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些日子就是你的生辰,有我陪你一起過。”陸衍握著她的雙肩,聲音難掩欣喜。
這么長時(shí)間以來,他頭一次感受到喜悅,而不是陰沈沈的壓抑。即使屋外寒涼剛?cè)攵麉s覺得春日即將來臨。
“先喝藥。”陸衍轉(zhuǎn)身將藥碗送到蘇玥嘴邊,親手餵她喝。蘇玥不太自然,去碰碗,但他還是不松手。
喝完藥,嘴裏雖然苦澀,但蘇玥卻像是初次感知一般,覺得能嘗到的滋味很奇特。
陸衍的服侍太過周道,他熟練地用帕子擦她的唇瓣,蘇玥卻慌張得像是小鹿,向后縮著脖子。
他看出她不好意思,輕笑著說了句,“這有什么。”
這幾個(gè)月他干過的事情多了去了。
和她的平安相比,其他都是次要的。
“你終于回來了,玥玥。”陸衍如釋重負(fù)地沈了一口氣,從不曾哭的他,眼眶竟也濕潤。
他緊緊摟著她,蘇玥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現(xiàn)在總是慢半拍。她也摟著他的肩膀,把臉埋進(jìn)他的胸膛。
兩人相擁,沒再說話,聽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感受彼此的溫度。
蘇玥喘不過氣來,才拍著他的手臂,讓他稍微松開點(diǎn)。
陸衍低下頭,等著她說話,卻看她眼神楞怔,好一會她才說了句,“我現(xiàn)在反應(yīng)好慢。”
“沒事,這只是暫時(shí)的,會好起來的。”陸衍揉著她的手臂安慰道。
蘇玥隱約不相信他的話,她自己有感覺。
但她還是“嗯”了一聲,隔了好久才給出回應(yīng)。
陸衍一直沒有將她母親去世的消息告訴她,這會她剛蘇醒,不能再受任何驚嚇。
還有她二哥遭牢獄之災(zāi)的事。
蘇玥想說“我想回家”,但是她抬頭,呆呆看著他好一會,也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shí)陸衍雙手捧在她耳后,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我?guī)闳ゾ┏沁^生辰如何,你父親也在京城,正和你二哥在一起。”
蘇玥皺眉,十分疑惑。
她父親怎會突然去京城,還有她二哥,她已經(jīng)將近一年沒有見過他了。
她遲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陸衍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晚上,陸衍提了好幾桶熱水,去床榻邊找蘇玥,熟練地解開她腰間的系帶。
蘇玥坐在床榻邊,還沒反應(yīng)過來,裏衫就被剝落。
她眼神震驚,但整個(gè)人都很呆滯。
陸衍也是習(xí)慣了照顧她,頭一次面對清醒時(shí)的她。
他抿著嘴唇,迅速收回手,揉了揉后頸。
“水好了,我抱你過去。”
他想打破這種氣氛,手臂橫過她腿彎,抱她幾乎不費(fèi)任何力。
三兩步到了浴桶邊,他才聽蘇玥說:“其實(shí)我自己能走。”
他也是一瞬間忘了,還當(dāng)她是神智不清時(shí)來照顧。
他唇角揚(yáng)起,淡漠的俊臉上多了一絲不融洽的緋紅。
陸衍背過身,直到聽到她入水的聲音,才想著到底要不要再過去看看。
在他思忖時(shí),蘇玥喊了一聲:“子淵。”
他的步伐不容他思考,果斷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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