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找了片刻,王仵作拿著一本書轉(zhuǎn)過身來,指著其中的一頁說道:“就是這個,有惑人心智,使人產(chǎn)生幻覺的效果,而且能夠入椿藥。”
“烏羽玉。”沈嬌嬌看著其中的描述,不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想起來其中的反常現(xiàn)象,趕緊問道:“這種藥物能否使人在劇痛下清醒過來?”
“能清醒是能清醒,只是陷入的幻覺過深,或者服用的劑量過大,會在疼痛前期反應(yīng)不過來,等到真的剖心時,想掙扎也掙扎不了多厲害了。”王仵作解釋道。
沈嬌嬌聞言心下一陣唏噓,迷惑心智的又豈止烏羽玉一物,三個受害人皆是貪色之人,想必也是受了美色的蠱惑罷了,只是不知道暮暮初嘗情事,是不是能固守本心。
若是沈暮暮知道自家姐姐擔(dān)心這個,怕是真的無言以對了,美人枯骨,自己讀了這么多年圣賢書,還能這般明知故犯?
不過轉(zhuǎn)眼看著近乎伏在自己懷中的老板娘,還真是心累,只能溫聲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溫習(xí)下,功課不能耽誤了。”
“是奴家不懂事了。”老板娘撐著身子起來,身形一晃,差點(diǎn)暈過去,幸好沈暮暮扶住了她,這才借助著力道沒有出洋相。
這般僵持了半刻,老板娘才緩了過來,撐著他的胸膛站了起來,笑著理了理鬢角說道:“讓公子見笑了,這樣吧,我送公子一件衣袍,權(quán)當(dāng)賠禮了。”
“這如何使得,更何況,這本就小生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沈暮暮裝作為難的說道。
老板娘搖了搖頭,看向他說道:“奴家的一片心意,公子就留下吧,除了這些,奴家也別無所求了。”
見人不再推辭,老板娘起身出了廂房,拿了幾塊清雅的布料走了進(jìn)來。
“你看看,這些布料如何?挑個喜歡的?”
沈暮暮有些頭皮發(fā)麻,這些布料簡直就跟宣布死訊沒什么差別,估摸著等自己穿上的時候,就是面臨死亡的時候了,忍住惡寒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挑了一塊淺藍(lán)色的。
“蘭花底紋,倒是與公子相襯。”老板娘拉著沈暮暮起身,為他量了下尺寸,有些傷神的說道:“眼看著趕考時間近在眼前,公子可否等衣袍做好了,穿上讓奴家看看?”
“好。”沈暮暮應(yīng)了下來。
夜里,沈暮暮回到早些衙門為他準(zhǔn)備的客棧里,隨后又讓小二給他提了兩桶熱水上來。
待他進(jìn)到浴桶里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幾日來,他可沒少跑那繡坊,面對那面如桃花的蛇蝎老板娘,他時時刻刻都繃緊了弦,生怕哪里露出了破綻,攪了局。
熱氣撲打在臉上,有些微微的失神。若不是為了姐姐,他怎會做如此悖論讀書人品格之事。他只是,只是想幫姐姐分擔(dān)罷了,她太累了……
將頭埋在水中,冒著咕嚕咕嚕的泡泡,腦子里如亂麻一般理不出個頭緒。
在此時,沈嬌嬌坐在衙門的后院石磨上,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也是有些無眠。而這時,溫棠從書房中走了出來,看見院子里的人兒。
眼底是晦暗不明閃爍的微光,他悄悄走近她的身側(cè),“你在想什么?”
沈嬌嬌被嚇了一大跳,差點(diǎn)跳到石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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