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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聽頌仰著頭, 伸手勾住了靳言之的胳膊。
眼底水光瀲滟，神色微醺，目光專註地盯著他在看。見靳言之沒動作, 她又輕喃了剛剛的話：
“靳言之, 你親我一下。”
靳言之原本還遲疑不能斷定她是不是醉了, 現在已經完全能肯定。
她清醒的時候，從來不會主動說出這樣的口吻。
靳言之迂回了腳步，站在徐聽頌面前，用商量的語氣說：“你醉了, 先去洗澡好不好？”
“我沒醉。我清醒著, 知道你是誰。”
徐聽頌忽然在這一點上開始較勁，對著靳言之的臉，掰著手指頭開始算：
“是我在紐約時的房東, 幫我養花、幫我趕作業的人, 還會做很好吃的飯菜。”
靳言之的后腰靠在桌上，抱著胳膊看著認真她。
“還有呢？”
“帶我去醫院吸過氧。”
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她緊張，不會呼吸。結束的時候頭暈眼花, 結果被靳言之送去了醫院。
想到這，靳言之幫徐聽頌補充：“那我還是你第一次牽手接吻的人。”
沒想到她忽然搖頭。
“不對, 牽手不算。”
“為什么牽手不算？”
“賀熹是第一個。幼兒園的時候過馬路，是他拉著我的手。”
靳言之垂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若無其事的說了句：“哦。”
徐聽頌又想到了什么, 眼睛一亮。
“還是第一個送我婚紗的人。”
訂婚宴上的那件alemerry婚紗至今仍然掛在她公寓的衣帽間裏，占據了整整一個單獨的柜子。
從當初在婚紗店出窗外第一眼看見, 她就被深深地吸引住。
被告知是他人定制的時候還有些遺憾。但沒想到, 那個人就是靳言之。
婚紗對于女生來說意味著什么，沒人比她們更清楚。
徐聽頌一字一頓, 眼神認真地看著靳言之：“謝謝你，我真的很喜歡。”
倏爾，她的面前落下一片陰影。
下巴被人扣住，后腦勺也被寬大的手掌托舉著。靳言之捧著她的臉，沒有任何預兆吻了下去。
在第一遍聽到徐聽頌說那句話的時候，他就想這么做了。
溫熱的呼吸交纏，唇角相觸。
靳言之的手撫摸著她的發頂，一路向下，掠過耳垂，臉頰，后頸。
脖子后面的小塊皮膚是人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手指微涼，停在后頸的皮膚上。指尖游走過的地方，溫度升溫，皮膚慢慢變得滾燙。
動作輕柔，但卻是情緒的表達。
徐聽頌意識已經混沌。腦海裏恍惚閃過一個念頭：靳言之好像在擼貓一樣，捏著她的后頸。
她用手指推了下靳言之，錯開臉，氣喘吁吁按下了暫停。
“不行，我頭暈......”
靳言之停下，看見了徐聽頌潮紅的臉，還有濕潤的嘴角。
他無奈又覺得好笑，點了下她的額頭：“誰讓你喝了兩杯酒？”
看到他衣衫都未亂，面色淡定又從容。反觀自己氣喘吁吁的樣子，徐聽頌委屈起來：“誰讓你也不說一聲，突然就親了下來。”
“不給親了。你讓開，我要去洗澡。”
她說著，就要從椅子上站起來。
結果用力太猛，本來就因為剛剛的接吻有些缺氧，又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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