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還是季青玉先問道：“找我有什么事嗎？”
又是這樣禮貌得疏離的語氣，姜琛閉了閉眼睛，將帶來的資料放在她面前，聲音澀然：
“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
季青玉大概掃了一眼就明白是什么情況，有些意外道：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當(dāng)成假的扔到一邊，畢竟你挺討厭我的。”
“討厭？”
姜琛低聲重復(fù)道，鼻間的酸澀很快蔓延開來，他忍住了眼中的水汽，卻控制不住崩潰的情緒。
“對，沒錯！我討厭你！我真的真的，很討厭你！”
他撐著桌沿，渾身都在顫抖，眼眶發(fā)紅：
“但這一次，我真的求你，求你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季青玉眨眨眼，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突兀說道：
“你知道，為什么你過得不開心嗎？”
因?yàn)楹薜貌粔驈氐祝热辉购抟粋€人，那就要抹去對那人的所有愛意，不要再心軟。
“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全都告訴你吧。”
她拿著文件夾晃了晃：
“我和姜應(yīng)淮，姜應(yīng)淮和沈念云，這上面寫的，全都是真的。”
姜應(yīng)淮身邊有過兩個女人，一個是季青玉，是他的妻子；在青玉之前，是在一起四年的沈念云。
他與沈念云在大學(xué)相識，即便兩人家世相差如此之大，他們還是在一起四年。
姜應(yīng)淮的朋友們都以為沈念云將會成為姜夫人時，他們之間的問題也出現(xiàn)了。
沈念云的性格說好聽些是柔順，實(shí)際上就是懦弱又無能。
姜老夫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同意沈念云嫁入姜家。
她厲聲道：“你的妻子是要應(yīng)酬的，她膽小怕事?lián)尾涣藞鲎樱綍r候難道你去幫她應(yīng)酬嗎？”
茶室中，姜應(yīng)淮握著茶杯，清透的茶水也消減不了眉宇間的沉郁。
沈念云這段時間也不知哭了多少次，此時眼眶紅紅，她哽咽道：
“應(yīng)淮，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嗎，為什么，為什么一定要結(jié)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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