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爸看著阿弟的尸體,跪倒在地,聳著肩無聲地痛哭。
她才恍過神來,望著自己手上,已經(jīng)被血色布滿的尖銳石頭,
再看著倒在她腳前的羅樓,她發(fā)出痛不欲生的嘶啞哭聲。
“去外頭待幾年,等羅樓他爸離開這里,你再回來?!辈滞葱牡仉x開她的房間。
姆媽抱著她,咬著唇,隱忍著喪子之痛的痛楚,把錢塞在她的口袋里。
二妹堅強地代替她與阿弟,守在家里?!安职寻⒌芊旁谒矚g去的山坡上,等你回來等你可以回來的時候,再把他的牌位接回家。
等你離開之后,我們就會去報警,說你和阿弟失蹤了,有人看見羅樓扯著阿弟去大路,但是沒人知道他們?nèi)ツ摹V灰覀兯酪е愫桶⒌懿灰娏耍伊_樓他爸討說法,他們不會懷疑到我們的。”
她在外頭時,如果發(fā)現(xiàn)有身形相似阿弟的,總是會忍不住多盯兩眼,容貌相似、笑容相似、口吻相似,她都會佇足失神。
在鐘現(xiàn)宴身上,她完全沒找到相似處,所以他苦苦追求半年,她不為所動。
直到他說“你想要我是怎么樣的,我就為你改成你要的樣子?!?
她怔住,緩緩回過頭,盯著他看,然后答應(yīng)他的追求。
然后她在聚會上,見到與阿弟面容幾份相似的陸振,她下意識地盯著他看,看得他臉色泛紅,看得他抿著唇為難,看得他朝著她笑,看得他用追隨依戀的目光,回視她。
她心想,這個最像阿弟了。
她牽著小孩緩緩走上山坡,聽著孩子軟綿綿地喊著伯爸,她露出溫柔的笑容。
“二妹有喜歡的人了,可是伯爸不同意,堅決不同意,說要打斷她的腿?!彼谝慌缘膿u椅上,朝著小土丘絮絮叨叨著,小孩蹲在草地上,拽著野花野草,自得其樂。
“你猜她喜歡的人是誰是隔壁村子里的張夏季,就是小時候老追著她跑的女孩。張夏季逼著他家人來說媒,伯爸的臉噗,真是無法形容。”她笑出聲。
“二妹和她早就好上了,只是瞞著家里不敢說。她和伯爸嗆說,除了無法讓女人生孩子,她和男人也沒什么差了,憑什么不讓她娶”
“姆媽說他氣得一整晚都翻來覆去睡不好,大概要好幾天之后,才會同意她們?!彼南耄值倪@三個孩子,就沒一個省心的。大的和最小的搞在一起,小的被殺了,大的殺了人,老二是個命中沒把,卻老以為自己揣著把的貨色,每個都弄到他心力交瘁。
“姆媽,給。”小孩捧著一束小野花,送到她面前。
她摸摸他的頭,接過小花束,望著他與阿弟相似的面容,她突然想起他的生父,似乎搬到村子里來了。
沒驚動她,沒打擾她的生活,就是默默看著她與孩子,陪著他們上山坡,在樹叢后盯著他們一家三口看,還會偷聽她和阿弟的聊天,然后隔天把她提到的東西,送到阿弟面前,讓她哭笑不得。
她是不可能把孩子還給他,他大概猜到她要孩子的目的,從來不會私底下接觸孩子,好像孩子與他無關(guān),一點眼神也沒分到他身上。
幾年后,他突然走到他們面前,吱吱唔唔地對著她說“阿弟說他想個女兒。”
她與兒子一臉懵逼地瞪著他。
完
女兒的獨占
分卷70
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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