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有些話還要再叮囑你。你是懂得克制的。你這克制，該是不愿叫心里的念頭、欲望，傷了身邊的人。”
“作為一個尋常人的克制，能護得了身邊的幾個人、十幾個人。可想要護住千人、萬人、乃至天下人呢？那你就先要統率這千人萬人、乃至天下。到了那時候，是因為強者知道自己的強大，這克制才是美德。但反過來說，弱者的克制，便成了懦弱。”
“所以在你成為真正的強者之前，的確應當如眼下一般，學著使一些非常手段。但切記……要走到統率天下的那一天，時間或許會很久。千萬不要，叫那些手段取代了你的本心。”
李伯辰沉默無言，只覺得心里的酸楚自責更盛。這些天來自己的種種念頭，對外公那些不好的揣測，如今都變得有些可笑。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外公是真的一心為我著想的么？
也許我真如他所言，太孩子氣了。
常休說幾句話便要停下來歇一會兒，雖語句還算得上流利，但中氣已漸弱了。此時外面慢慢亮了起來，今日還是晴天，微紅的晨光落到地上，卻顯得常休更加虛弱。
他開口道：“外公，我都曉得了。”
這一句話出口，終是覺得雙眼一熱、胸口一顫，落下淚來。
常休笑了一笑，道：“伯辰，秋梧也是至情至性之人，不如我一般。他在，你還是可以放心用的。可要真有一天他犯了什么糊涂……你也要留他一命。”
李伯辰咬牙道：“外公，無論什么時候，我都絕不會為難奉至。”
常休又道：“至于高宜……要有一天他也犯了糊涂，也是一般。”
李伯辰道：“外公，你放心吧。”
常休便將眼合上，沉默片刻，低聲道：“君如龍兮如虎兮，國胤從云從風兮……”
如此念了幾遍，聲音便低沉下去。
李伯辰聽到鐵索的聲音。隱隱約約、遠遠近近、幾不可聞。他立時陰靈出竅，這聲音便聽得更加分明，又覺窗外有一團青光在閃。他厲喝道：“退下！”
那鐵索聲頓了一頓，消失不見。他重回肉身，聽常休自胸中發出聲息：“……是來了么？”
李伯辰道：“來了，又走了。”
常休微微一笑：“世上又有幾人能如我……叫北辰靈主退去陰差。伯辰，你叫秋梧進來，我也有話要叮囑他。”
剛才出竅時，已看到常休身上亦泛起青光。是他的身子行將就木，陰靈也要離體而出了吧。他忍不住抓住常休的手，只覺他的手也冰涼。他心中生出一個念頭——
我絕不能叫外公被勾了去。
我大成之日那天之前，絕不叫他入輪回。要等到那一天我仍無計可施，再遵從他的心愿也不遲！
他便咬了咬牙松手站起身，走出門去。
書友正在讀： 有女不凡 巫頌 絕色傾城：王爺輕一點 這個胖熊，本王帶走了 海賊王之最強副船長 網游之俠義天下 窮人修仙傳 明冬仍有雪 壞男人 都市小片警 姐姐有毒 搞笑修仙記 快穿：男神，從了我吧！ 開局召喚君子劍 重生之都市修仙宇宙篇 花都多嬌 山神的天降嬌妻 傲嬌邪帝戀皇妃凌雪薇夜墨炎 侯門長媳顧謹言公孫淳 我的老師 我就是好萊塢 重生鹿鼎做王爺 靈壺仙緣 高手下山:開局九封婚書筆趣閣 復空紀 顛覆萬界從斗破開始 超級兵王混都市 穿成人魚幼崽后，我野翻了！ 畢業求婚被拒，我反手成了她姐夫 顧朝顏周懷瑾 我拉的紅線都成了（快穿） 規則怪談直播間[無限] 西游：我的唐僧不取經 巴別塔 陳軒女媧帝江揚眉道人 羈絆 白月光婚后是舔狗 情欲兩極 驚叫循環（無限流） 港綜之被靚女追 無敵戰神楊天林雪 落魄戶和他的富豪 逆俠 和離后，世子爺天天追妻火葬場 女總裁的傭兵之王 丹珠 重生后，夫人花式寵夫 都市少婦：我的單身后媽 妖孽王爺太兇猛 我的弟弟是武二郎 驀然回首（士兵突擊同人） 穿書后我教萬人迷男主學男德 在一起（福華） 爹爹別摸我娘親 叔深侄念（偽叔侄BG） 女配重生在世界線崩塌后 [暮光]燦爛陽光 川流覆始 嬲（續-殤離夏） 我的大明不是這樣的 窺世往 把哥哥當成男神啪了以后【校園H】 錦鯉小紅娘 重生悠閑小地主 我的先生愛著一個他 錯惹腹黑尸王：盛寵爆萌仙妻 穿成神話里的絕美炮灰[希臘神話] 矜貴大佬嗜妻如命，還寵妻成癮 穿成太監的沖喜新娘 團寵替嫁假千金 我老婆實在是太強了 恰逢好婚：墨少，夫人有喜了喻色墨靖堯 我才不是喵星人！（系統） 快穿：白月光說她不想早死 仰冬 我靠美食綜藝全網爆紅 深海瑜 風起一九八一 做反派，我是被逼的[穿書] 聽我說愛你 死生契闊，與鏡成說 曹操魂穿武大郎之再造大宋 小皇后，好羞羞 協議結婚后影帝前男友總想嬌藏我 戒不掉的甜糖 重生之無能 打不死的小強 天龍神醫林羽李青璇 劍與花與劍 頂流從練習生開始（娛樂圈） 通靈實錄 朕不想死[穿書] 超級狂龍分身 重生之暮雨歸來 三國：隨身許愿機 [穿書]總裁們都滾滾滾！ [展昭同人]明月皎皎照我心 閃婚by久陸 我的1977 穿書見到最憐愛的男N號 三生三世別瑤池 穿書成反派，開局女主獻上金手指 家庭亂倫系列 穿越之戲子難為 散場 災神請多指教 女配的花式自黑[快穿] 櫻照良宵（女師男徒H） 妃本良善：皇上請下堂 八零之步步淪陷 一見鐘情又怎么了 從證明哥德巴赫猜想開始逆天崛起 斗羅：重生十首烈陽蛇，多子多福 凌天一劍 假面騎士之帝騎臨諸天 最佳女婿閱讀 網游：開局覺醒唯一SSS天賦 九爺，夫人馬甲又驚艷全球了楚月寒靳九 國子監紀事 網王：奇跡時代！ 我老婆是豪門太子爺[娛樂圈] [原神]淑女筆記 快穿執子胖胖手 分手后我還打聽你近況 你卻愛著一個傻逼+番外 耶夢加得之環 肆寵玫瑰 我想抱你 數據系AD 明珠傳 將軍癱了怎么破 重生嫡女傾狂天下 都市：從擺地攤開始 葉凌天陳瀟然 織魂引 瘋批小師叔她五行缺德 戀愛規則【娛樂圈】 逍遙太監最風流 我的教授老公傅微涼霍蘇白 漫威世界的亞波人 小天師 求仙策 原來你也在這里 暴富后我帶小人魚直播考公[星際] 華娛：演員的快樂你不懂 萬界首富繼承人 [重生未來]臨時收養 重生醫妃狠絕色 虐文女主要崛起[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