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思曜跟著起身,右手向前伸出,往他手下塞了個東西。
林稍等回頭,他笑眼彎彎著,“走吧。”
林稍等拿了兩個獎,年漲粉最快和年熱度最高主播。上臺發表獲獎感言時,他看見臺下的沈思曜一臉微笑,眉宇間的驕傲藏也藏不住。
他的感情在這一刻讓林稍等恍惚,不在是‘只想讓他屬于我,不想讓別人看見了’的自私可怕的。而是大方的、驕傲的,為他自豪的,‘看,臺上那個明亮耀眼,特別厲害的人是我對象’。
林稍等頓了一秒,扶著話筒的手掌微轉,在致謝詞的最后,加上了一句沒有彩排過的、沒有寫進背誦稿的話。
“最后,我還想在謝謝一個人。謝謝你陪我從微末走到現在,見證了我的所有榮譽披落。希望明年以至以后,你都還能陪伴在我左右。”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沈思曜,看著他楞住的表情,被按了暫停鍵的故障動作,嘴角向上勾起,在熱烈的鼓掌聲下深深鞠了一躬。
下臺回到座位上,林稍等好心情地掏出兩顆糖果,雙手慢慢擰動鐳射糖衣,卻又沒有要撕開的意思,仿佛只是在玩一樣,非常的漫不經心。
“你,你剛才?”沈思曜忍不住靠近過來,聲音沙啞,小心地問:“你剛才說得是誰?”
“你猜?”
“我不知道。”他露出一副迷茫表情。
林稍等覺得他還怪可愛的,笑瞇瞇地解開糖衣,捏著遞到他嘴邊,“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嘗嘗,我最喜歡的——”
沈思曜抿嘴。
“葡萄味糖果。”
沈思曜肉眼可見地失落下來,一臉不滿地咬住糖果,小聲抱怨:“...一點也不好吃。”
看嘛,沈思曜有得時候也是可以很討喜嘛。林稍等把褲兜裏震動著的手機拿出來,動作一頓。
【任務完成的這么快?可以,再接再厲。】
他遲疑地問:【系統?】
【嗯,是我。】
【不過你這裏...為什么會有異常模塊出現?】
林稍等的心一下提起來了,指尖冰涼地敲著鍵盤:【什么異常模塊?】
系統長久的沒有回答。
“等等?”
“啊?”
“你怎么了?”沈思曜關切地問著,表情裏是藏都藏不住的擔心,“臉怎么這么白?”
“...有嗎?”他聽見自己這樣問。
“對。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低血糖?”
林稍等恍惚地點頭,手機翻轉覆蓋在腿上,用力攥成拳:“對,應該是低血糖,頭暈眼花。”
“那你先吃塊糖。”
他從衣袋裏摸出塊林稍等喜歡的葡萄味糖果,遞到他嘴邊,“會好點。”
“...好。”他勉強扯出一個微笑,手機又嗡嗡震動了下。林稍等的身體慢慢僵硬起來,“我...我去趟廁所。”
“我陪——”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他打斷了沈思曜的話,弓著起身,留戀地望向他。
“沈思曜......”
“我在。”
“......”林稍等的雙唇張開又合上,在照過來的攝像頭裏輕輕一笑,“早點睡,別熬夜。”
“你——”
林稍等頭也不回地跑了下去,腳步急促。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才喊得好像不是你。
他一路狂奔到廁所才停下。隨便找了個單間鉆進去,林稍等深吸口氣,顫抖著翻開了手機。
【你結婚了?】
【是】
【什么時候?】
【就在你走后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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