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憤恨自己又明顯對自己無奈的女人，秦向陽的薄唇微微動了動，又抿住。
算了，不打擊她了。
她畢竟是卓斯年的千金，而那一天第一次見卓斯年的時候，他也答應了卓斯年一些事。
但是，該有的教訓還是得讓丫頭記住的。
念及此，秦向陽忽而無所謂地笑了笑，“卓一曼，你那天走的時候，送我的那句話我覺得挺好的。江湖總有再見時，切莫挖坑埋自己。怎么樣，這一次，自己把自己埋了？”
卓一曼仰頭，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努力把蓄積在眼眶里的那些眼淚逼了回去。
那眼淚，是不甘，是委屈，也是屈辱。
更多的，卻是懊悔。
她真的不該來對付秦向陽的，這個男人跟一般的男人不一樣，跟青城的那些只知道恭維自己的那些富二代們更不一樣。
他不會讓著她的，也不會憐香惜玉。
不僅如此，他的興趣愛好就是欺負女人！她的那些完全可以在其他男人之間玩得游刃有余的小把戲，全都可以被他識破。
毫不留情！
這個男人，她真的惹不起！
卓一曼絕望地深吸一口氣，良久，她才緩緩開口，“秦總，是我錯了。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不該去看你的底褲顏色，之后在你報復我拿走我絲襪的時候又不該口出狂言激怒你，后來，更不該去砸了你的房間，不該在飛機上跟你產生沖突，也不該后來懷疑你偷了我的錢包，昨晚更不應該想用那種下三濫的方法去陷害你……總之，我在你面前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我只請你大人有大量，看在你的身份和我卓家的面子上，昨晚的事，幫我保密。”
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卓一曼微微低著頭，聲音很低，語氣聽起來格外低聲下氣。
但是，她那微垂的眉眼里流露出來的不屑和不甘，絲毫沒有逃得過秦向陽的眼睛。
頓了一下，她抬眸看向他，“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讓你幫我掩飾我昨晚做的錯事。我只是……我只是還沒做好接受這個事實的準備。”
睡錯了人是她活該，但睡的是秦向陽，她就難以接受了。
早知道，早上洗澡的時候應該多洗幾遍的……
秦向陽挑眉一笑，微微歪了歪腦袋看向她，“真的意識到錯了？”
“嗯！”卓一曼沒有開口，從嗓子里應了一聲。
“以后真的再也不戲弄人了？”
“嗯！”
以后再也不戲弄你了！
前提是，再沒有真正拿到你的把柄之前。
“好！”秦向陽很滿意地站了起來，“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昨晚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了。但是，作為懲罰，你得去完成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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