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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第 53 章（2 / 3）

其實何長洲等了這么久，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他坐在沙發(fā)上等，不時回頭看看樓梯。

喬眠很快就抱著一套西裝下來。她走到面前他，摸過西裝的表面，說：“不知合不合身？”

何長洲止住胸腔的跳躍，穩(wěn)住心神，狀作不經(jīng)意地說：“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你試試。”喬眠將衣服放到他懷里，說：“上次跟可可逛商場看到的，她還夸我眼光不錯來著。”

許久沒從她這里聽到高可可的名字，他與她的聯(lián)系還停在兩個月前。這段時間又聽喬眠說過對方好像要換工作，去的是上海。他不由得多問了一句：“她最近怎么樣？”

“在準(zhǔn)備調(diào)崗的事，”喬眠對于他主動問起高可可，微微詫異，笑著說：“你倒是有心。”

“多少她是你好朋友，”何長洲朝浴室走去，說：“關(guān)心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總算說到高可可不再是一種要跳腳的狀態(tài)，喬眠放下心，叮囑道：“浴室地板注意些，地上可能有水。”

何長洲出來的時候，喬眠眼前一亮，西裝合身，他本來身姿挺拔，這會西裝等于為他襯身，倒顯得他身形卓越。

喬眠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還是我眼光好。”

何長洲倒也不爭，只是頗為平和地說：“還是我長得好。”

見喬眠要幫他理理衣服，他體貼地彎下身體，讓她做得能順當(dāng)些。

西裝提前熨過，沒有什么褶皺，喬眠也只是理理兩肩，說：“好了。”

她想抽身走開，何長洲倒不讓她如愿。他順勢攬過她的肩膀，抱住。

良久，喬眠輕聲打破這份美好的靜寂，說：“要遲到了。”

何長洲卻答非所言：“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然后他在末尾補上一句：“謝謝你。”

“很簡單，”喬眠靠在他的肩上，說：“哪天你搬回來了，我們便這樣一直過下去。”

“如果不搬呢？”何長洲不慌不忙地問。

空氣頓然凝固，何長洲悄然等她回答。

“嗯，”喬眠想了好一會，說：“那就換我搬過去。”

有驚無險，總歸不是其他無情的回答。何長洲放下心。

“什么時候辦手續(xù)？”喬眠問他。

“再等等吧，”何長洲笑著說：“最近有些忙，恐怕沒時間。”

后面這句回答很是熟悉，以前何長洲約喬眠出去吃飯看電影，喬眠的回答通常是：“等我忙完這篇報告，”“最近實驗室有些忙，”“明天還要開會。”

總之別問，別約，問就是忙，約就是沒時間。

如今到了自己急的時候，另一邊忙的人換成了何長洲。繞了一大圈，到了這個時候，喬眠總算明白何長洲的感受。

“對不起，”她說，“以前我沒考慮你。”

何長洲放開她，四目相對，他嘆氣，卻還是暗嘆慶幸：“現(xiàn)在也不遲。”

“嗯，”喬眠應(yīng)下，“以后我多多注意。”

這話說得誠心，連帶率些低落情緒，何長洲心里頓時有了怪樣，抓著她的手折騰來折騰去，半晌很不是滋味地說：“我做這些不是為了看你現(xiàn)在這副低落的樣子。”

喬眠抬眼。

只聽到何長洲繼續(xù)說：“我也有錯。”他倒心平氣和地自責(zé)：“你說的也對，解決問題的方式很多種，我不該選最差的方式。這是我不對的地方。”

不是，喬眠聽完他這話，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本來該是她認(rèn)錯的時候，怎么成了他的自我批評大會了？

她想了想，“何長洲，有一說一，錯的人是我，你把那些話收回。”

這會她臉色倒好了些，沒有適才的低落。何長洲放下心，轉(zhuǎn)念一想，又好像哪里不對，他要的就是喬眠感到羞愧，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自己不對在哪。怎么目的達(dá)到了，他卻轉(zhuǎn)頭怪起自己來了？

他低頭看向喬眠，見她也看著自己。四目相對，她回以微笑。

算了，何長洲想，婚姻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不論對錯，不論付出與回報，不能存在絕對的中間值。但只要喬眠在這個關(guān)系里找到一個平衡點，不讓他獨自一人在后面追著跑。她可以走得慢些，多慢都無所謂，他可以原地等她，更有甚者，他不介意返回去找她，帶她一起接著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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