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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靳云鵬的壓力，張作霖真的很難選擇，畢竟兩方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同時，他也清楚，在兩邊大軍壓驚的情況下想要保持中立壓根就不可能。北洋政府不會同意，東北更是不會同意。
“輔枕，你說北洋和東北的戰爭誰會取勝？”張作霖有些拿不定主意。
“東北勝利的可能性很大！”張作相想了想說道。
“奧？為什么？我承認東北的實力不弱，但是其中最精銳的西部軍區被困在甘寧地區，和日本交過手的東南軍區還在和日本人對峙，聽說日本的朝鮮軍增兵了，以東北和日本的關系，東南軍區的兵力馮庸是絕對不會動的。東北軍區，西北軍區正和俄國人在對峙。這就拖住了東北的四個方面軍，三十萬人的精銳無法集結。然后還要刨除防守地方的兵力，這樣一算的話，我認為東北能夠派遣到山海關前線部隊恐怕連十萬人都沒有。”張作霖說道。他在東三省的情報能力不弱，自然知道東北的虛實，雖然東北治安軍一直沒有停止過擴編，但是畢竟時間有限，東北的正規軍人數大約在四十萬人左右。刨除三十萬人被三方拖住，能夠用于山海關作戰的有十萬人就不錯了。
“就算只有十萬人我也認為東北的勝算更大一些！”張作相說道。
“為什么？輔枕，要知道北洋可是在山海關集中了近二十萬大軍。兵力是東北的一倍！無論是從武器裝備或者人口后勤方面東北都不占據優勢。”張作霖感到張作相的堅持有些毫無理由。
“大帥！東北治安軍的戰斗力和咱們的奉軍相比誰更強一些？”張作霖反問道。
“如果是同等兵力之下，咱們奉軍絕對不比東北軍差！”張作霖自信的說道。
“是啊！咱們奉軍戰斗力是不比東北軍差，但是說超過東北軍大帥您自己恐怕也不敢保證吧！”張作相小心的看了張作霖的臉色說道。自從被擠出東北，張作霖的脾氣差了不少，就連張作相在他面前都謹慎了很多。張作霖倒是沒有生氣，反而點點頭道：“不錯，東北治安軍的戰斗卻是不錯，打起仗來悍不畏死！”
“那大帥你再想想咱們入主察哈爾以來所面對的北洋軍實力如何？士兵缺乏訓練，武器彈藥供應緊張，甚至很多制式的裝備都流落到地方土匪的手里。這樣的部隊別說兵力只是一倍，就是再多一倍又能如何？”張作相不屑的說道。
張作霖陷入了沉思。他當然知道，張作相如此說法有些輕視北洋軍了，北洋能夠統治中國絕對不只是憑借的政治手段，軍隊戰斗力也是極為強悍，只是民國成立這幾年，北洋也漸漸的腐朽，其中以地方軍表現最差，這也就導致眾人都認為現在的北洋已經不是以前的北洋了。當然，因為民國成立也沒幾年，北洋如此龐大的系統，就算腐朽也沒有這么快，而且在北洋軍中還是有幾支非常不錯的隊伍，比如靳云鵬親自率領的第三軍戰斗力就非常強悍。這可是北洋的老底子，都是見過血的老兵，戰斗力極為強悍。
雖然集結在熱河與察哈爾的北洋軍號稱二十萬，但其中能夠稱得上精銳的連一半都沒有，再加上敬云鵬雖然在段大總統手下號稱四大天王，是段的嫡系心腹，但是本身指揮能力如何張作霖并不清楚。但是東北的馮庸，蔣百里，李俊卻都是出色的統帥。靳云鵬能否率領十萬精銳外加十萬烏合之眾打敗東北，張作霖心里也沒底。經過這樣一分析，他發現兩方在熱河，山海關一線實力相差不大，自己的八萬奉軍一下子成為左右戰局的決定性力量。不管自己加入哪一方都會讓這一方取得很大的優勢。如果兩方的戰場不是在察哈爾爾地區，恐怕他老張也不會受這魚池之災。
“報告大帥，東北電報！”情報科將最新電報送到張作霖的手里。
“咦？”張作霖的眉頭皺了皺。
“大帥，出什么事了？”張作相疑惑的問道。
“沒想到我的老大哥竟然來到了察哈爾，咱們的情報力量還真是差勁啊！”張作霖幽幽的說道。
“老大哥？大帥，難道是？”張作相有些驚駭的說道。
“不錯，除了他，誰還能讓我張作霖心甘情愿稱為大哥！”張作霖神色復雜的說道。當年的結拜兄弟，現在的身份又拉開了。雖然他知道老大哥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風光，但是畢竟身份地位已經和他完全不同了。
“輔枕，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辦，大哥現在就在蒙漢客棧中，記住一定要秘密，不要讓人察覺！”張作霖神色凝重，結拜大哥的到訪讓他始料不及，不管他的選擇如何，總不能讓其在察哈爾出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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