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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克定厥家（2 / 3）

最痛時(shí)，莫過于心死，最難處，莫過于不理解，衛(wèi)桓放下手，將頭埋入枕中一言不發(fā)。

“王爺不想說，妾便不會(huì)再問，今夜王爺就好好歇息吧。”

“我...睡不著。”她從枕上抬起頭，呆呆的看著蕭幼清。

原本白皙的臉，如今變成了慘白，不變的，還是那精致的五官，這使得蕭幼清忍不住伸手觸碰，“那妾...就陪王爺說說話。”再回到大婚前的那夜，第一次交心，也是蕭幼清試圖打開她的心，或許，這個(gè)人只是冷在表面，“王爺有時(shí)在夢(mèng)里也會(huì)喚姐姐，那是喊柳姑娘么？”蕭幼清知道是柳氏，可她還是忍不住想問。

衛(wèi)桓低下頭，“是，說來慚愧，我第一次見她時(shí)，覺得她出塵，安靜又美好，怎么會(huì)是那種地方的人呢，靠近的一瞬間我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于是情急之中便喚了這個(gè)詞，后來還編造了一堆理由來搪塞...”

蕭幼清似乎聽明白了什么，“所以，王爺如今也是不知道如何稱呼妾嗎？”

她抬起頭，復(fù)又低下，本想問什么，可又慚愧的難以啟齒。

蕭幼清看著她別扭，便自言道：“王爺?shù)拿c字都是出自《詩經(jīng)》而妾的名字，出自《楚辭》幼秉清廉，王爺若要稱呼妾，就稱幼清吧。”

“幼清，好名字…實(shí)在慚愧，與你認(rèn)識(shí)這么久，竟連你的名字都不曾記住。”衛(wèi)桓又道：“你比我年長(zhǎng)，稱你名字太過失禮，總叫王妃又顯得生疏，要不然，仍喚你姐姐吧。”楚王不眨眼的盯著，見蕭幼清遲疑，她又忙添道：“與柳氏沒有關(guān)系。”

她遲疑，只是因?yàn)闆]有聽過有丈夫喚妻子姐姐的，遲疑，是因?yàn)檫@里面更多的，只有親情，她笑道：“若讓貴妃娘子聽見，妾可就為難了。”話里充滿了苦澀。

但那苦澀，并未被人察覺，“后來喚習(xí)慣了，便覺得此詞聽著甚是親切，再者，稱呼還不是人定的，長(zhǎng)者為姐，復(fù)詞親昵，只是呢…”她看著蕭幼清，自上而下盯了一番，“今日我這般喚了，往后就再不允許他人也這樣喚你！”

寬慰自己，至少要比冷臉相對(duì)好，她的目的，不就是要與接近此人么，生疏已經(jīng)過去，余下，也不急在這一時(shí)，因?yàn)閬砣辗介L(zhǎng)，蕭幼清遂淺笑道：“天底下除了王爺，誰還會(huì)這般叫妾？亦不知，王爺現(xiàn)今有幾個(gè)姐姐了？”

笑由心生，襯著殘燭的微光，令榻上的人看楞。

察覺了目光，蕭幼清再次淺笑，“王爺，這是在看什么呢？”蕭幼清側(cè)頭看向窗子，“這兒可沒有攬?jiān)聵堑墓媚铩！?

蕭幼清打趣的笑，如在說一個(gè)登徒子，楚王便忙的撇過頭，“本王…本王并非好色之人，除你與柳姑娘外，沒別人了，若是姐姐介懷，往后我只喚你一人便是。”

楚王的改口，讓蕭幼清愣住，“王爺此般做，就不怕柳姑娘傷心嗎？”

衛(wèi)桓突然暗下眸光，“她不會(huì)。”

“王爺怎知她不會(huì)？”

她將頭埋下，靠在蕭幼清腿旁，“她若會(huì)，就好了。”

“我縱使做的再多，也不及那她心中那個(gè)人的一句話。”

蕭幼清本想伸手撫上她的背，突然，放在腹前的雙手被一只白皙的手覆上隨后握住，“姐姐。”

“嗯？”

“你說后來者，真的不能走進(jìn)她的心，替代原來的那個(gè)人嗎？”

蕭幼清凝著埋頭的楚王，眼眶有些濕潤(rùn)，顫道：“妾，也想知道。”

衛(wèi)桓旋即將手抽離，“待此事過后，我就送姐姐出府。”

因觸碰而生的一絲溫暖隨即消失，蕭幼清追問，“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你想避禍，我離開楚王府便是，可你何故要把自己弄的一身傷痕，你告訴我，那道策論是誰告訴你的，你爹爹...”

“他不是我爹！”楚王突然抬起頭，鼓著怒紅的雙眼，搖頭復(fù)道：“他不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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