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靜下來的餐廳裏,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趙寅坐在對面看著我,我望著窗外,我們都被這一聲鬧鈴給吸引住了視線,拿起桌子上的手機,上面沾了點酒水,我用拇指抹掉,沒註意來電人是誰。
“您好。”我的態度馬上官方起來,職業的原因,總會有很多的顧客打電話過來咨詢,因為一些芝麻大小的事,我們最基本的操守就是隨時保持一個好的情緒,在面臨顧客時讓他們感受我們的真誠,假不假?沒辦法,他們愛這一套,我也要靠這一套。
“這么客氣呢?”對方的聲音充滿了調戲,我沒開免提,只有自己聽得到,趙寅在看著我,可能因為我的表情放松了下來。
“少爺。”我叫了一聲,對面是顧銘,這個閑來無事就愛騷擾我的富少。
顧銘應該是趴著,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沈悶,“干嘛呢?”
我老實交代:“外面。”
顧銘問:“自己?”
我看了眼趙寅,“和同事。”
顧銘哦了一聲,他情緒不高,我知道原因。
“大半夜打電話做什么?”我問他,我怕我不問,他是能挨得住,顧銘這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顧銘不坦誠:“沒事就不能打了?”
他也不是嗆我,就說話狠毒,平時還好,最近不是失戀了嗎,特殊情況,我能理解,可惜的是,能理解不代表我要慣著他,我說:“沒事就別騷擾我,掛了。”
顧銘最吃我這一套,也許不是,是因為我知道怎么治他,聽我這么說,顧銘馬上就哎哎哎了幾聲,讓我別掛電話。
我耳根子軟,聽他吹不得這風,饒他一回,我沒掛。
顧銘說:“明天陪我去趟深圳。”
我問:“去那干嘛?”
顧銘解釋道:“散心。”
操。
我真想破口大罵,但我收住了,周圍有素質的人還很多,我少敗興了,說道:“顧少,你知道我誰嗎?”
“你廢話。”
“你也知道你在廢話?”我接著他的話說,因為我語氣突然加重,對面的趙寅更加關註起我的臉色了,我也沒在生氣,我和顧銘的關系就這樣,太多年了,說話過于隨便,我不客氣地說:“我跟你玩得起嗎?”
顧銘說:“一天而已,我支付你工資,雙倍。”
“滾蛋。”我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
趙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好奇道:“吵架了?”
我說:“沒有,我朋友腦殘了。”
趙寅笑了聲。
之后顧銘又打了電話過來,我沒接,他讓我陪他去,我不樂意,沒什么原因,就是耗不起。
他一趟油錢就能買我三天了,我拿這幾天干什么不行陪他耗?有時候我自己都不明白,這些不缺朋友不缺人陪的少爺哪就那么稀罕找我玩。
我這人不仗義,我承認。重金輕友,我是個典型,人家大氣,不跟我計較,否則這么多年我跟顧銘不知道得打起來幾次。
一直這么和平的原因,也有可能是這巨大的身世差異,他不屑跟我計較,顧銘不差我一個朋友,無所謂我的態度,我不需要什么朋友,無所謂誰離開。
我們是不同程度的清醒和墮落。
“他這么執著,你就這么狠心?”顧銘快把我的電話給打爆了,趙寅都看不下去了,勸我兩句,實際上趙寅不知道情況,我卻被煩死了。
顧銘是真閑得蛋疼,人分手了就有空了?我想一個電話甩過去把他罵醒,但那沒什么用,我知道。
他現在孤獨寂寞冷的,我又不愿意陪他,在別人看來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可惜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今天顧銘就是出現在我面前,他也崩想拽走我,閑得蛋疼的少爺。
“我來接。”趙寅就要拿起我的手機。
我給按住了,“你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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