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什么？難道老大在自言自語？
研究生宿舍二人寢，上床下桌，空間寬敞，裴晏初坐在椅子上，姿態閑適，楊潼則被迫坐在裴晏初面前的椅子，在他的指示下給沈如櫻打電話。
他甚至沒來得及洗把臉。
……為什么老大撩妹要讓他打電話……
裴晏初神情嚴肅地盯著他，楊潼有種犯罪之后被盤問的感覺。
聲音外放，兩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沈如櫻不僅沒有答應，還想叫趙霖陪著她去。
楊潼眼看著裴晏初的臉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小心臟里暗暗發怵，手里的電話變成了燙手山芋。
他硬著頭皮說：“我也不清楚地址，但是老大知道，趙霖已經離校好幾天，他估計去不了，你就跟老大結個伴，吃個飯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那邊默了默，楊潼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終于——
“好吧……”
沈如櫻頓時沒興趣了，合上衣柜，重新爬上床，攤平，“既然你們都去不了，那我也不去了。”
說完，楊潼還沒來得及再爭取兩句，沈如櫻“啪”地掛斷電話。
楊潼尷尬地拿著手機，小聲：“是她先掛的。”
獨自呆在寢室太無聊，趁著傍晚陽光不錯，沈如櫻決定去湖邊逛逛，之前看同學朋友圈發了照片，是學校冬天為數不多能夠欣賞的景點。
暫未離校的學生，大多都在圖書館和寢室，沒到飯點，室外基本沒有什么人，一眼看去，路上空蕩蕩的，所以停在路邊的賓利格外顯眼。
沈如櫻盯了兩眼，很快便印證了她的猜測，裴晏初從車上下來，反手關上車門。
他望向她。
沈如櫻按了按圍巾，沒理他，自顧自往湖邊去了。
走了約莫十多分鐘，沈如櫻看見一叢叢茂密的蘆葦，湖面結了層厚厚的冰，胖得出奇的金魚在水下游蕩。
夕陽在冰面折射出金黃色的耀眼光芒，幾只黑天鵝從一邊走到另一邊，偶爾低著頭啄一啄冰面，試圖喝到一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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