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月裝著滿不在乎的模樣隨手搭在白洛楹手心里,白洛楹才些微用力握住,她便皺起了眉頭,“輕點,傷了本宮可不是你賠得起的!”另一只手緊緊抓著沈元休的衣袖,不肯放手。
沈元休輕拍她的手背,似是在安撫,“不必擔憂,想必王妃殿下有分寸?!?
這般熟捻的語氣不知為何,聽得白洛楹心里一陣煩躁,就連本該落下的針頓住了,而緊接著飄入耳中的一句輕哼讓紊亂的心靜了下來,針也跟著扎了下去。哼,她絕對不能讓蘇璟戰小瞧了去。
“哎喲!”這猝不及防的疼痛讓顧玄月下意識就要將她甩開,可白洛楹那柔若無骨的手就跟鐵鉗一樣,硬是將顧玄月指尖那滴鮮血給擠到了碗中清水才松了手。
得了自由的顧玄月又疼又惱,正要發作,沈元休落在她肩膀的手將她按住,“不急。”
只見白洛楹低頭看了那碗中清水后,拿起另一支銀針毫不猶豫地扎向自己的手指。同樣的,指尖鮮血也落入了碗中。
接著她才雙手捧起那只碗呈到圣上面前,“還請圣上明察,公主殿下血色已經透出黑色,怕是已受那酒杯荼毒,那酒杯用材特殊,用得久了,那石頭里的東西會漸漸染上所盛之物,長期用那杯子飲酒,便會被一點點的毒害所用之人?!?
沈元休伸手接過那碗清水,顧玄墨抬眼看去,就連顧玄月也湊了上來,蘇璟戰卻是連身子都沒動,似是絲毫沒有好奇。
那盛著清水的碗中飄著的兩滴血靠在一起,可又互不相容,一滴顏色鮮紅,另外一滴暗淡了許多,透著些許暗色。
白洛楹接著說道:“公主殿下近來可是性格急躁易怒,容易失了耐性?這正是病入膏肓之兆!”
三年前顧玄月便是這性子,三年后怕是也改不了,不然不會當著圣上便會越矩命人教訓她。
雖然顧玄月的刁蠻任性整個后宮無人不知,可被這么當面說她有病,顧玄月還是覺得幾分難堪,“你胡說八道什么,誰知道你們這些北楚蠻子跟我們楚國的是不是流著一樣紅色的血?”
白洛楹笑意盈盈,不焦不惱,走到蘇璟戰身旁抓起他的手就說,“那不如用他的血來看看?”
蘇璟戰眉心一跳,上次他已經給了這丫頭教訓了,她現在居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是不是該嘆一句她的無畏呢?
面上還是得配合道,“既是夫人有求,我奉陪便是了?!?
說著蘇璟戰自己伸手拿過銀針就要往自己手指上扎。
白洛楹依舊笑瞇瞇地,完全不阻攔,“多謝夫君了?!?
只不過這針還沒扎下去,手卻被攔了下來,攔著他的沈元休開口道:“蘇公子中了毒,現在身子怕是還沒好,不如用臣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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