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多少，夠吃嗎？別舍不得。”
“夠了夠了，沒舍不得。”
目送他們離開后，辛柔走到正在低頭刷手機的蕭疏言旁邊，“查到沒言言？”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蕭疏言慢慢抬起頭，漂亮的眼中一片恍惚與茫然，喃喃著：“媽，還真是。”
“那車都八十萬了。”
......
這幾天下了雨，讓本就狹小的山路變得更加泥濘難行。林稍等趴在車窗上看路，忍不住說：“以后我還是坐車回來吧，每次這樣怪麻煩你的。”
“不麻煩。”
“拉倒吧，你可是大老板，哪兒可能會不麻煩啊。”林稍等覺得他還挺客氣的，說：“我查了，高鐵三個小時，然后轉大巴坐四十多分鐘，比我們開車慢一點，但沒關系。”
沈思曜面不改色，直視前方，“我在開車。”
“哦哦，抱歉。”他捂住嘴：“那我等會再說。”
拐出山路后上集，路面就平整好走多了。但沈思曜依然開得不快，像他來時那樣。
“你跟阿姨感情很好。”
林稍等沒察覺他這個問題的奇怪之處，只看著風景回答：“不然呢？”
“怪不得每次都能聊那么久。”他笑了下，“說我壞話呢？”
“誰說你壞話了。”
“不然還能聊什么？”
林稍等瞇眼：“那照你這么說，我每一次和別人聊天都是在說你壞話咯？”
沈思曜點頭，“你這張嘴是挺能說得。”
“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還在我媽面前夸你呢。”
“哦？你還會夸我？”
“那當然，別把誰都想的跟你一樣。”
“我怎么了？”
林稍等地笑僵了下，只能不情不愿地說：“你當然是溫柔善良，大方帥氣了啊。”
他輕哼了聲。
......
林稍等這次補時長沒讓沈思曜陪著，他天天早上八點就爬起來工作了，再熬夜可能受不了。而沈思曜也沒纏著他，聽話地上了樓，獨留他一個人在書房直播。
直播間晚上的人要比下午多，林稍等明顯感覺到了，在開局前解釋：“對，今天就我自己。他睡了。”
“不吵，我們家兩層的，他在樓上。明天還要上班嘛，再熬頂不住。看我一個人也可以啊，那個不露臉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好不好看？你們猜猜？”
身處話題中心的沈老板這會兒也沒睡，在關上房門的下一剎，他全身縈繞的溫和全部消散，一張臉冷冰冰的，沒有一點表情，讓整個暖色調的房間瞬間變得陰冷起來，好像氣溫都跟著降低了幾度了一樣。
他鎖上門，將書桌上放著的一個筆記本電腦打開。密碼是0726，林稍等的生日。
桌面很簡單，只有一兩個看著不太正經的軟件掛在上面，好似某個瀏覽器裏誤點下載的，一股子小作坊感，下面配了長長一串英文。沈思曜點開紅色符號的那個，鼠標在英文上點來點去，不久后，一個小窗口的視頻跳了出來。
他思忖著拖動進度條，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裏面傳出。直到他的動作停下，那聲音才連貫起來。
“這么快，那明天不就能播了？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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