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小臉毫無瑕疵，就是臉上的表情明顯很喪氣。
“……”南歌下意識用手擋住頭頂的光，也擋住他探究的眼神。
“人還活著？”
男人低磁的聲音里夾著慍怒。
南歌被這話噎住，不活著難不成死了嗎？
陸三爺的毒舌真是讓人消受不起。
本來低落的心情一下子被沖散，只想和他抬杠。
“麻煩讓讓！”南歌慢吞吞地站起身，手指在空中虛指了一下，示意她要出去。
陸云霆盯著她兩秒，撤開半步，剛剛好讓她通過。
人找到了，他隨手滅了手機屏幕放進衣服口袋。
兩人眼前都黑著。
南歌側著身子，盡量避開男人的身體，從夾縫里擠過去。陸云霆緊跟在她身后。
奇怪，他心頭又有了一絲異樣。
她的發絲飄過他身前時，他似乎又聞到了那種特別的味道。
不過，看她走著走著卻不是往天臺出口，而是走向天臺邊緣。
就是陸云霆剛剛朝下看的那里。
陸云霆眼里募地一緊。
南歌的步子突然加快，手也伸了出去。
這個姿勢從后面看就是一個標準的跳躍動作。
“你給我回來！”他情急之下，吼了一聲。
南歌的手腳生生地被頓住，莫名其妙地回頭：“干嘛？”
“我倒要問問你想干什么？”陸云霆兩步跨過來，聲音泛著冷意。
南歌正要解釋自己要拿回兩只紙鶴，已經被人拽著胳膊來到了中央。
“……你以為我要跳樓？”她福至心靈地悟到。
“不然呢？”陸云霆抱著手臂，一言難盡。
南歌清了下嗓子：“我就是想把那兩個紙鶴拿回來。”
陸云霆回頭瞥了一眼，邁著長腿將紙鶴拿回來塞到她手里。
然后冷著臉走了。
南歌頓時覺得好笑，心情居然沒那么郁悶了。
然而她向前走了幾步，忽然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地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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