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你不許聽小海瞎說。”
李善順從地點頭，候在一旁裝聾作啞，當作看不見這副違背倫常的畫面。
雨下得太大，袁憬俞沒法子出去曬太陽，只能在房間里看書消磨時間，或者端著ipad看電影。
李海粼在下午出門了，走得無比匆忙，一邊往兜里揣槍，一邊囑咐下人晚上給繼母燉絲瓜鰱魚湯。
“醒了跟他說我晚上會回來，可能晚點。”他說完就離開了。
這個時間段袁憬俞在午覺，李善作為管家正在整理主人的衣物，這是很私密的物品，一般下人無法接觸到。
面上疊著一條內褲，他將臉埋進去嗅了嗅，一股子香氣涌進鼻腔里，和它主人身上的氣味一模一樣。但沒有溫度，不是從細膩皮肉底下散發出來的。
李善嗅了一下便退開，繼續將衣物整理好，眼神黑沉沉的。他是從臟巷子里出來的一條野狗，沒有資格肖想主人。
下午雨停了，窗外霧蒙蒙一片。
“嗯、呃嗯……”袁憬俞是被漲醒的，他的胸脯鼓得很難受，催乳藥的效果意外地快，比上次快了不少。
奶肉將睡衣布料撐起一個圓的形狀，他坐在床邊有點無措地盯著面前漲大的乳房，心里有些后悔，不該心軟地答應繼子。
他剛想給李海粼打電話，門突然被推開了。李善端著絲瓜鰱魚湯走進房間里，看見袁憬俞睡醒愣了一瞬。
怎么是要哭的表情？
“夫人，您怎么了？”李善將湯擱到桌上，俯下身輕聲詢問道，“有哪里不舒服嗎？”
袁憬俞眼皮顫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桌上的湯，抖著聲音命令道，“沒事，過來喂我喝掉。”他知道這是催乳的湯，不是第一次喝了。
李善喂他喝掉小半碗，突然聽見一聲輕哼，袁憬俞捂著胸脯微弓起腰，喉嚨里擠出幾聲泣音。
“夫人，您……”李善以為他哪不舒服，結果一看，睡衣前襟濡濕了一道，有什么東西正汩汩地往外流。
周圍散開一陣奶味。這是……出奶了？李善腦子里響了一聲，被釘在原地說不出話。他連忙跪在地上去看袁憬俞的臉，才發現他淚流滿面。
“您別哭。”李善抬手給他擦眼淚，冷靜地問，“很難受嗎？我能為您做什么？”他喉嚨干得緊，腦子也有點發熱。
“為什么、這么漲，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嗚嗚……”袁憬俞小聲哭著抱怨，壓住奶子想將它堵住，結果那乳汁流得更歡快，弄得睡衣黏糊糊的穿不了。
他委屈不行，這副身子本來就養嬌了，這樣一催熟敏感得異常，哪都發燙著不舒服。
李善聽他說的話后心下了然，大概是專門吃了什么藥催發的乳汁，只不過劑量被人做了手腳。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那位少爺真是任性啊，這么舍得折騰自己的媽媽？
“我幫您叫醫生吧，夫人。”李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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