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是極為敏感的,一點點細微的變化都能察覺,尤其是用心的女人。
紀澄斜倚在車上的引枕上,想起剛才自己反抱住沈徹時,他那明顯愣住的一瞬。之后,即使依然熱烈,可比之先前他逗自己的時候卻仿佛是一種應付了,所以匆匆結束。
紀澄心里暗罵一聲,察覺到原來沈徹就是狗德行,只愛啃骨頭,你拋給他一只骨頭,他追逐得可歡暢了,反而喂他肉的話,他還一副他是你大爺的感覺。
無怪乎這么多年來,方旋方大家能一直留在他心里,大概是沒能啃到過這塊香噴噴的骨頭的緣故。
出關之后山路崎嶇,坐馬車就是受罪,紀澄轉而騎馬,可她身為“男人”,總不能戴著帷帽,站在馬車外面看著那刺眼的白花花的陽光,紀澄的臉已經感覺有些曬痛了。
沈徹提了個包袱到紀澄跟前,打開來里頭全是瓶瓶罐罐。
“這些是什么?”紀澄好奇地探過頭去。
沈徹打開一個棕色的罐子,里頭是微褐的藥膏,聞著味道怪怪的,但絕對稱不上好聞。
“給你敷臉的。如果不涂這個,不出一天你的臉就得曬脫皮,曬久了將來皮膚就容易老,還可能起斑。”沈徹道。
任何女人都受不了這個,紀澄接過沈徹遞過來的罐子,笑道:“你還挺細心的嘛。”
“那得看是對誰。”沈徹伸手用手指從罐子里挖了一團藥膏敷到紀澄臉上,“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膚都要擦。”
紀澄一面抹著那怪味道藥膏,一面又問:“那其他幾罐是什么?”
“洗臉的,和洗完臉給你潤膚的,用了這種藥膏,晚上一定要用專門的藥膏洗凈。”沈徹道。
紀澄道:“你怎么這么熟悉這些?”沈徹雖然作為大男人,但身上的皮膚摸起來極為滑順,以至于紀澄有些懷疑,沈徹該不會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就用這些瓶瓶罐罐抹臉吧?莫名地讓人有些惡寒。
沈徹道:“有打算開這樁生意,你們女人的錢最好賺。胭脂香粉別看是小東西,利潤可是巨大,你是知道的。所以,給你用用,試試效果。”
敢情那她當試藥的來著?紀澄諷笑道:“真沒想到,堂堂世子爺倒是比我還鉆錢眼里呢。”
世子爺這就是題外話了,沈徹一成親,國公爺沈卓就上了折子請封世子,在禮部那邊折騰一圈后,前不久旨意就下來了,連帶著紀澄的封誥也都一起送到了沈家。
也就沈家面子大,一個來月的功夫這一圈關節就走了下來,換做別人,一年也未必能拿到旨意。
沈徹對紀澄的話不以為意,低頭在她耳邊道:“這樁生意我打算交給夫人來做,所以你務必要試一試這些東西。”
紀澄一聽見生意二字,立即就腳軟了,酸話也不說了。沈徹太懂得她的軟肋了,她閑來無事都快生霉了。
耳垂被沈徹含著,紀澄覺得有些軟癢,這個人最近說話老喜歡貼得近近的,經常“動口”。紀澄很嫌棄地撇開頭,堅決不喂沈徹肉骨頭。
紀澄撇過頭的時候,收獲了一大堆很是驚異的眼神,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女扮男裝,和沈徹這般親密,是有點兒驚駭到別人了。
在大秦,龍陽之癖雖不是什么稀罕事,但都是藏在陰暗處的,哪有她和沈徹這般,明晃晃的光天化日之下竊竊私語的。
紀澄一把推開沈徹,“你注意點兒。”
沈徹很是聽話地沒再繼續癡纏。
紀澄用了那淺褐的藥膏,整個露在外頭的皮膚都成了淺褐色,周身都縈繞著一股怪味兒,越發像個男人了,還是個不怎么注意個人衛生的男人。
便是沈徹跟她說話時,忍不住要含她耳垂,都總會在最后關頭后撤,然后嫌棄地摸摸鼻子。
紀澄氣道:“就你這藥膏的味道,有幾個姑娘會買的?我看這樁生意還是別做了。”
沈徹無可無不可地聳聳肩。
翻過大山,進入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時,身體里一半的血都快被蚊子吸走了,唯二獨善其身的人就只有紀澄和沈徹了。
沈徹沒用什么藥膏,也不知是怎么避開蚊蟲的,紀澄那絕對是得益于臭臭膏的功效。而反觀身懷武藝的南桂和蓮子兒,每天早晨起來臉上都頂著好多個紅包,這下紀澄可沒敢再嫌棄沈徹的特制配方,少不得對沈徹的感激又增加了一點點。
紀澄一行走到大草原上第一個人煙稠密的扎尕鎮時,正好是七夕當日。只是北域之人可不過中原人的節日,所以七夕既沒有乞巧,也沒有放河燈,憐愛線什么的更是聞所未聞。
扎尕鎮上的旅舍都是帳篷,但好歹還算有熱水供應,紀澄總是洗了個干干凈凈的澡,又重新抹了那臭臭膏,防蚊蟲,也算是遮掩一下她過于雪白的肌膚。
沈徹一到扎尕鎮就失蹤了,晚飯后才回到帳篷里,“走,我帶你去放河燈。”
扎尕鎮外有一條小河,小到可以縱馬躍過,但放河燈還是可以的。扎尕鎮的中原人不多,但為數不多的中原婦人,依然堅持著七夕的傳統,總要到水邊放燈,所以紀澄和沈徹兩個大男人手里拿著河燈就顯得十分突兀了。
“你也放河燈?”紀澄頗為“不屑”地看著沈徹這個大男人。
沈徹理所當然地回道:“七夕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既然織女們可以放河燈祈愿,為什么牛郎不能?”
“喂,對面的牛郎!”河對岸傳來清脆而響亮的女聲,帶著異域的風味兒,舌頭好像團在了嘴里,漢話聽起來黏黏糊糊的。
紀澄和沈徹同時轉頭看過去。
星空下,河對岸立著一匹毫無雜色的白馬,白馬上一個穿著紅色袍子,頭頂編了無數個辮子,辮子上綁著彩色繩結的姑娘手執著馬鞭,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沈徹。
好漂亮的姑娘!那眼睛比草原星空的星星還要璀璨迷人。
深目、高鼻,渾身都是野味兒,還有著草原人難得的雪白肌膚。這樣得天獨厚的美貌,她一點兒也不藏私,就那么大喇喇地裸著半個雪白的肩膀。
深陷的鎖骨溝幾乎能裝下眼前的小河。
這種美就像草原的烈酒,光是聞著,就已經叫人迷醉了。同紀澄那種溫潤含蓄的中原空濛山雨的美截然不同,卻更具有沖擊性。
至少紀澄旁邊的沈徹仿佛看呆了似的。
那姑娘“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招展,然后縱馬一躍,那白馬輕輕松松就跨過了小河,來到了紀澄他們面前。
扎依那依舊沒有下馬,只直勾勾地看著沈徹,沈徹俯身將手里的河燈往河里一放,撥了撥水流,讓那河燈遠離岸邊。
扎依那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倒不像是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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