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符闖獄凌未風夜探天牢
康熙站了起來。正想去檢閱董小宛的藏書,面對著墻上的畫像,忽覺畫上的董小宛,嘴角噙著冷笑,一雙眼珠,似會轉動似的。他打了一個寒噤,停下步來,對待衛道:“你把那張畫給我撕下來!”
冒浣蓮躲在櫥后,熱血奔涌。眼見那侍衛慢慢走近自己亡母的遺像之前,五爪如鉤,向畫像抓去,冒浣蓮大叫一聲,猛地跳了出來,刷的一劍向那名侍衛刺去。
那名侍衛功夫也著實了得。驀覺金刃劈風之聲,來自腦后,一個旋身,一張椅子已拿在手中,“呼”的橫掃過去。冒浣蓮寶劍一揮,紫虹飛射,椅子的四條腿先自斷了!那名侍衛大喝一聲,椅子猛地擲出,冒浣蓮橫劍一劈,把那張椅劈為兩半,一低頭,避開碎片,劍鋒一領,劍尖外吐,一個“盤肘刺扎”,刷的一劍,朝著奔來的敵人手腕剪去,那名侍衛疾扭身軀,手腕已被劍尖刺了一下。他暴喝如雷,身形一起,雙拳交擊,向冒浣蓮兩面耳門擂打。冒浣蓮見他來勢兇猛,心生一計,忽然斜掠橫躍,劍招如電,突向康熙刺去!康熙尖叫一聲,撲倒在地,趁勢一滾,躲在梳妝臺下面。那名侍衛在冒浣蓮掠身斜躍時,已知不妙,急縱過身來,耳聽得皇帝尖叫之聲,以為已受了刺客的暗算。這一驚非同小可,拼了性命,雙手張開,和身撲去。冒浣蓮輕輕一閃,那名侍衛只顧救人,右掌前撈,左掌應敵,豈料撈了個空,只覺一陣奇痛徹骨,左掌已給冒浣蓮寶劍切了下來!
那名侍衛精通關外十八路長拳,若論武功,當在冒浣蓮之上。只是冒浣蓮持有寶劍,而他又要兼顧皇上,左掌一斷,雖仍拼死攔截,已是敵不住了,不過幾招,冒浣蓮乘他發狂猛沖的時候,一個繞步,閃到身后,反手一劍,自后心穿過前心,將他戳了一個透明窟窿。
冒浣蓮取過一張椅墊,抹了劍上血跡,將亡母遺像,小心取下,卷了起來,寶劍一指,喝道:“出來!”
康熙在梳妝臺下,聽見侍衛被殺,全身冰冷,料想今日不免一死,把心一橫,反而比前鎮定,鉆了出來,斥道:“你敢弒君?”
冒浣蓮冷冷一笑,寶劍在康熙面前一晃,說道:“宰了你等于宰一口豬,有什么費勁?”康熙哼了一聲,說道:“你也別想活著出宮了!”冒浣蓮想到獄中的易蘭珠,劍尖一指,卻并不刺下,低聲罵道:“你想饒命嗎?”康熙道:“怎么樣?”冒浣蓮道:“你得先把天牢中那個女賊放出來!然后把我送出宮去!”康熙一想,心內暗笑:這女賊真是雛兒,我答應放她,你難道能出去監視?只要我一脫出掌握,大內高手馬上要把你活宰。故意想了一陣說道:“天子無戲言,我馬上寫下御旨,叫人放她,你可放心了吧?”
冒浣蓮寶劍一指,冷冷說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可是我若死在宮里,那清涼寺的老和尚會替我念經。”康熙面色倏變,斥道:“什么老和尚?”冒浣蓮冷笑道:“是呀,什么老和尚?我真糊涂,老和尚早死掉了,不能念經啦!”忽然在懷里掏出一串珍珠,寶光外映,揚了一揚,說道:“這串珍珠是這屋子的主人的,老和尚還算好心,臨死前將它交回給我。咳,他可死得真慘!”冒浣蓮以前夜探清涼寺時,碰到做了和尚的順治皇帝,順治曾一手攜著她,一手攜著康熙,去祭董小宛的衣冠冢,這串寶珠,就是老和尚那時交給她的。康熙這時早已認出冒浣蓮是誰,做聲不得。冒浣蓮又指著地上的尸體道:“他可死得不值,比閻中天差多了。”康熙面色蒼白,身子發抖。冒浣蓮嘻嘻笑道:“你若敢傷我毫發,我立刻就在宮里把這件事情抖出來!”康熙心里打突,想道:“若她在外面泄漏,我還不怕。在宮里嚷出來,太后知道了,可不是當耍的。”滿臉堆笑,說道:“你這女娃子真是,我答應送你出宮,你瞎疑心作甚?”冒浣蓮眼光賽如寒冰利剪,迫視康熙,催道:“快寫,快寫!把那女賊放出來!”
康熙吮筆揮毫,正思脫身之計。忽聽得屋外腳步之聲大作,楚昭南高聲叫道:“皇上在這里嗎?”康熙應道:“在這里!”冒浣蓮利劍在他脖子一架,低聲說道:“不許他進來!”楚昭南腳步聲已到門前,康熙道:“你且稍候,朕就出來!”楚昭南稟道:“鄂王妃進宮,現在外面候見!”康熙將未寫完的紙揉成一團,隨手一扔,冒浣蓮低聲喝道:“做什么?”康熙道:“想不出了!”冒浣蓮想迫他再寫,只聽得外面又有太監稟道:“太后蓮駕到!”康熙苦笑道:“太后來了,我可不能阻她進來!”冒浣蓮眉頭一皺,藏好寶劍,說道:“出去!”康熙一把推開房門,楚昭南驀見皇帝背后,跟著一個宮娥,面貌好熟!不敢細看,冒浣蓮迅即把房門掩上,低低在康熙耳邊說了句:“記著老和尚!”康熙揮手道:“你們進來作甚?都隨我出去!”楚昭南應聲“是”,隨又稟道:“是太后叫我們到這里找的。”康熙哦了一聲,大踏步走出,冒浣蓮緊緊跟著。楚昭南這時已看出冒浣蓮是誰,大吃一驚。
一行人走出“蘭風精舍”,太后迎面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康熙道:“想來取一些書。”太后看著冒浣蓮手上的畫卷,問道:“這就是從里面拿出來的嗎?”康熙點了點頭,太后正想叫她打開來看。鄂王妃走過來,太監將黃綾鋪在地上,鄂王妃跪下叩頭。太后道:“她已等不及陛見了。”康熙問道:“有什么緊要事么?”太后道:“她說,病已稍微好了,想到天牢審女賊!”康熙道:“那她就去好啦!”鄂王妃叩頭謝恩。太后很愛惜她,拉她起來,冒浣蓮趁此時機,忽然在皇帝耳邊說道:“我要跟鄂王妃出去!”
原來冒浣蓮心想:雖然自己握有皇帝把柄,要想安全出宮,那也很難。在宮中皇帝怕自己說出殺父之事,不敢加害,若他派人送自己出官,那他準會暗下毒手。而且恐怕若再耽擱下去,會有人認出自己是納蘭公子帶入禁苑,并曾在三公主宮內住過的,那豈不連累他們。她對鄂王妃雖然也不敢相信,但總覺得在鄂王妃身邊,會安全得多。
康熙“嗯”了一聲,太后已將鄂王妃拉起。康熙道:“鄂親王不幸慘死,朕甚悼念。尚望王妃節哀。朕有宮娥一名,通曉琴棋,伶俐解事,特賜與王妃,以解煩悶。”冒浣蓮盈盈下拜。鄂王妃再謝過恩后,扶起冒浣蓮,心想:“怎的皇上今天會突然將宮娥賜給我?”本來皇帝將宮娥賞賜親王王妃,也是尋常的事,只不是這樣當面賞賜,而是令宮中太監,以香車寶輦,送到府第罷了。王妃雖覺不大尋常,但也不特別奇怪。
太后一心念著董小宛的事情,想問皇帝在她房中見到什么,并不注意冒浣蓮和鄂王妃,當下就催皇帝回轉景陽宮。康熙忽然向前一指,說道:“怎么三妹妹也來了!”
冒浣蓮剛隨鄂王妃走了幾步,忽見三公主迎面走來,急忙使個眼色。三公主問道:“王妃這么早進宮?”一面瞧著冒浣蓮。鄂王妃點了點頭,指著冒浣蓮道:“三公主可認識她嗎?皇上說她通曉琴棋,以后我也有個人指點了。”三公主道:“哦,那么是皇上將她賞賜給你了?”鄂王妃道:“不敢!”三公主拉著冒浣蓮的手,笑道:“哦,待我看看,長得真俊啊!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我以前沒見過你呢?”她裝著和冒浣蓮說話,手中一件東西早遞了過去。冒浣蓮何等機靈,攏袖一揖,東西早已藏入袖中。太后在那邊等得不耐煩,招手叫三公主過去。三公主笑盈盈地說道:“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請問鄂王妃。”冒浣蓮心領神會,隨鄂王妃登上寶輦,輕輕易易地出了禁宮。
冒浣蓮在輦中與王妃同座,越發看得清楚,只覺王妃與易蘭珠非但相貌相同,連說話神情與眉宇間那股哀怨之氣,也一模一樣。再回想易蘭珠在五臺山行刺多鐸時,替王妃擋住飛鏢的往事,心中透明雪亮。鄂王妃見冒浣蓮盡看著自己,毫無普通宮娥那種畏縮神情,心中也是奇怪。
回到王府,王妃屏退侍女,留冒浣蓮獨自陪著自己,問道:“你在宮中多少年了?是伺候皇上還是服侍皇后?”冒浣蓮笑道:“我進宮中總共還不到兩天!”王妃驚問道:“你不是宮娥?”冒浣蓮點了點頭。王妃道:“那你進宮做什么?”冒浣蓮道:“和你一樣!”王妃面色陡變,冒浣蓮接著說道:“那是為著救一個人!”王妃雙眼圓睜,顫聲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冒浣蓮逼前一步,冷冷說道:“我是易蘭珠的友人。”鄂王妃面色慘白,低聲說道:“她把什么都告訴你了!”冒浣蓮避而不答,反問道:“王妃,你真要將她殺死替你的丈夫報仇?”王妃掩面叫道:“你別這樣逼我行不行?”冒浣蓮深深一揖,又道:“王妃,是我說錯了!她給打下天牢,你一定比我們更焦急,更要救她!”王妃哭道:“我有什么辦法?”冒浣蓮雙袖一抖,將三公主給她的東西拿出,解開一看,只見一塊透明碧玉雕成一對相連的朱果,上有龍紋圖案,刻得十分精致。冒浣蓮大惑不解,王妃一見,雙眼放光,急忙問道:“這是皇上給你的嗎?”冒浣蓮搖了搖頭,王妃嘆口氣道:“我還以為是皇上的意思,誰知是你偷來的!”冒浣蓮道:“你別管我是怎樣得來的,你快給我說說這是什么東西?”
鄂王妃將朱果接過,又仔細看了一陣。用兩只拇指在朱果上一按,朱果忽地裂開,果核突出,鄂王妃將果核尖端在紙上一刺,紙上立刻現出兩個極纖細的滿洲文字,冒浣蓮一個也不認得。
鄂王妃拇指放松,朱果復合,說道:“果然是了,可惜拿到了手也沒有用。這個叫朱果金符,我們的太祖據說是吞下神人朱果而誕生的,所以朱果金符,一向是內廷信物。皇帝有什么密令,常將朱果金符交給大臣或衛士去辦。”冒浣蓮喜道:“那我們有了這個,豈不就是可以救出易蘭珠姐姐嗎?”鄂王妃搖搖頭道:“不行,你不聽我說,朱果金符只能交給大臣或內廷侍衛做信物的嗎?而且倘非一品大員和一等侍衛,皇帝若要他持金符辦事,還需賜以密詔,上寫朱果金符,交與某某等字。”冒浣蓮道:“若有密詔又何必更賜金符?”鄂王妃笑道:“宮廷之事,你有所不知。皇帝有些事情,是不能在詔書上寫明的,密詔只寫明金符由誰執掌,那么手持金符的人,就是皇上的欽使,可以權宜行事,但卻又不落痕跡。”
冒浣蓮想了一陣,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說我們既非一品大臣又非一等侍衛,手上又沒有金符的詔書,所以此物就毫無用處。”鄂王妃黯然說道:“正是這樣。”冒浣蓮笑道:“一品大臣我們不能假冒,難道一等侍衛我們也不能假冒嗎?”鄂王妃跳起說道:“你真聰明,一品大員,朝中只有限幾人,自然不能假冒。可是內廷的一等侍衛,往往不為外廷所知,假冒那是容易得多!”她沉吟半晌,忽然說道:“只是誰有這樣大膽?”
話猶未了,忽聽得外面有人叫道:“誰敢這樣大膽!”鄂王妃與冒浣蓮推窗一看,只見一個青衣婦人運劍如風,把在樓下守衛的四名王府侍衛,迫得一級級地往上直退。四名侍衛連連呼喝,那青衣婦人卻是絲毫不睬,劍法迅疾之極!
喝斗聲中,一名侍衛突然“哎唷”一聲,頭下腳上,翻下樓去,連冒浣蓮也看不清楚,這青衣婦人是用什么手法把他刺傷的,正驚疑問,只見青衣婦人竟在兵刃飛舞中,欺身直進,一名使桿棒的侍衛,往下撲身,桿棒刷的奔下盤纏打,那青衣婦人騰身竄起,一招“風卷落花”,把其他兩名侍衛齊齊逼退,右腳往下一端,那名侍衛桿棒剛剛貼著樓板掃出,尚未長身,已給踢下樓去。四名侍衛,死傷一半,剩下的兩名侍衛,飛身躍上檐角,高叫“王妃,快躲!”話猶未了,青衣婦人如大雁般騰空掠來,一手抓著一個,活生生地從高樓上直摔下去。
冒浣蓮隨傅青主出道以來,不知見過多少高手,此時也不由得暗自心驚。這婦人的劍法竟似不在凌未風之下,而在桂仲明之上,是何路道,她卻毫無所知。唯有把天虹寶劍出鞘,暗加戒備。
青衣婦人力殺四名王府侍衛,長嘯一聲,縱身躍進房內,冒浣蓮拉王妃退后幾步,橫劍封著門戶,高聲問道:“是哪位前輩?”青衣婦人理也不理,徑自喝問王妃:“你就是納蘭明慧?”王妃恍惚記得好像是許多許多年前見過的,應了一聲,青衣婦人斗手一揚,一條軟鞭騰空飛出,卷地掃來,冒浣蓮寶劍疾的一撩,軟鞭給斬斷一截,而自己也給扯動幾步,整個身軀,向前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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