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知分寸
虞淮安不知自己又哪裏惹到了許即墨這個小祖宗。他也沒多想，聽著裴鈺對裴玘道明來意，又讓他不必在意自己，繼續(xù)玩他們的就好。裴玘應(yīng)了一聲，屁顛屁顛拎著弓跑回去了。
許即墨雖暗地鬧著別扭，卻無法不將註意力放在虞淮安身上。
方才裴鈺說的話他也聽到了，忽地想起自己認(rèn)識虞淮安這么久，居然還從未見過對方使劍的樣子。一來平日在這宮中武器一般用不上，二來虞淮安本人也確實不擅長這個。
事實上，虞淮安雖為武將之子，卻委實是十八般武藝樣樣不通。長劍他倒是練過幾年，可惜身子差，內(nèi)力不足，套路是學(xué)會了，可耍來耍去總不過是個花架子。好看是好看，遇上真會武功的怕是連三招都撐不住。
奇怪的是，盡管如此，裴鈺與他對練的興趣仍是只增不減。若歸結(jié)于是為了從弱者這兒尋找成就感，倒也不然，畢竟每回比劍時裴鈺幾乎都處處讓著他。既不以內(nèi)力壓制，也不攻他要害，只在虞淮安能應(yīng)付的范圍之內(nèi)與他有來有回，跟練著玩兒似的。虞淮安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歸結(jié)為對方是看不下去自己那三腳貓功夫，有心指點一二。
他右手持劍斜擋在身前，一臉慷慨赴死的模樣：
“來吧。”
兩人交手的第一下，許即墨就看出虞淮安的色厲內(nèi)荏——他腳步虛浮，劍上全無內(nèi)力，壓根不是習(xí)武的料。不過裴鈺好似并不在意，一邊放緩了出劍的速度，一邊還溫聲指點：
“手腕要松，用寸勁。”
“看，很久不練，還是生疏了吧。”
“來，進(jìn)攻試試。別怕，我肯定不會傷了你。”
“…”
椒 膛 鏄 懟 睹 跏 鄭 嚟
許即墨看得心中不屑——練劍就練劍，耍酷裝瀟灑給誰看呢？
事實上，自打方才聽見虞淮安在門口喚的那聲“阿鈺”之后，許即墨心中就有點莫名不是滋味，看著這兩人親密互動更是感到一種若有若無的煩悶。他思索一番，將這感覺歸之于自己一向?qū)ε徕暤目床粦T。
另一邊，十幾個回合之后，虞淮安率先喊了停。裴鈺及時收了劍，順手扶了虞淮安一把：“累了？”
虞淮安搖搖頭站直了，沖他笑：
“殿下總這般讓著我，會讓我誤以為自己劍術(shù)有長進(jìn)的。”
“練多了本來就會有長進(jìn)啊。”
裴鈺還想說些什么，卻讓迎面走來的許即墨搶了先：
“明明是太子殿下練得心不在焉，莫不是輕視我家哥哥，這才敷衍以待？”
他刻意將裴鈺的包容照顧說成是敷衍，又轉(zhuǎn)頭沖虞淮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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