍咬著煙，伸手撥開她黏在額頭上的濕發，低聲道：“好些沒？”
林芙沖他看了一眼，神志還是有些不清，但她能聽懂他的話，乖乖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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