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這事很快上了熱搜，鐘皞下了臺就看到超話裏更新的刀子，粉絲的效率令人嘆服，兩次的錄像一上一下，還有一條微博掛在頂上，“陸征稌——征字輩最慘工具人”。
和棐諶超話不同，鐘聲超話再次過年，一片喜氣洋洋。一邊的被子動了動，谷昇迷迷瞪瞪坐起來，“哥？”“嗯。”鐘皞放下手機，輕輕捏了捏他的耳朵，柔軟而溫熱，手感極好。“睡覺…”鐘皞應了一聲，把手機丟在床頭柜上。
第二天一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鐘皞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整個人彈起來，“餵？”陸安焆的聲音傳出來，那邊有一種喧鬧中詭異的安靜，他哽咽得說不出話，“老師…”鐘皞心裏忽然一疼，谷昇也醒了，兩個人飛快開始套衣服，鐘皞嗓子有點啞，“你先別哭，出什么事了？”“小寔他…”陸安焆的聲音變了調，帶著極度悲愴的顫抖，說不下去了。“我知道了。”鐘皞已經上了車，聲音依舊平穩，“你在哪兒？”
……
翟寔是蒙著白布出來的。
聽著醫生的“您節哀”，陸安焆幾乎站立不住，谷昇趕緊半扶半托著他，看他渾身顫抖著去揭那塊布。鐘皞后腦抵在墻上，狠狠閉上眼，手有些發抖。
這是他帶過的學生，傳承上也相當于他半個徒弟，學了很多。
他的孩子還不到一歲，還什么都不懂。
守在一邊等待的同事們也都眼眶通紅，在周圍哽咽著安慰陸安焆。終于哭的說不下去了，也就只剩了隱忍的哭聲。陸安焆卻沒有哭，他像是麻木了，手在翟寔尚有余溫的手上撫摸著，目光有些渙散地看著他指根的戒指。
翟寔葬禮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被授了烈士，陸安焆抱著兒子站了很久，鐘皞和谷昇撐著傘站在他身后。陸安焆站在冰冷的墓碑前，直到手臂酸痛不已，這才后知后覺般號啕大哭起來。鐘皞接過受驚大哭的孩子哄著，谷昇安慰著他。最后陸安焆哭到幾乎脫力，被谷昇抱著上了車。
過了幾天，鐘皞多了個干兒子，叫翟煓。
……
生日專場，陸征稌和蔣征焌推上來一車蛋糕——一車。鐘皞回頭的時候都懵了，上上下下看了好幾次。他們把推車卡牢，摸了打火機出來。肖征諶拿出生日帽，鐘皞低下頭讓他給戴上，抬頭后肖征諶又給他扶了一下。
場館內驟然黑了下來，伴隨著打火機的“咔咔”聲，數字蠟燭被點亮，臺下也亮起了數不清的白色光點。不知是誰起的頭，臺上臺下一起倒數，然后喊生日快樂，喊完就開始唱生日歌。
幾千人楞是把過生日喊出了跨年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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