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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1 / 5）

第 21 章

蕭灼掀開被子, 少女雪白玲瓏的身軀映入眼簾。

身上不著一物，如瀑烏發(fā)散落肩頭，宛若綢緞般落在她肩背, 她面向他側(cè)著身子，臉枕在發(fā)間，更襯得她的臉巴掌大小, 往日病白的臉頰泛著層淺淺潮紅。

她睡顏靜謐, 鼻間呼吸清淺, 濃密卷翹的睫毛不時(shí)顫著，上面還墜著未消的淚珠，手臂還搭在他腰腹。

少女還在睡，日光透進(jìn)落在她身，她白得近乎透明, 宛若美玉, 身姿又如纖細(xì)枝柳。

這幅畫面極是美好，當(dāng)真是令人神魂顛倒，蕭灼看到也是一滯，目光從她臉上下移，眸色徹底沈了下去。

少女身上滿是紅痕。

她本就皮膚嬌嫩，又生得極白, 更顯這些紅痕觸目驚心, 望去好不可憐。

男人眼眸死死盯著, 忽覺頭疼欲裂，腦袋猶如針扎一般。

他給她蓋上薄被, 抬手擦去少女眼尾未干的淚痕, 任憑她的手放在腰上，哪怕被她刮出了道道血痕。

給熾歡蓋上被子后, 蕭灼自她臉上移開眼，環(huán)視屋內(nèi)。

屋內(nèi)看去與平視并無兩樣，木桌，窗臺(tái)，木門……

只是蕭灼每看一處，昨日畫面便清晰涌上腦海。

少女的哭泣仿佛還縈繞在耳，他五指顫抖，只覺手心殘留她的柔軟。

那歡愉令他頭皮發(fā)麻，血液沸騰，可此時(shí)此刻也讓他痛苦難忍。

這一切都在提醒著他，昨日之事并非是一場夢。

他當(dāng)真禽獸不如。

可，怎會(huì)如此。

蕭灼閉了閉眼睛，下頜繃緊，線條凌厲分明。

經(jīng)過一夜，藥效早已過去，男人沈淪的意識(shí)也清醒了過來，卻仍然認(rèn)為那是一場夢。

一場他日日夜夜都會(huì)做的夢。

若不是夢，他怎么那般對她。

她身子弱，纖細(xì)瘦小，怕是風(fēng)一吹就倒，走不了幾步路便會(huì)喘，必然承受不住，他雖在骯臟的夢裏沈淪，次次看到她亦是克制不住地想要撕碎她，將她拆吃入腹，但蕭灼卻從不會(huì)這般做。

次次，理智和欲望對峙交鋒，他皆能將那些愛欲和妄想都?jí)阂窒氯ィ幌雮λ?

他等了她多年，也找了她多年，如今終于是再次見到了她，小時(shí)候擋在他面前的那個(gè)小女孩他該疼著護(hù)著。

不敢褻瀆她，也不忍心。

她病怏怏的，孱弱無力，如何受得住。

昨晚，便是一直在哭。

男人鴉睫傾覆而下，投下的陰影將他的眸色全都掩埋，探不到分毫。

他靜默良久，而后抬眸，看向桌上那碗見底的參湯，目色微閃。

喝參湯前的記憶涌來，尚算正常，喝參湯后卻混沌不堪，恍然如夢。

他以為那是夢。

蕭灼盯著那碗?yún)戳嗽S久，而后輕柔扣住少女柔荑，將她的手從腰腹拿下后，起身下了床榻。

他將少女身上的被子掖好，走至桌前。

參湯碗底還留著些許殘?jiān)蜏捵贫似鹜胼p嗅，忽而，眸色又沈了些。

他一聞便知這參湯裏放了什么，怎么回事。

熾歡便是在這時(shí)候醒了過來。

耳邊傳來一聲貓兒似的嚶嚀，蕭灼長睫顫了下，抬眸看去。

小姑娘醒了。

熾歡揉了揉惺忪睡眼，睜眼時(shí)睫毛上還掛著水珠，那雙眼睛也是濕潤氤氳，潮紅未消。

她只輕輕地側(cè)了身，想要換個(gè)姿勢，便覺渾身酸痛，骨頭都要散架了。

想起昨日之事，熾歡不悅地皺起黛眉，耳朵紅紅，眼圈也紅紅時(shí)，側(cè)身一抬眼，看到了桌前靜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