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很疼，疼的沒法呼吸，慢慢的蹲下身子，好像看到了當年季君墨母親也被這樣肢解了，然后裝在這些試管瓶子上。
眼淚和汗水都在她的臉上掛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季君墨是不會來換她了。
因為這些人太殘忍了，放過他們就還會有千千萬萬跟季君墨母親一樣被人肢解的可能。
總算明白他為什么可以義無反顧什么都不要，甚至是季氏的產業都可以拱手給自己。
他從始至終想做的就是報仇罷了。
“你沒事吧？”
肖淵將紙巾遞給她，她還是沒接，仰起頭，冷漠的看著肖淵道：“你不覺得這些惡心嗎？”
肖淵勾唇笑道：“我以為你習慣了，看來你雖然學術不錯，但是這些實驗數據一定很少吧？以后跟著我，就可以多接觸一下這些，保證能讓你在學術上有質的飛躍。”
“踩著別人的肩膀上去的巨人，我不屑。”
她就算不在醫學上成就，也可以做個普通人，但是這樣喪心病狂的研究，顧小舟做不到。
“顧小舟，你覺得你看了這些，我會放你走嗎？”
肖淵突然扼住了顧小舟手腕，將她逼到墻角，撩起她的下巴道：“本來就想，只要你在京城答應我的求婚，季君墨就會慌了陣腳，可是你死活不答應。你要是答應了我，怎么需要來這裏受苦呢？”
顧小舟想別過臉，但是被他掰回來道：“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小姐姐的，也許你不知道，我經常偷偷去你上課的地方聽你講課，很精彩呢。”
“肖淵，你只是想用我來對付季君墨，但是我覺得，他不會救我。不如我們打賭。”
她堅信，季君墨這一次是不會救她的。
因為季君墨隱忍了這么多年，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何況，這是為了大局。
不能因小失大。
“好啊，賭什么？”
肖淵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放開了顧小舟。
“如果季君墨來救我，我不跟他走。如果他不來救我，你放我走。”
顧小舟揉揉手腕的的紅色勒痕。
“哈哈哈，可以。顧小舟你真是個狠人！”
肖淵看來，橫豎自己都不虧。
他不來救，自己就帶著顧小舟走，把實驗數據也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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