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吃飯。”
“兒臣不餓。”
馬永晏看著桌子上琳瑯滿目的菜色毫無食欲。他知道，只要自己上桌，短時間之內就再無脫身的可能。
他一來不想和眼前之人多說半句話，二來，鮑春春在都察院多待一秒就或多一分危險，他可不想白白丟掉一個暗戀者。
聞言，皇帝的眼底多了一抹慍色，卻礙著貴妃的面子沒有當場翻臉。他放下筷子，語重心長地說道：“朕知道你在賭氣，怨朕薄待了你。可你母親犯下的那些事你是知道的，朕多關照你一分，皇后的心就會涼一分。”
馬永晏的聲音依舊平靜：“做兒子的怎么敢埋怨父親呢？怪只怪皇后是您的妻子，而母親不是。”
皇帝只覺得胸口像被人刺了一刀，徹骨的冰冷和疼痛綿綿不絕。
那年，也是這樣一個冬日。
貴妃見澄湖結了厚厚的冰，天氣也還算晴朗，便自告奮勇地教馬永晏和皇后的小兒子學冰嬉。
生于通武國、長于金烏國的貴妃一向擅長這些，所以他并不擔心會出什么事，甚至還和皇后講了許多他與貴妃在冰場重逢的往事。
也正是這個不擔心，讓他和皇后失去了最小的兒子。
據奴才回報，當時小皇子學了一個多時辰都學不會起跳的動作，貴妃便抱起他一遍遍地操練。
可小皇子那年才六歲，學不會就開始哭鬧。掙扎間，他碰折了貴妃的指甲，貴妃很是生氣，當場把小皇子摔了出去。
待到宮人沖過去想把小皇子抱到岸邊，就看到他的腦袋就被石頭撞開了花，早沒了氣息。
他覺得貴妃性情溫順，此事定有蹊蹺。卻不想派人一查，牽扯出了多樁案子，其中不乏有殘害其他嬪妃與皇嗣、賣官賣爵之事。
震怒之下，他命人將貴妃就地誅殺。
那句話，便是自己同貴妃說的最后一句話。
“朕只是想與你吃一頓父子間的便飯，別不知好歹。”
馬永晏只覺得這句話無比的諷刺，他笑了笑，心中最后一道防線變得支離破碎：“好一個“君臣父子”！我只想問您一句話，母親死后，您可曾真正地把我當成過您的兒子？哪怕一刻，哪怕一刻？！”
皇帝也不再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一巴掌甩在馬永晏的臉上：“要不是朕把你母親娶進門，要不是朕給了你一口飯吃，你和宮外面那些野狗又有什么區別？還挑三揀四的，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落下的毛病！今天，朕就替你母親好好教訓你這個白眼狼！”
“來人，拿鞭子來！”
他面目猙獰地揮動的鞭子，毫無停歇的意思。
一鞭，又是一鞭。
淋漓的汗水混合著傷口處細密的血珠滴落在青磁磚上。
馬永晏跪在地上卻渾然不覺。他麻木地閉緊雙眼，任由那鞭子雨點般地落下來。
也不知打了多久，皇帝終于累得扔下了皮鞭，坐在被砸得稀爛的餐桌前大口喘著粗氣。
“我，可以，走了嗎？”
“滾！”
天，依舊是陰沈沈的。
那聲怒喝像是暴雨前的驚雷，回聲在大殿裏久久不散。
馬永晏才不在乎這些。他緊攥住掌心的紙條，拖著身體，一步步向午門挪去。
恍惚間，一點雪白劃過了他的視線，很快便了無蹤跡。
下雪了么？
他撇了撇嘴，為老天爺的無力感到一絲憐憫。
“切，還不是跟我一樣。”
忽地，一陣寒風刮過，更多的雪花飄了下來，長長的漢白玉臺階上留下了一串清晰可見的腳印。
“不賴嘛，比他有本事多了。”
他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漸漸消失在風雪之中。
——
“來者何人？”
都察院的守衛打量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男子，不自覺握緊了腰間的大刀。
“你只去告訴錢大人一聲，馬永晏求見即可。”
“姓馬？”其中一個稍矮些的守衛聞言急忙戳了戳身邊的人，“點名道姓要找錢大人，莫非他是皇室中人？”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龍神戰王帝天鈞韓畫雪 劫花傳奇 渣女撩漢日常[快穿] 和五個alpha分手后 似錦 這個系統不夠正經 說好的要一起打網球呢 大秦：開局十萬熟練度 弒神戰帝 我搶了滅霸的無限手套 對殘疾總裁一見鐘情后 我！超級神探，開局錘爆偷雞賊！ 被我休了的前夫登基了 飛刀戰神在都市 開局九個神級姐姐 升遷之路之非常秘書 從行尸走肉開始的雷神 全球武神 明朝好女婿 湖人總冠軍 [綜名著]小勃朗特小姐 濟世農神 玫瑰在他心尖 我有無邊美貌 我培養霸總那些年 續弦太子妃 鄉村萬界交易系統 厲少，我等著繼承你的遺產 一棵霸王樹[仙俠gb] 一劍飛仙 渡劫99次后我穿成了廢柴嫡女 望月之舒 云行記 我是正經大明星 典籍華夏直播古今 公爵小姐（西幻 ＮＰ 高Ｈ） 貪慕 最強國術 陰墳邪咒 好人日記 我給炮灰當媽媽 他視我如掌上珠 玄幻：開局從大樹開始進化 星際第一火葬 吾名雷恩 重生后我成了大佬的心尖寵 祝愿 殿下，太子妃她來吊唁了宋經霜奚無倦 貴妃穿成花滑運動員 穿書之調香師 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邪神竟是我自己！ 女總裁的貼身保安 三生三世枕上書·終篇 一見鐘心 我靠搓丸子成為星際首富 楚楚傳辛夷闌 神醫風流 御獸：開局契約龍獸 【無限】大佬說他很難不崩人設 本人精選珍藏 云入江湖 穿成非人類后脫單的可能性[蟲族] 死神大人他C位出道啦 大雨停電夜【高H】 當前男友成了我對門（1V1 破鏡重圓） 我愛的少女身份成謎（abo） 女郎有疾（NPH） 上門好女婿林羽何家榮江顏 我們的靈異生活 張大寶的荒島人生 年代文之走無常 蛇靈 病美人在七零 牧魂奇譚 抱錯少爺是戰神（星際） 重生之腹黑墨王妃 請認領你隔壁的對象 長生道祖：從養成柳神開始 重生之庶女凰后 完美人類進化論 尋找愛情 年代文女配不咸魚了 航空崛起 快穿：被拿鎖鏈的瘋批大佬甜撩哄 炮灰的生存守則 八零年代的小富婆[重生] 【abo】小哭包成為偏執影帝的老婆后 冷少的替孕寵妻 我在快穿世界反內卷 長生修仙：這個老六太茍了 【快穿】成為反派大佬的白月光 錦衣九千歲 亂世佳人之土撥鼠之日 手滑全點金錢了[無限] 大佬貼貼！小甜心又寵又撩 從斗羅開始當大主教 家教同人之卡洛斯庫瓦羅 爹地團寵媽咪馬甲又掉了 腹黑BOSS大甩賣：萌妻娶回家 武德充沛 愛犬（人獸 H） 穿成知青女配 趨吉避兇：開局簽訂神鬼契約 纏情私寵：尤物小妻潛上癮 全星際都在被我打臉 千古帝皇 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難抑（出軌H） 洪荒之我為鎮元子 我在戰錘寫偽經 上門女婿葉辰 蠱巫能包食堂嗎[星際] 女主她總在崩人設 陸禹東姜瓷 四合院：誰惹我，坑慘誰 大唐第一太子 秘密金魚 復活大魔王 魔繭 蠶食 都市之我有超能力 魂消曳影酥紅骨 沁桃（校園1v1H） 穿書七零：抱錯千金她雙胎啦 穿越之最佳女配 大家都是邪魔，為何你法天象地 穿成天才男主的反派親媽[七零] 失控虐奪 烽皇 修真門派掌門路 洗白，我是專業的！ 我通關了現實日常游戲 我真不是明星 逆徒又想哄我做她道侶 穿成反派后每天 大貓聯盟 網戀翻車后被室友爆炒【雙性】 穿越叢林與虎同行 鮮妻甜如蜜：老公，太會撩 夫人盼守寡 修仙：房車成了我本命法寶 兄弟姐姐腰軟腿長？我反手拿下！ 我一男的，開局詞條媚骨天成？ 重生之學霸的大佬女友 女配她穿了本假書［穿書］ 狗頭軍師的自我修養 狗勾能有什么壞心思[穿書] 致·茉莉 媚奴重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