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粲然一笑，歪歪頭，“趙姨，阿燮有腿有腳，就算不會說話，但是他力氣那么大，難不成我還會把他綁了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姜，阿姨沒說你會欺負他……但阿燮從小沒媽，沒有人告訴他怎么喜歡另一個人，他只知道誰對他好，他就加倍對那個人好。”
姜斐往陰涼處挪了一步，聲音還是輕輕的，“阿姨，我也是這樣啊……”
趙慧榮一頓，不知道是更擔憂了還是放下了心，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好……可是，小姜你不會永遠待在這裏，等夏天過去，你不是就要離開騫陽村了么？”
姜斐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盯著某個陽光照不到的地方，“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是要離別的。”
她抬起眼睛，直視著趙慧榮，陽光強烈，她的白裙子好像要融化在其中，“難道因為沒辦法承諾一生就要拋棄所有短暫的快樂嗎？那恐怕沒有多少人覺得生活有意思吧？”
她的一番話讓趙慧榮一時間無法反駁。
姜斐再次轉頭的那一刻瞧見院子中的繩子上掛著自己昨晚給周燮的那條運動褲。
已經洗過了，褲腿上還滴答著水珠。
像是故事未完的省略號。
她回了屋裏，看見小瓏發來的消息。
【你和那個蔣明洲已經見過了？】
姜斐不愛打字，直接將電話撥過去，小瓏很快接起。
她問：“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在酒吧玩兒，熟人攢局，見著了。”
“他說什么？”
小瓏含含糊糊，“沒說什么，就隨便提了一句。”
姜斐把手機緊緊貼在左耳上，聽見手機那頭傳來電子廣播的聲音。
聲音算得上熟悉，她眉心一動，“你在醫院？”
小瓏捂住聽筒，隨后嘆口氣，“嗯”了一下。
“為什么去醫院？”
在姜斐的印象中，兩人認識這么多年，他屈指可數地去醫院都是因為陪同自己。
姜斐把杯中的隔夜茶倒掉，問：“你跟蔣明洲打架了？”
“我靠，這你也能猜出來？”
小瓏學過幾年跆拳道，打架應該不至于吃虧，于是姜斐又問：“他們好多人打你一個？”
“沒。互毆。那幫孫子不講江湖規矩，拿著酒瓶子往人腦袋上砸。”
“那你呢？”
“我沒啥事兒，就是胳膊流血了，姓蔣的那孫子腦袋都得縫幾針。”
姜斐笑了一下，“行，沒吃虧就好——他說我什么了？”
小瓏哼道：“你不用知道，別臟了自己耳朵。”
姜斐的情緒倒是沒有什么起伏，她平淡地笑了笑，“小瓏，我從小就知道有人在背后罵我是聾子。也算不上罵，我右耳本來就聽不見，你別為了這個跟他們打架……流血多疼啊。”
“……”
小瓏沒說話，半晌，他捏了一下鼻子。
他都多少年沒有紅過眼睛了。
姜斐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知道流血有多疼。
她切身體會過。
再開口時，小瓏的聲音也嗡嗡的，“斐子，你本來是完整的……你說，我要是再早一點學跆拳道該多好？是不是你的右耳就不會這樣了？”
姜斐坐在椅子上，看著竈臺上的水壺一點點冒出熱氣，鐵制的蓋子被水汽掀起來，發出清脆的噪聲。
如果閉上眼睛，她知道自己無法辨別水壺究竟在自己的哪個方向。
但她習慣了。
姜斐慢慢說：“聽不見也沒事，我不是快快樂樂地活到二十多歲了？還有人兩只耳朵都聽不見呢，我多幸運呀。”
小瓏的鼻頭酸得更厲害，他聽見姜斐笑著道：“謝謝你啊，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為我打架。”
書友正在讀： 重生之最強棄少 弒天刃 我有超體U盤 我真是召喚師 圣醫歸來楚辭 白日夢你 阿拉德：我只想躺平啊 萌神戀愛學院 小妻吻上癮 純欲小美人他那么乖 我真沒想結婚啊 通天仕途 我們的1982 仙尊奶爸 顏言歐昱珉 真千金是團寵大佬 方舟軍火商 小米的六零小日子 她有兩副面孔 紀元開啟 我被女主獻給了男主 正中下懷 在洪荒悠閑種田的日子 噓（1V1 H） 農科大佬在年代文里暴富 嬌嬌娘子(都市風月奇譚) 雞飛狗跳的農門生活 斗羅大陸之五行大陸 綜漫之二次元旅行者 牧辰柳雨惜 我能交換女神身體 天降萌寶：甜心媽咪不要逃江暮云墨忱遠 (蕭炎x潤玉)這劇本不對 幸村哥哥世界第一 異世妖孽橫行 邪惡女神立志傳 替嫁太子妃 我穿進了主母養成的游戲裏 彌合 逮到你了（1V1、高H） 十代掌門 跑步邁入黃臉婆行列 替身受他有千層套路 餓郎纏身：買個娘子生娃子 單刀赴會 禮裝go？[綜英美] 總裁在上我在下 他的煙火氣 榮耀小區+外傳 炙熱吻痕 穿成炮灰后被反派大佬盯上了 陽光微冷 天降一個億陸原李夢瑤秦九兒 按摩情事 這個巨星太全能了 卒圣 甜吻入畫 新婚夜，崔小 非人類幼崽 國運：隊友熊孩子？布瑪崩潰了 方寸逐九州 老婆，你看狗狗也想進去呢（3p夫妻＋土狗） 異世界藥局 超級復制系統 被逼娶了王爺之后 重生之名門 重生女主們都喜歡反派的我 被迫營業后團寵大神爆紅娛樂圈宓錦時澤 退婚后，真千金抱緊金大腿 危情奪愛 太子妃她好會演 公主造反的正確姿勢 餓狼總裁溫柔寵 京城貴女圈 一覺醒來穿成小奶喵 時光不老，與君靜好 就要黏著女三 師尊，請點燈 別讀博，會脫單 [綜武俠]灑家戰神，沒有大病 修仙記 最強傻婿吳百歲夏沫寒 我養的紙片人是龍族大佬 反派成了我老公 清穿之強勢九福晉 撿只九尾天狐當寵物 女配只想讓反派黑化 從龍開始的戰斗 陳凱秦香 逍遙小神棍陳二寶小春 銀月 最后的陰陽師 圣誕節，請閉眼[循環] 重回八零 他總扮小可憐 為了你顛覆這世界又如何 艷遇諒解備忘錄 清除狗血文病毒后我翻身了 救命！嫁給糙漢將軍后被撩到腿軟 極道魔祖 總裁在上，小妻千金難換 我在人界開書店 以權謀君 絕情帝王要廢后 組織名為提瓦特[綜原神] 一世相歡 重生之女王歸來 重生后棄子他贏麻了 不可言喻關系（GL） 顧先生的火葬場[民國女攻] 現在是個男兒郎 天價萌寶，高冷總裁難伺候 回眸一笑秋波起 傅爺，你別捏我尾巴啦 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我老婆 少帥的秘密情人：小東西，別逃 豪門老公超暖心 獵艷 重生之總攻復仇系統（np總攻，雙性產乳生子） 全民領主：從零開始橫推世界 綠茶夫人甜又野 成佛（強制） 童話中單純又淫蕩的少女們【肉、NP】 被霸總寵壞的小笨貓 重生后大佬她征服了全世界 歧視之辱【強強雙性攻】 和離后首輔大人的打臉日常 假營業后影帝他想轉正[穿書] 逃婚后和未婚夫同居了 茍在巫師世界修仙 人在聊天群，女友馬小桃 網游：開局唯一神級勸降！ 四合院：我邊做科研邊吃瓜 從賣奶開始發家致富（NP，產乳高H） 神的都市記事本 [綜]目標是最強式神 星際刑武 僵尸世界：開局組建盜墓老九門 天驕至尊 我和王者有個約會 自遮天開始諸天顯圣 混沌魔歌 劍走偏鋒的大明 我在修真世界攪弄風云 華笙江流 辦公室行政男 漂亮仆人［重生] 怯春情 [綜]退休救世主日常 撞號后我們極限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