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時候，卡麗忍不住開口了。
“尤蒂妮絲。”
“雖然你可能已經不再需要這樣的話了，可我還是想告訴你。”
看著過去一直被自己、被家人們忽視了的妹妹，卡麗知道再多的抱歉都沒有意義，于是，迎著她疑惑的目光，卡麗只是一字一頓地告訴她：
“我為你感到驕傲。”
尤蒂妮絲楞住。
她確實以為、也很確信自己不需要這樣的話了，但在聽到的瞬間，她依然會雙眼發熱。
……為什么呢？
或許只是因為……在過往漫長的期待中，她真的太想太想從她苦苦追逐的家人們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吧。
尤蒂妮絲做了個深呼吸，壓下淚意，將笑臉留給了卡麗。
“謝謝。”
“我真的很高興能聽到你對我這么說。”
“終于不再是，”尤蒂妮絲醞釀了一下，然后開始模仿以前卡麗的樣子說：“你真的覺得自己配得上‘艾麗西亞’這個姓氏嗎？……這句話了。”
卡麗滿臉尷尬。
她看上去有點想回到過去殺死自己，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只好著急又努力地找補：
“額……那個因為實驗室的要求，不能佩戴首飾進去，但在平常時候，我都一直有好好戴著你送給我的手鏈的。”
尤蒂妮絲沒法不被她逗笑。
指背抹掉笑出來的眼淚，她由衷地感謝道：
“那是用我人生第一筆工資買的禮物，謝謝你能珍惜它。”
卡麗楞了楞。
“貝蒂。”
“恩？”
“如果我的同事們問到手鏈的來歷時，我可以驕傲地告訴他們，‘這是我妹妹用人生第一筆工資送給我的禮物’這樣嗎？”
“噗哈哈……當然可以。”
“你還可以更驕傲地告訴他們，連爸爸媽媽哥哥得到的禮物都沒有你的手鏈貴。”
卡麗嚴肅地點了點頭，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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