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晚上我可以請你看小片，教教你男女有別，因何有別。”顏風喝口酒后道。
“什么意思？小片是什么？”我問。
張道長皺了皺眉，又煞有介事地掐指算著，而后對顏風皺眉道：“你若教她男女之事，只怕五百年后，你死無全尸！那個北斗星君，可是天上人間加上地獄拔得頭籌的醋壇子！”
北斗星君不就是墨梅？他是醋壇子？
顏風干笑下，伸手拍下張道長的手訕笑道：“不教、絕對不教。”之后，他對我笑了下道：“茵兒，你只記住男人和女人不同便好。”
我點點頭，還想不通醋壇子和扒皮有何關系。
晚上這春紅樓更加熱鬧，從窗子望下去，來往的公子絡繹不絕。
我回頭問顏風：“你是打算大廳廣眾地收妖？用何法器？”
他笑笑指指我道：“用你！”
我？
他走過來，放下窗子對我道：“公子，好生俊俏啊！”說完，又笑著道：“我聽燈兒說，你的玉佩其實就是個收妖法器，那個胡美薇根本不敢靠近你。”
這倒是，不過屎殼郎卻可以靠近我，這法器發揮作用時并不穩定。
我如實回他。他皺眉望向張道士，張道士目光落在我手上的戒指，眼睛一直都快貼到我手時，問：“可知琥珀有何作用？”
我抬起手，細細看菱形的戒指，不覺嘟囔了句：“緩解相思，這是淳爺送的。”
這句話落，我眼前卻滿是墨梅的樣子。
張道士坐正身子道：“你這琥珀戒指可封妖魂！乃是紫微大帝送給他愛人的信物。可惜他愛人只是一介凡人，雖然聰慧，最終也難逃凡人的命數。”
這個，我公爹的過往我不好打聽，可這戒指我也不會用啊！
說話間，張道士忽然擺出七星訣，口中念念有詞，最后將手指向顏風，呼地一下，顏風就化成一道白光，鉆進我戒指里。
這……有沒有人性啊？
我急忙摩挲戒指，問：“顏風，你還好嗎？”
張道士笑了笑，又念了口訣，又一道白光，顏風已經瑟縮地蜷在地上，口中哆嗦道：“干爹，你以后再要銀子千萬莫來找我，我半個銅板都不會給你！”
張道士念咒的時候，我細細地聽著，一字不落地悉數記在心里。
不知為何，聽說要除妖，我好似就很想一展身手；從前我并沒有這愿望，一直是和秦渙天一般的善念，只想渡人渡己，渡妖做好妖。
墨菊說我是“小暴躁”，難道真的如此？
是我肚子里的小生命開始孕育，一根靈根開始分離，所以本性才開始顯現么？
呃……我可不可以不要暴躁啊？父親如果是真武大帝，我好似也不會安靜吧？
不管如何，天性為尊！
看顏風興奮的模樣，我現在就想躍躍欲試，于是問：“為何等天黑才收妖？”
顏風白我一眼：“怎么，怕了？天黑收妖最多嚇到來逛的公子，大白天的收妖，要嚇死全城百姓，你負責？！”
嘿，這家伙吃什么了，火氣這么重？！終于吃吃喝喝聽曲兒挨到天黑，張道長則在那掐算：狐貍，七只，人稱七仙女；耗子，四只，人稱春夏秋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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