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終章 盛世長安
兩日后，厲延樂病情仍在惡化，已進入彌留之際。太醫署如實對厲玄稟報，各自做好了準備，確保皇帝能平靜上路。
厲玄將此事視作機密，除厲家親信以外，外朝無一人得知。他依足皇家禮數，在天子床前盡孝，寬慰了傷心不已的母后，還提前籌劃著讓服侍父親多年的老奴仆們衣錦還鄉。直到太醫已對他作了最后稟告，厲玄知道時刻已到，領著數個全副武裝的侍衛，直闖入筱宛居中。
自小竹屋與厲長安爭執后，上官明回到了書房中，卻只是癱在座位上，滴米未進，衣衫也不曾換下，沈默地靜坐著。下人們上前詢問，他卻如聽不見一般，連呼吸都像是停滯了，只有眼淚還在面上流淌著。直到雙眼也干涸，同他的心一起靜止，化作一件擺設，一個家具，一個布偶，一個名貴奢華卻一無是處的影子。
當厲玄踹開書房門，大搖大擺走入時，他仍是那般呆呆坐著，與這喚作筱宛居，卻寫作上官明之牢籠的閬苑仙庭融為一體，毫無生機。
“上官明，本殿是來給你最后一個機會的。”自己的父親明明危在旦夕，厲玄卻面露笑意，趾高氣揚地看著上官明，欣賞著他的頹廢，“你魅惑王爺，擾亂朝綱，證據確鑿，本該就地處死。但本殿念你是三朝元老，且曾擁上有功，如今給你一個選擇。你要么痛快赴死，要么即刻離宮。只要你親筆畫押，承認你從未愛過長安皇叔，你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是自己利欲熏心、貪慕權勢所致，本殿就放你一條生路。你自己選吧。”
聽見最后一個“選”字，一直穩坐如死物的上官明忽然笑出聲來。那笑聲如同瓷器砸在石板地面上，清脆，響亮，卻刺耳得令人惱怒。
“你笑什么？”厲玄惡狠狠地問他。
上官明沒有回答，余光瞥見門外似是有一抹裙角閃過，突然大聲嚷嚷起來：“快走！快走！”
厲玄也察覺到了門外的異動，回頭看去，只見繡冬眼泛淚光地站在外頭。
“滾！給我馬上滾！”隨著上官明堪稱尖叫的大喊，繡冬一臉決絕地沖了出去。厲玄見已無法阻止她，干脆回過身來，一把將方才猛然站起的上官明扯了出來，甩到地上。
“看來你是打算選一條死路了？”厲玄輕蔑地看著他，咬牙切齒道，“那本殿便成全你。”
上官明本就渾身乏力，被他這么一扔，頓時趴伏于地，發絲凌亂，面朝著地下，聲音嘶啞，“我從未選過。不管是我對長安的愛，還是他對我的愛，我都無從選擇。真正的愛便是如此，輪不到你去選。”
厲玄冷哼一聲，轉身朝外走去，“本殿沒有功夫聽你廢話，既然如此，你在黃泉路上再盡情狡辯吧。”他揮手致意下人，“動手。”
就在他一只腳踏到書房之外時，突然，身后響起了兵刃出鞘的聲響。厲玄驚訝地回頭看去，只見上官明從墻邊的紅木架子上抽出長劍，數個旋身，從大驚失色的侍衛之間閃出身來，揮舞著寶劍，直指自己。那流暢步伐與連續動作，落入厲玄眼中，無比熟悉。
“哪怕死，我也要拉上你一起！”
“都讓開，讓本殿接招！”一切動靜宛如在時光空隙之間被放慢，厲玄居然咧嘴而笑，奪過其中一個侍衛的腰間配劍，毫無懼色，上前與上官明交手數招。
劍鋒碰撞鏗鏘作響，令人膽顫心驚。
不過三四次過招，厲玄挑動手腕，兩下便在上官明的招數之中尋得破綻，一把將他的劍打飛。隨后，厲玄手上的利刃，直直捅入了上官明腹中。
“呃——”上官明雙眼圓瞪，疼痛與震驚奪去了他的一切神智。
他的身體，被厲玄使劍刺穿了。
“看來皇爺爺確實十分疼愛你，定是把你當作了他的養子，才會連厲家劍法也教導于你。你學了多少？十六，十七式？只可惜，只有厲家子孫，才能學習到十八式的全套劍法，而偏偏這第十八式便是關鍵所在，可破前面所有招式與變化之道。”厲玄一腳踏到上官明的胸膛上，將他僵直的身軀壓踩到地上，手中仍緊緊握著劍柄，
“你配不上這第十八式，皇爺爺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你。”
上官明一聲不發，只張著嘴，雙手握在腹前的劍刃之上，卻無力阻止任何事。
“本殿十三歲便精通此劍法，你只會敗在我們厲家人手上，不止是本殿，是敗給我們所有人。”
厲玄毫不猶豫，不疾不徐地將劍從他腹中抽出，對從上官明體內噴涌而出的鮮血，眼也不眨。
“我們才是大羽正統，天下至尊，無人可撼。”
厲玄隨手扔下臟了的劍，留下一句“燒了就好”，從容離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秦九月江清野 中二病的無限反派之旅 傲婿 神策 摘仙令 娘親她靠美食火遍全京城了 [斗羅]雙生魂 我在深淵等你 【快穿】主角總想壓我 勾引總裁大計 當訓練家開了外掛 都市狂尊 折月亮 我們的城池1v1 卜筑 同桌竟是我的病嬌讀者 重生抗日之風起東北 我都成帝了，你說遮天是無限盒子 京華風云 縫尸人 荒古第一神帝 殺戮仙尊 姐姐保衛戰 從此風月是你 激情狂想曲1 我要上了你爸（公媳禁忌，甜寵現言1v1，高H） 道門振興系統 白帝學園系列 基因叛徒 盛世陰婚，冥夫纏上身 快穿通關后滿級真千金她回來了 海王的自我修養 洪荒之默祖 此生不如不見 大明末代土司 我見觀音多嫵媚 總有人說我倆CP挺好磕 花滿盛夏裏 現代附魔精品店經營日記 男主畫風清奇 異界大村長 攻下那個小太監 盛夏的九月白清卿沈 火影之穿越成佐助 撿寶 執迷不悟 被我培養的賽車手攻了 入骨紅豆不相思 我居然可以垂釣萬物 漂亮茶茶被情敵撩走了 光與暗之斷章 美人冊（np，黑化，囚禁） 原神：爺在提瓦特販賣圣遺物 都市誘惑官商潛規則 我美麗的契約女人 主人養成日記(1v1)h 快穿之別以為女配那么好惹_高h 這就是套路巨星 首席總裁蜜蜜寵霍念念顧廷深 穿到金陵市井人家 胡坤白美鳳 游戲制作：壞了，我成老賊了 小說蘇夕月葉辰 龍王狂婿林霄王冰冰 蘇依依是哪部小說的 原神：蒙德的未來騎士 活死人病毒 離婚后她火遍娛樂圈 借過一下，這是我的崽！ 卿香盈袖（重生） 那個小壞蛋是我的 匹馬戍梁州 我在明末有支無敵軍團 三年抱倆，冷硬軍官別太寵 超品鑒寶師 總裁逃妻敬業點 我是逃生游戲裏孤兒院的院長 她不乖 君然 公主戀愛手冊 撿到一只草莓味的Omega [全職高手BG]劍圣與小花 通曉漢字的我無敵了 龍族之從挖卡塞爾墻角開始 吻一口清甜 妻約已過，請簽字 拾箸記 穿書后玄學大佬她只想擼毛絨絨 風月狂匪 超能傭兵少年之竹馬追緣 一期一會 幻凌五行 霸道Mafia的呆頭鵝嬌妻 洪荒：我，至尊獄皇，鎮壓鴻蒙！ 病嬌團寵：重生嬌妻她是烏鴉嘴 腹黑首席賴上億萬妻 溫暖的云 禁島戰狼 天師神醫 喜歡折磨主角的作者穿書了 不過是逆襲 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1v1 H） 在戀愛綜藝里搞對象 多肉男友收割記 她坐擁江山，享無邊孤獨 七零之穿書女她姐重生了 歸田嫡女帶錦鯉 十年深情終錯付季洛伊沈瀟 末世：開局S級天賦，先殺圣母 總裁大人是誘受 開局四大名旦教我唱戲 娃綜開局，宣布歌壇大魔王回歸 美漫世界的特攝科學家 穿成秀才棄夫郎 怪獸軍團，開局召喚哥斯拉 陰天官 是你搶了我兒子？ 剛入軍校就立一等功，我火遍全軍！ 娛樂盜墓：扮演悶油瓶，隊友楊密 別擋我的長生路 娘子，龍袍請穿好,我要讀書的！ 刻骨銘心 跨界監控 國運：開局鐘離，安全感已滿 忠犬也有造反時(H) 這廝我負責 撿到校霸遙控器txt 長生仙族，從小符師開始 一念杭北 我有一冊山海圖卷 前任破產后我絕癥痊愈了 幫女神追心上人后 與你為敵 乘風御劍作品 修真從撿到鵬羽開始 嬌寵小可憐竹馬 后宮·大觀園記 南柯一夢 太子妃重生歸來顛覆天下 月色靠近 我的白富美女友 想寵你，很久了 穿成豪門假千金后她茶香四溢 包養的小狼狗是偏執狂（1v1娛樂圈h） 奸佞！給朕跪下 求求了，你讓我玩游戲王吧！ 黑夜微光 渣男都懷了我的孩子[快穿] 錦繡醫妃之盛世年華 末世之翡翠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