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是不是,他可以讓她,只愛他。
只能愛他。
熾歡并不知道她方才這番玩鬧激起了這個奴隸心底的野心。
她不過是想看看他的反應罷了。
看看,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看看她對他到底有多忠誠。
但熾歡或許終究不夠了解男人。
就算她面前的奴隸是一條忠心的狗,對她出乎意料的忠誠,但他對她的忠誠裏從一開始便帶有著強烈的侵略性和欲望。
此刻的她并不知道,這些欲望有一天會變成囚住她的牢籠。
她會被他強勢地困在籠裏,再也逃不開。
“野奴。”
熾歡許是看到他這幅隱忍痛苦的神情很是滿意,她眉眼輕彎,眸子裏的秋水搖搖晃晃的,就要傾瀉而出。
她嬌滴滴地喚了他一句,松了勾著謝塵脖子的手,不慌不忙地將滑落肩膀的衣裳穿好后,裙裾下的伶仃雙腿晃動著,在染血裙擺下若隱若現。
蕭灼垂首,那長睫掩映下的目光便落在少女那晃動著的雙腳。
他記得,那羅襪之下的腳踝上有一顆小痣。
他舔過。
男人喉間干燥,目色更沈了,那張英俊凌厲的側臉陷在昏暗之中,平添幾分壓迫感,更別說他此時此刻便立在少女身前,縱使靜默不語,少女抬眸看去,那高大的身量,寬肩窄腰的身材,闊直的背脊無一不在彰顯他強悍的力量感。
他似乎,一只手就可以捏碎她。
體型和力量的對比是如此懸殊。
他始終危險。
她不能讓他失控。
熾歡被他身影整個籠罩,那種強悍的侵略性悄無聲息地滲入她皮膚。
她孱弱的身子忍不住顫了下。
身旁是謝塵,面前是這個奴隸,這兩個人的目光雖說未曾落在她身上,一個目光深沈,不知道落在哪處,另一個則漫不經心地看這出好戲,但熾歡被夾在這兩男人中間,對抗交鋒的氣息似是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她陷在其中,堪堪體會到了要被兩人氣息撕裂的感受。
三人之間的氣氛不僅成了漩渦,更是燒灼成了一場大火。
尤其是她面前的這個奴隸,沈郁壓抑,身上強悍的氣勢和荷爾蒙簡直讓人腿軟。
熾歡雖生性放肆愛玩,但她也懂得見好就收。
尤其是在這種一觸即發的氣勢之下。
一個瘋子,一個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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