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抬眸,好似領會了皇后的意思。
“奴婢這就去辦。”奴婢低語,隨后腳步輕輕的向后撤去,得到了皇后的暗許行動起來自然就方便多了。
春風略帶寒戾之色,迎著暖陽,穿著昌榮色長衫的一行宮女,于宮墻之間穿梭,容溪混跡其中,左右環顧一周。
耳邊寂鳥鳴空,一眼望不到頭的天無形中一種壓迫感襲來,在這宮墻之間她們的腳步聲很快銷聲匿跡。
容溪來到地牢,掏出了皇后宮中的令牌,侍衛也并未阻攔,然而就在宮墻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一抹身影盯著這一處看了許久。
柔光四溢,落在人臉上也平添幾分氣色,見容溪進去了,她一直端著手裏的盤子半點都不敢輕舉妄動。
清風拂頂,容溪已經進去了,她站在角落默默凝視,說不定也是來幫自己做事的呢。
幽暗的地牢裏,倘若不是墻上的火把強撐著光色,這裏真叫一個伸手不見五指。
耳邊時常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直讓人脊背發涼,容溪深吸口氣,也不知這裏有什么氣息,讓人胸間格外緊悶。
噠噠噠的腳步聲在這空寂的地牢裏回響,偶爾石壁之間會有晶瑩的水露劃過,容溪緊繃著心弦,端著盤子的手也不由得捏緊了。
來到周顏兮牢房前,蜷縮在角落的周顏兮并未抬頭,頭頂的窗,射進來的光芒無比晦暗,只能隱約的看到一個輪廓。
“夫人,您該用膳了!”容溪早就已經打探清楚,如今落得這步田地,用此等話語也只不過是為了在她傷口上撒鹽罷了。
為了不被看出破綻容溪沿用了她們的話術,周顏兮坐在角落絲毫不為所動。
看不清她眸中的神態,這地牢中的光影忽明忽暗,容溪的輪廓也格外朦朧。
周顏兮遲遲沒有動作,容溪深吸口氣,清淺的氣息在這幽暗的地牢裏也格外深沈。
“兮兒,你就吃了吧。”突然從另一側傳來聲音,嚇得容溪渾身一顫,不過好在瞿硯塵也被關著。
容溪努力的平靜下來,只不過牢房裏的確有了動靜,粗重的鐵鏈在地上被拖行,悉悉索索的聲音讓容溪感覺一股寒意襲來。
突然一個影子印入她的眼眸,容溪猛然一震,不過也極力的平覆下來。
周顏兮并未抬頭,光影落在她精致的臉龐,她那一雙漂亮的眸,此時如同一片荒漠。
她頭也沒抬的將容溪遞進來的粥喝光了,溫熱的感覺滑落,周顏兮一怔自從她被抓以后就沒喝過溫熱的粥。
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眉眼間有幾分熟悉,容溪一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確定她喝下去才隱隱松了口氣。
“你是誰?”周顏兮猛地一驚,意識到眼前的人可能不是宮中人。
容溪并未答應她,周顏兮猛吸一口冷氣此時這地牢中的陰暗他已然適應了,她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派來的。
容溪站起來如一陣疾風一般跑了,周顏兮伸手也未能抓住她分毫。
驟然她的肚子突然傳來一陣刺骨的疼痛,她跪在地上悶哼一聲。
“兮兒,你怎么了?”瞿硯塵想要沖過去看看她的情況,可眼下伸手可觸的位置卻是那樣的遙遠。
周顏兮倒在草地裏,蜷縮著身子,本就孱弱的身子在夜色中顫抖,周顏兮疼得說不出話來,就連耳邊瞿硯塵急切的呼喊聲也不曾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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