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毛毛姐泄氣了:“我沒有學(xué)過地理,高考也不考地理!”
毛毛姐走進大學(xué)校園以后,舅媽家里的客人便一天比一天地多了起來,幾乎每個周末都有男學(xué)生帶著禮物,或是風(fēng)度翩翩;或是誠慌誠恐;或是點頭哈腰;或是文質(zhì)彬彬地登門拜訪。哼,我雖然年少,心里卻比誰都明白,他們哪里是來看望舅媽啊,分明是以此為籍口,一來探聽舅媽的口氣,二來在舅媽面前表現(xiàn)自己,意欲奪走我美麗動人的大表姐啊,真是大色狼給舅媽拜年——沒安好心啊!
“小力,”每次送走“客人”之后,舅媽便俯下身來,五六十歲的人了,卻鄭重其事地證詢我這個小毛孩子的意見:“那個小伙子怎么樣啊?他長得雖然一般,家庭條件很不錯啊,爸爸是抗美援朝的老干部,住的是別墅!”
“哼,不怎么樣!”我討厭任何想打表姐主意的“客人”,無不嗤之以鼻:“哼,瞅他那副德性吧,腦袋又圓又大,活像個大醬塊子!”
“哦,”舅媽深表贊同:“說的有道理,不行,我不同意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來他往擠滿樓。
挑來選去沒主張,精明一世也亂籌。
舅媽無奈詢我意,無論丑俊皆搖頭。
誓將表姐永珍藏,誰說女大不能留。
時間久了,宿舍樓里的人們都說舅媽的眼眶太高,簡直把閨女看成是皇帝女兒了,無論她們說什么,我心里比誰都清楚,只要有我在黑暗的角落里拆臺,起負作用,舅媽便永遠也選不中一個女婿。于是,我便放下心來,繼續(xù)在走廊里淘氣,不過,我已經(jīng)出息多了,不再摔泥炮了,也不彈溜溜了,流浪的貓仔業(yè)已成年,毛毛姐始終找不到合適的婆家,而貓仔卻不知與誰私奔了,宿舍樓院子里的水塘早已干涸,青蛙也沒得抓了。我現(xiàn)在的愛好,是與伙伴們聚在走廊里,或是樓門口,各抒已見地爭論二戰(zhàn)的諸大戰(zhàn)役,我們自然而然地分成了兩派,我是堅定的,或者說是頑固不化的希特勒的崇拜者,被伙伴們異口同聲地稱為納粹份子!
能夠成為納粹份子,我倍感榮幸,每當理屈詞窮,或是爭執(zhí)不下之時,我便用舊報紙迭成黨衛(wèi)軍的帽子,掄起不知誰家的托布向盟軍一方大打出手,一時間,走廊里劈叭亂響,灰塵四起,上演起二戰(zhàn)的續(xù)集。然而,非常可笑是,當我奮不顧身地沖向盟軍陣地時,嘴里喊著:嗨,希特勒,而唱得卻是蘇聯(lián)的軍歌!真是不倫不類,滑天下之大稽。
“你干嗎啊,老實點!”戰(zhàn)斗正進行到白熱化,毛毛姐突然出現(xiàn)在樓門口,她一手掀掉我的黨衛(wèi)軍帽,一手奪過我的托布把,在表姐的面前,我突然乖順起來,不再反抗,我沒有向盟軍做過任何的屈服,卻毫無條件地向表姐繳械投降了:“回家去,還在這淘氣呢,你學(xué)習(xí)了么?”
“哈哈哈,”眾伙伴們拍手叫好:“毛毛姐,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納粹份子!”
當從媽媽那里獲知,我的學(xué)習(xí)成績糟得不能再糟,簡直一塌糊時,毛毛姐決定對我進行嚴厲的管束,將我?guī)У剿乃奚崂铮酝谡n余時間輔導(dǎo)我的學(xué)習(xí)。雖然失去了自由,但是,能夠與毛毛姐在一起,我還是非常愉快的。
不知大學(xué)校園里的生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回小色鬼校園遇知音,老豁牙如愿娶表姐香氣撲面縵裙紗,二九佳麗人人夸。
步履款款輕如風(fēng),芳顏綻開一朵花。
毛毛姐美其名曰給我輔導(dǎo)功課,還像模象樣地把我?guī)У剿乃奚崂铮眉一铮@可真是引小色狼入室啊,坐在毛毛姐泛著誘人的香脂氣味的床鋪上,我哪里還有心情看書作功課啊,一股愈加成熟的,愈加膨脹的色邪之念,早就飄附到毛毛姐迷人的胴體上去了。
“別鬧,”毛毛姐翻著我繚草不堪,涂改的尤如天書般的作業(yè)本,而我則像個臭蚊子,圍著毛毛姐嗡嗡亂轉(zhuǎn),一會叮叮這,一會啃啃那,搞得毛毛姐防不勝防:“你是怎么回事啊,再這樣胡鬧,我真的生氣嘍!”言罷,毛毛姐將我皺巴巴的作業(yè)本往桌子上一摔,一臉怒氣地躺在床鋪上,嘩的一聲拽過被子亂紛紛地蒙住了腦袋,望著身旁的美人,望著毛毛姐起伏有序的胸脯,我心中嘿嘿一笑:哼哼,美人,少跟我裝相,你擺出這種姿式,意欲何為?小弟心中最清楚不過了。你我表親從小便在一起廝耍,彼此間早已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也!想到此,我環(huán)顧一番四周,正值中午,同宿舍的女生們都用午餐去了,不僅是宿舍里,甚至走廊里都是靜悄悄的。只有窗外枝頭上的麻雀歪著小腦袋瓜,眨巴著調(diào)皮的小眼睛,一臉色相地盯著我和表姐,同時,嘰嘰地淫笑著:“嘻嘻,嘻嘻,好一對狗男女哦!”我手掌往窗外一揚,啃光的果核叭地擊打在樹枝上,嚇得小麻雀嘎呀一聲,便沒有了蹤影。然后,我轉(zhuǎn)向毛毛姐:“大姐莫要生氣,小弟來哄哄你”
“咯咯咯,”我的手探進被窩里,剛剛搭在表姐光滑的胳臂上,毛毛姐突然咯咯大笑起來,手臂一揚,一把將我拽進被窩里:“咯咯咯,壞蛋,我看你還往哪跑!”
于是,我順勢鉆進毛毛姐的身下,兩個人各自頭頂著被子,在漆黑之中你掐我,我擰你,無拘無束地戲耍起來。
“哦——喲,”終于折騰夠了,滿頭香汗的毛毛姐激動不已地摟著我,我偷偷地窺視著她臊紅的面龐,而表姐則斜眼乜著我,繼爾,我們四目對視到一起,默默無言地相望著,心里誰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彼此湊到一起,偷偷摸摸地行些營營狗狗之舉,羞澀、愧疚之余,又有一種不可言狀的愉悅,就仿佛饞嘴的小貓,并不因為偷嘴吃而到慚愧,相反,卻是沾沾自喜,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表姐,”我一邊輕撫著毛毛姐的私處,一邊悄聲言道:“你長毛嘍!”
“去,”毛毛姐的面龐唰地脹紅到了脖根處,雙腿緊緊地并攏住,我則更加有力地摸索起來。半晌,毛毛姐失望地嘀咕道:“小力,我也注意到了,唉,長大了真不好哇,如果永遠都是少女時代,那才叫理想呢!”說到此,毛毛姐紅燦燦的面龐泛著對往昔無限的懷戀之色:“啊,小力,小時候,我的小便多漂亮啊,又白又嫩,中間還有一顆小肉球,那樣子,就仿佛一朵小花瓣啊!可是,現(xiàn)在,唉,”
“……”
步入成年的大表姐,帶著慌恐,帶著迷茫,帶著羞澀,對自己雜草叢生的私處報怨不已,而毛毛姐出眾的芳容卻引來了無數(shù)男同學(xué)的青睞,為了能夠與毛毛姐接觸,或者是表達內(nèi)心深處的愛慕之情,這些個莘莘學(xué)子便開始賄賂與我:“小力,今天上演新電影,呶,這是電影票,跟你姐姐一去啊,記住,一定要帶姐姐去喲!”
大樹底下好納涼,有毛毛姐這棵毛茸茸的大樹,我在大學(xué)的宿舍里生活得是如此的滋潤,不僅天天有電影看,幾乎每個晚上都有邀請,每個周末還有舞會,啊,真是幸福的沒得說了!
我儼然以毛毛姐的高級參謀自居,對追求她的男學(xué)生一一進行品評,無論是誰,倘苦沒有通過我這一關(guān),以后便休想邁進女生宿舍的房門了。
毛毛姐的追求者是如此之多,我至今也沒有個確切的數(shù)目,毛毛姐亦是如此,雖然她是學(xué)數(shù)學(xué)的,當我問她有多少個追求者時,她甚至比我這個數(shù)學(xué)一貫不及格的家伙還要胡涂了:“不知道!”
在這眾多的,簡直能擠破女生宿舍門框的追求者中,許多男生都有來頭不小的背景,什么警備區(qū)司令的公子;什么副省長的小兒子;什么部屬大型廠礦書記的兒子,等等,等等,……也有不知自己半斤八兩,不知好歹,一文不名者。這不,有一個來自農(nóng)村的,本來家庭背景就不怎么樣,自己還不爭氣,長得絲毫也不出眾,還不知何故弄丟了一顆門牙,被同學(xué)們戲稱為“老豁牙”的男生,這家伙也不好生掂量掂量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打起毛毛姐的主意來了。
“就他啊,”夜晚,我依在毛毛姐的身旁,手掌正貪婪地揉撫著毛毛姐的細絨毛,當?shù)弥莻€奇貌不揚的農(nóng)村男生——老豁牙向毛毛姐鄭重示愛,我的嘴巴咧向了一邊:“絕對不行,連考慮的余地都沒有!”
“為什么,”毛毛姐說道:“他的學(xué)習(xí)成績很優(yōu)秀,他很用功,課余時間,別的男生就知道玩,他卻獨自在圖書館里用苦功!每次考試,他各科的成績就名列前茅!”
“死用功,有什么用啊!”我傲謾地撇著嘴巴,毛毛姐繼續(xù)道:“他的確很用功啊,上中學(xué)時,因為農(nóng)村沒有外文老師,他一天英語也沒學(xué)過,到了大學(xué),他從零開始,短短的幾個學(xué)期里,居然都補了回來,他可真夠厲害的,系里的人,沒有不服的!”
“喲,”我還是滿臉的不屑,一想起老豁牙那副尊容,不禁聯(lián)想到進城的農(nóng)民,那憔悴的面容,藍縷的衣衫,于是,我便把從街頭學(xué)來的順口溜,在毛毛姐的面前念叨起來:“老農(nóng)進城,一身淘絨。
東張西望,影響市容。
先進飯館,后進剃頭棚。
喝瓶汽水,不知退瓶。
看個電影,不知啥名。
挨個電炮,不知哪痛。
……”
“去,去,”我念的正來勁,毛毛姐咚地捶了我一拳:“不要污辱農(nóng)民!”
這一次,毛毛姐沒有采納我這個高參的意見,甚至背著我與老豁牙私下接觸了。更讓我不能忍受的是,在一個周末,毛毛姐放棄了預(yù)定好的舞會,說是要跟那個農(nóng)村人談一談:“他不會跳舞,也不愿意參與那種場合,我們,……”
哼,我氣得七竅生煙,當毛毛姐離開宿舍,與老豁牙去公園里“談一談”時,我這個鉆進革命陣營里的小叛徒,為了攪黃毛毛姐與農(nóng)村人的好事,也為了博得舅媽的偏愛,星夜趕回舅媽家,毫不猶豫地將毛毛姐出賣了。聞聽毛毛姐與農(nóng)村學(xué)生“談一談”,舅媽氣得直翻白眼:“這個沒出息的死丫頭,真是挑花眼了,找來找去,找誰不好哇,為什么要找個農(nóng)村土啦咯呢?你等她回來的,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
第二天是休息日,早晨起來,舅媽依然余怒未息,一邊拾綴屋子,一邊喋喋不休地數(shù)落著毛毛姐,并且以警告的口氣道:吃過早飯后,如果毛毛還不回來,她要到學(xué)校找毛毛算帳去。叮——鈴,舅媽正滿嘴角飛沫地念叨著,門鈴?fù)蝗豁懥耍姨麓踩ゴ鸀殚_門,只見毛毛姐站在門口:“小力,你怎么自己跑回來了!”
在毛毛姐的身后,站著老豁牙,我大驚失色:毛毛姐,舅媽正準備找你算帳呢,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你不想活了!
“媽,”走進門來,毛毛姐向舅媽介紹起老豁牙,舅媽忿忿地用鼻孔哼了一聲,連頭也沒回,繼續(xù)忙碌著,毛毛姐極不自然,老豁牙厚著臉皮,殷勤地向舅媽問好,舅媽用眼角撇了他一眼,也許是看見老豁牙如此慘相,氣更大了:“我還有事,得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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