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賢看得出來，孫慧珍此時的情緒是有些激動的，但他就只是瞥了一眼孫慧珍握住自己的手，既沒有掙開，也沒有什么順勢進行的舉動，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顯得非常平靜：
“慧珍，你可以不把事業當成所追求的全部，但我勸你也不要對愛情抱有太大的期望，像咱們這種人，是永遠不可能、也不應該把愛情凌駕在事業之上的，否則將來可能會傷得更重。”
李程賢說著，便用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孫慧珍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你要學會冷靜，不要做出什么糊涂、沖動的決定來。”
“程賢，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并沒有想把愛情凌駕在事業之上，我只是希望自己以后對感情更加坦誠。如果有幸能夠擁有一份坦誠的感情，那么我對自己的事業應該也會有一個更為清晰的定位。”
“哦？你覺得什么叫坦誠的感情？”李程賢皺了皺眉頭問道。
“彼此之間沒有那么多的相互試探與遮掩，最好事先就搞清楚對方究竟想要什么，能夠給自己什么，自己又到底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什么……”
孫慧珍看著李程賢的眼睛，說話間將他的手攥得更緊了，“程賢，我還是想成為一個‘大演員’，而你現在的夢想，可能不僅僅止步于一個‘大編劇’了，所以我明白你絕對不會把愛情當成生活的全部，甚至愛情在你這里頂多是第二位的……”
“你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
李程賢點了點頭，毫不掩飾地答道，“你應該也是如此吧？”
“是的，因此咱們都不會對感情有太多的奢望，不求永遠，不求全情付出，不求時時刻刻把對方放在心尖尖上，甚至……我對你也可以不求唯一。”
“那你求什么？”
“我只求一份感情寄托。”
孫慧珍俯低身子湊到李程賢的眼前，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一絲壓迫性，“程賢，我現在只想給自己的感情找一份寄托，因為我不想有一天像個工具似的隨隨便便就把自己交付出去。”
“你想清楚了嗎？”
李程賢下意識地將身子向后仰了仰，“我可什么都給不了你，《藍色生死戀》這部劇的女主角已經定下來了……”
“我知道，正因為這樣，我今天才敢如此主動，程賢，我是真的害怕你誤會我。”
孫慧珍說著，便將雙手搭在了李程賢的肩膀上，“在你這里，我不求得到什么實質性的回報，即使有一天你選擇我，我相信也只是因為合適，而不是其他什么原因。”
“這是你的第一次吧？你……真的想清楚了？”
“把第一次給一個讓我真正心動過的男人，這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孫慧珍輕咬紅唇，呼吸也不由得跟著粗重了一些，帶著甜香的熱氣一陣陣地噴罩在李程賢的臉上。
“可是……你把第一次給我的話，或許會毫無價值。”
“不，有愛就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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