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六十五?
云迢徹底驚呆了,險些沒站穩,游醫在后面扶住,嫌棄的皺眉:“站著也能摔。”
笨死你算了。
云迢完全沒註意,手抓著游醫的袖子,杏眼瞪得大大的。
“你聽到了嗎,杭微月今年六十五!”
游醫不耐煩:“聽到了。”
“風澤那白眼狼今年才二十一。”云迢已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種握草的心情。
(草,一種綠色植物。)
六十五,二十一,這是大了兩輪還多啊。
老牛吃嫩草?
不,是老草啃嫩牛。
云迢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風澤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哈哈哈!”
云迢抓著游醫的袖子,笑的直不起腰來。
游醫嫌棄卻沒把自己袖子抽回來,還得扶著她,免得她笑的摔在地上。
二長老和病十七一臉懵。
病十七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對著二長老指指腦殼。
二長老,顏姑娘這裏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云迢好不容易緩過來。
她扒在游醫肩頭,用指尖揩去笑出來的眼淚。
“二長老,十七,我想給你們講個笑話。聽完你們不哭算我輸。”她張口,又忍不住笑了半分鐘。
“咳咳,這回是認真的。”云迢一本正經臉:“杭微月很快就要和我的未婚夫成婚了。”
差一點訂婚約≈未婚夫。
別在意那些細節。
二長老和病十七面面相覷,一臉費解。
顏姑娘的未婚夫和別人成婚了跟他們有什么關……
咚!
二長老直直倒地。
病十七生生嚇出兩滴淚:“二長老!”
一番兵荒馬亂之后。
二長老被掐著人中醒過來,目光渙散,呼吸微弱,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云迢看著他這個樣子,少有的心虛。
“我是不是不該說的?”她和游醫悄悄咬耳朵。
“無妨,反正遲早都要知道的,長痛不如短痛。”游醫的神色堪稱淡定,不過想到云迢說的那些話,眼角還是抽了抽。
六十五的老婦,嫁給二十一歲的青年。
可真是……
“其實我比較好奇她怎么保養的。”云迢摸了摸自己的臉:“六十五歲,卻生的和芳華少女一般,身上還多了歲月沈淀下來的成熟和嫻靜,怪不得能讓風澤如此沈迷。”
風澤哪哪都不好,就勝在眼光好。
這么難得一見的姻緣都能被他給看上。
大概是報應吧。
“杭微月從十幾歲起,就開始修習回春決,并用天材地寶養著,三長老也寵她,到處搜羅好藥材給她,她不愿生子就不生,只喜歡享樂就由著她。幾十年無憂無慮隨心所欲,自然不會老。”
一道渾厚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云迢聞聲看去。
那人卻從身旁越過,一掀袍角坐在二長老床頭。
“二長老,你好好休息,這裏有我。我會把杭微月帶回來,谷法處置,讓她跪在三長老墳頭懺悔。”
二長老看清他的臉,老眼中迸發出一縷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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