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之前是在林家當班，是那個公子手下啊。”
之前對林家不太熟悉，一直沒問這件事情。
“大公子，林竹。”
“林竹？”
李冬似乎找到了韓宇反應如此大的原因，興許是在林竹手下當班的時候看見了很多不好的東西吧。
“那花瓶也是林竹的？”
想起韓宇那幾日的表現，有又想起了那個花瓶，李冬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么。
眾多事情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不記得了。”
韓宇搖了搖頭。
“你沒什么感覺嗎，見到了那么血腥的場景？”
韓宇問道。
“沒啥感覺，人要殺我，我自保，如果連自保都要不安，我得多累啊。”
李冬抬起胳膊鉤住韓宇的腦袋，兩人又靠近了幾分。
“而且我是你大哥，現在咱倆手上有血了，要是真有黃泉路，咱倆一起走，一起受酷刑，下油鍋，彼此也好有個照應，你也不必害怕那么多了。”
李冬笑著說，韓宇想要捂住李冬的手被李冬一把抓住。
“這有什么不能說的，人生在世數十載，遲早要走到那一步，你記住，我是你大哥，沒有什么事是咱們不能一起面對的。”
韓宇沉默了一會，嗯了一聲，看著李冬手上駭人的傷疤，韓宇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那雙手現在很干凈，過去全是血，他曾經用這雙手，拿著刀，一遍又一遍的在歹徒的尸體上劈砍著，宛若瘋魔。
他什么都記得，馬夫的話，紅玉的話，李冬的話，高僧的話。
高僧說對了，他不是恐懼，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是這樣的人。
“以后咱們哥倆要把妖仙樓開遍全國，到時候就可以四處吃霸王餐了！”
李冬興高采烈的說著，韓宇晃了晃腦袋，決定不去想那些。
遙遠的坤朝南部，一處高山上，幾個山賊大口大口的喝著酒水，一人留著絡腮胡子的人坐在主位，他喝的不多，口中總是帶著肆意的笑聲，眼神卻保持著寒冷，只有落到喝酒的兄弟們身上目光才算是柔和了些。
“少喝些吧，現在時機不算成熟，北部的士兵防守過于嚴密，可不是咱們能輕易進去肆意殺人的。”
主位上的人說到。
“張始和我一同長大，情同手足，一向謹慎，這么多年還從未肆意殺戮一次，如今就被李冬那奸詐小人殺了，連尸體都不知去向，我怎能不痛心！不殺了他難解我心頭之恨！還請大哥你給我三兩弟兄去殺了那廝！”
酒罐子被打翻在地，酒水全都留了出來，
“來日方長，報仇之事急不得，我們還得從長計議。”
主位的人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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