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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1 / 3）

莫卿山醒來時已是中午，林程然和莫叔叔分別進去看了他。

林爸爸直到晚上才醒來。

望著爸爸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好幾歲的臉，蒼白而憔悴，林程然眸底隱隱有淚光浮動。

“小然。”林爸爸的聲音虛弱無比，夾滿管子的手沖他伸了伸。

林程然開著輪椅上前，拉著爸爸的手放進薄毯下，蓋好，“爸爸，我在。”

“家里是不是已經(jīng)燒完了？”

林程然搖頭，讓他好好養(yǎng)傷。

林爸爸眼睛里寫滿了愧疚，“對不起，你的實驗室……”

“實驗室還可以再建。”只要爸爸沒事就好，林程然打斷他的話。

林程然正想問爸爸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林爸爸突然提到林程然手腕上的傷。

低頭看了眼手腕，林程然說這點小傷沒事。

林程然終是忍不住問到：“爸爸，昨晚的火，是不是劉貴菊……”

林爸爸一雙渾濁的眼珠子眨了眨，不看他，緩緩道：“不是她?！?

明顯感覺到爸爸在刻意隱瞞什么，林程然眉心一擰，“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抽煙，煙頭沒滅完，引燃了垃圾簍里面的紙屑……”

他還沒說完，林程然便開始反駁，“爸爸，你不是早就戒煙了嗎？”這幾年家里連煙灰缸都收起來了，莫說煙了。

“剛買的。”林爸爸嘆了口氣，“小然，我累了，想睡一會?！?

“那爸爸你先休息?！绷殖倘婚_著輪椅退出去。

他心里明白，爸爸是不想再和他聊火災(zāi)的事情，但爸爸為什么要包庇縱火的人？

不過依照爸爸的性子，那人絕對不可能是劉貴菊，只因爸爸也是痛恨劉貴菊的。

莫卿山身體多處燒傷，需要植皮，醒來就被莫叔叔轉(zhuǎn)去了朝同私人醫(yī)院。

臨走時，他還對林程然說，在他沒好之前，希望林程然不要去看他，怕嚇到他。

林程然點頭說了聲“好”。

莫卿山那邊還是每天都會給他發(fā)消息，都是些在醫(yī)院里干了什么之內(nèi)的云云，林程然偶爾會回他一個“嗯”字。

莫卿山躺在病床上看著那個“嗯”字，像個小孩子般，手舞足蹈的高興好久，要知道這幾年他給然然發(fā)了好多信息，可然然從來沒有回過他。

一次都沒有。

這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又近了一步。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了，林爸爸出院了，出院那天莫卿山正在做植皮手術(shù)沒能來，但莫叔叔代他來了。

只是他看林程然的眼光有些不一樣了，鏡片下的雙眼帶著可憐和同情。

林程然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再次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莫叔叔還是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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