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直起身，視線緊緊跟著笙小禾離開的背影，但并沒有開口叫住她，只不動聲色地移動著自己的位置，盡量離得她更近一些。
這山林其實不是很高，笙小禾沿著山腳走了一圈，發現側對著路邊的方向處有一條人工修建起來的碎石小路。她沿著小路一直往上，約莫過了五分鐘的樣子就走到了山頂。
身處其中才能體會到出事之后村民們不敢靠近這邊的心情——確實是令人感覺不太舒服。
現在是下午一點左右，正是一天里光照最強的時候，更何況今天陽光特別好，可這四周盤虬臥龍的枝干肆意生長，茂密的枝條幾乎把山頂的光都遮完了，只有隨風擺動時才能偶爾透露進少許的光亮，牽帶出的聲音仿佛密集的雨點落在懸空玻璃上，沉沉悶悶的，進而更顯得這方空間異常逼仄。
笙小禾不信怪力亂神，可這如同踏入原始森林般的壓抑感卻會讓她想起幼時藏身于頂柜的經歷，她微微皺起眉，想要離開。
剛轉過身，就發現身后一米的距離處，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個老頭，正陰沉沉地看著她。
老頭看起來至少都有七十了，比笙小禾矮半個頭，馱著背，裹著褪色的軍大衣，瘦得完全沒了人樣，臉色蒼白，雙眼渾濁，像一具行走的骷髏。
笙小禾沒防備，心跳都停了一拍。
但好在她除了在親近的人面前，情緒向來不會太外露，只下意識后退兩步，握緊手里的相機，還沒來得及出聲，那老頭先開了口：“山林不安全，一個女孩子不要到這里來。”
說完也不等笙小禾回答，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他的腳步非常輕，隱藏在在枝葉揮舞的聲音中完全聽不到。笙小禾看向他走的方向，這才注意到斜前方不遠處似乎有間木屋，電光火時間她忽然意識到，這個人，應該就是那位受害者家屬。
笙小禾疾走幾步追上他，“請問，您是包國福嗎？”
老頭充耳不聞，根本不理會她。
“包老先生，”笙小禾掏出證件遞到他面前，“我是南渝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警員笙……”
包國福猛地停下來，轉頭看向笙小禾，“市局來的？是來告訴我已經找到兇手了嗎？”
笙小禾看著那雙原本暗淡無神但瞬間就亮起來的眼睛，心生不忍，低聲道：“抱歉，兇手還沒有找到。”
這句話包國福已經聽膩了，他嗤笑一聲，伸手撥開笙小禾，搖頭晃腦地繼續往前走，“這腦癌真是讓我越來越傻了，整整二十九年了，我居然還以為警察能找到兇手？”
“包老先生！”笙小禾跟上去，認真地解釋：“雖然時隔多年，但警方從來沒有停止過偵查，請您相信，我們和您一樣都很迫切地想將兇手繩之以……”
話還沒說完，包國福便怒氣沖沖地揮著手打斷笙小禾，他大吼著去推搡她：“我信了這么多年，可結果呢？每年都是不同的人來反反復復問我同樣的問題，有什么意義呢？我不會再相信警察了，你走，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老頭看著羸弱，但力氣還不小，笙小禾被他推得一個趔趄，踩到凸起的石頭差點崴腳，還好這時身后傳來一道沉穩的男中音，喊了聲“包叔”才讓包國福停止了對笙小禾的驅逐。
包國福面上雖然還是那副陰沉得看誰都不順眼的模樣，但言語間已然溫和了許多，甚至還隱隱帶著些歡喜，“年前不是才來過嗎，怎么這么快又來了？”
笙小禾回頭看去，發現來人竟然曹東光。
“曹叔叔？”
曹東光依舊穿著寬松的長羽絨服，提著牛奶和補品禮盒走過來，看清人后驚訝道：“小禾，你怎么在這兒？”
“我們今天來幫忙收砍青菜頭，我看見這山林有小路，就上來看看。”笙小禾站直身體，接過曹東光手里的牛奶，疑惑地問：“叔叔您這是？”
曹東光笑著走到包國福身邊，搭著老頭的肩，說：“來看看我的老輩子。”
書友正在讀： 網游之一槍爆頭 我男神變成了狗 全球火影時代 系統逼我做皇帝 從皇子開始無敵 仙欲風流 試圖慎重的DND冒險者 清穿之榮寵 影后來襲：黑帝強勢奪愛 內科醫生她真不是沙雕 作業借我抄抄 持久嚴射 不敗戰神楊辰秦惜 熱穴高校 七零之悍婦當家 鄉村透視小農民 侯門毒妃 民國之鐵血少帥 槲寄生下的吻(全文) 主角他不想當受了（穿書） 我在封建異界維護治安 曉宇重生熟婦攻略 逆流之我是學霸 為夫曾是龍傲天 萬界獨尊 會穿越的面包車 神豪生活妙啊 遮天之始 諸天美食店 娛樂圈不適癥 [怒火重案]拯救邱剛敖計劃 四小姐改嫁后 不曾與你遇見 蘇煙封昱瑾 裝O后和裝A的假戲真做了 老婆忌日，我重生了 浮生陌霍澤霍水兒小說 王子日志 天災囤貨二十億[重生] 重生修道士 食草系暗戀 圖她容顏盛世 都市狐仙養成記 娛樂：從龍套到全球影帝 斗誰不是斗 夜靖寒云桑重生后渣總追妻火葬場 末世重生后狗男人們全都火葬場了（NP） 懷上老男人的崽之后 他是兄長（H） 賭 （校園，1V1） 籃球王子 和學姐同居GL（H） 雙向暗戀（偽父子，雙性，H） 地球OL：我是內測玩家 念年有余 經年歲暖，情深意長 剪時光 和野獸同居的日子 主神竟是我自己 變貓記 國王的羅曼史 寧婉傅崢 重生前妻太撩人，陸爺追妻火葬場 穿書后霸總要和我離婚 分手后睡了兄弟怎么辦 [娛樂圈]他的小太陽 戰國求生手冊 小奶狗哪有什么壞心思呢 寶寶掀桌：我是媽咪偷來的？ 【快穿】漂亮貓貓又被偏執反派覬覦了 驚！豪門養女竟是首富親生 悟性滿級：我在洪荒茍到無敵 HP時間悖論 別動我 蛇鼠一窩，來了只金鳳凰 寵婚，澀染小妻 穿成炮灰男配他親爹 是霍躲不過 一尺繁華 紈绔皇妃，給朕生個娃 窮三代和富二代 裹玉 瞞寵 四爺養的小嬌嬌黑化了 夢回清干 貼心萌寶荒唐爹程漓月宮夜霄 秦時：劍問明月 從零開始成為邪神 總裁帶著兒子上門了 貴妃又美又撩，陛下他扛不住了！ 在悠長的時光裏等你 無恥家族 重生后被大佬寵壞了 鑒寶日記 還債夫人 宮夜霄程漓月陳霞 諸天，從撒豆成兵開始修行 武俠最強反派：從林平之開始 都市之布醫神相 我胎穿之后，整個山溝溝都暴富了 穿越之幸孕生活 跌落獸人國(NPH) 肝在末世加點升級 倔強 金峰關曉柔 跟殘疾大佬閃婚后，全員火葬場了[穿書] 仙子，請不要騙我去修仙 斗羅：茍在史萊克默默升級 司南（全文完結） 小海獺飼養手冊 重生：官運亨通 心悅(BDSM) 一篇古耽狗血虐文 顧許南歸（文名待定） 紅樓之太子駕到 修仙狂少在校園 淫蕩王妃（古言、NP） 清穿溫僖貴妃 異界之極品山賊 絕美炮灰不想露面 詭命陰倌 我和漢武帝比誰先死 總裁和他圈養的金絲雀都有病 錦繡盛唐 渣了五個大佬后妖妃又翻車了 修真門派掌門路 因為是你才喜歡 以理服人 絕命神醫 全民婚配游戲，我能看到提示 穿書成為養崽大師兄 斗羅：滿級魂導師，開局暴打唐三 J神最新 和豪門前男友覆合后爆紅了 明星兇猛 天價前妻拒不覆婚 顧爺，夫人她又在裝可憐了 人在美漫，首抽不知火舞 讀我心暴君人設崩了，我躺平吃瓜 華娛大禍害 某不科學的平靜生活 咬唇，狂撩他 回眸一笑JQ起 天賜神將 最強特種兵之龍魂 玫瑰情詩 徐徐圖愛 月照青梅 前妻對我薄情寡義[雙重生] 靈魂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