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晏睡前邊哄景沅邊思考很久，最終決定今早提前帶景沅出去賺些外快。
聽到能賺錢，景沅才算清醒幾分。他撅著屁股，腦袋伏在枕頭上悠悠盯著監控。
現在才凌晨五點，直播還沒開始呢。
緩了會兒神，景沅艱難地撐起腦袋，松松垮垮的奶白色睡衣搭在肩膀，渾身上下帶著困意。
紀晏已經洗完漱，拿著迭放整齊的衣服幫景沅換衣服。
有了紀晏的幫忙，景沅更加肆無忌憚，直接躺在炕上，懶洋洋伸腿抬腳，直到紀晏幫他穿好鞋襪，才沒骨頭似的去盥洗室洗漱。
兩人離開家時，厚重的云彩下透過一絲曦光。迎著微弱的日光，景沅亦步亦趨跟著紀晏，還沒完全從睡夢中脫離。
紀晏說要帶他去賺錢，也不知道用什么辦法。
兩人大約走了半小時的路，來到小鎮中心。這個時候，景沅原本以為街道上會沒什么人，沒想到沿街早就有熙熙攘攘的商販在叫賣蘑菇。
景沅背著空竹簍，哈欠連天。紀晏跟商販交流的話一個字沒聽進去。
“好的，謝謝您。”
紀晏跟商販要來幾種菌類的樣品，仔細觀察一番后放進口袋裏。
他回頭，發現景沅小小的一只蹲在小販攤位前，正托著腮瞇眼補覺。
他猶豫片刻，走到隔壁賣皮蛋瘦肉粥的攤位買了些早餐端給景沅。
“先吃點飯。”
紀晏拉著他坐在椅子上，從背包裏取出驅蚊液撩起景沅的褲腿輕輕涂抹。
景沅咬著肉包子，懵懵地問紀晏：“我們一會兒要去哪裏搞錢？”
紀晏剛剛和別人說了什么他沒聽，有商有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要把他賣個好價錢。
紀晏握著他的腳踝，淡淡道：“你猜？”
景沅端起粥碗，吸溜吸溜喝著：“猜不到，總不會把我賣掉換錢。”
“把你賣掉能換多少錢？”
“怎么也得一百多萬吧。”
紀晏低笑：“把你賣給誰，誰家得被你吃破產。”
景沅暗戳戳翻了個白眼，留給紀晏一半的粥：“喏，給你的。”
景沅頭一次見紀晏吃東西這么快。
短短一分鐘，粥就被紀晏喝完了。
“再給你半個肉包，”景沅知道兩人沒什么錢，但既然一會兒要去掙錢，肯定要有充足的體力。紀晏才喝了半碗粥，肯定不夠。
“你吃吧。”紀晏從背包裏取出昨晚節目組提供的小面包，“我留了兩個。”
見紀晏吃得那么快，景沅忽然覺得好心酸。
再怎么說，紀晏也是一個霸總。
竟然淪落到蹭免費送的小面包。
他斂著眸子，膩膩歪歪地跟紀晏貼貼：“老公，我們到底要去哪裏掙錢？”
紀晏輕輕擦干凈唇角：“把你賣掉。”
景沅這時發現了紀晏口袋裏露出的蘑菇，恍然間猜到了什么。不過為了逗紀晏，他故意端著碗說：“我猜到了。”
紀晏：“嗯？”
景沅捧著碗，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邊：“你要帶我沿街乞討。”
周圍的商販都在好奇地看著他們。
紀晏的笑容漸漸凝固，而景沅則在偷偷打量紀晏被氣到的樣子。
紀晏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擼起袖口。
景沅眼睛裏閃過一絲畏懼。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被紀晏整個人一扛，隨后便被拖進隔壁的小巷子裏，屁股被狠狠地揍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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