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薩卡斯基自己倒是沒有度假而是一如既往的呆在辦公室里忙碌,等到了晚上十點,按照往常時間結束工作,離開前接到黃猿的致電。
他這舊日同窗邀請他去往新本部居民區的一家酒館小酌,理由嘛~他們相識數十年倒是不需要任何理由,薩卡斯基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
抵達約定地點的時候,薩卡斯基只看見黃猿一個人,這家頗有名氣的酒館節日里居然門可羅雀,往日高朋滿座的熱鬧氣象不知所蹤,只有黃猿波魯薩利諾獨自坐在大堂,看見他,就抬手示意,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卻也不說話。
他走過去,拉開椅子入座,對面的同窗就將一只空酒盞輕輕推到他面前,隨即執起擱在桌邊一支做工粗糙的竹筒,撥開蓋子朝著他和他兩人的空杯里各自斟滿酒液。
隨著透徹的酒液傾倒而出,空氣里漸漸浮出澄澈酒香。
酒的香氣極特殊,絲絲縷縷蕩漾開,蒸得滿室濃烈肆意,深厚綿長。
薩卡斯基挑了挑眉,眼睛往面前的酒盞內一掃而過,復又抬高視線,多少有些驚訝,“野酒?真是難得,哪弄來的?”
“耶~”黃猿聞聲笑了笑,將竹筒順手擱在一邊,轉而拈起酒盞送到嘴邊,呷了一小口方才笑道,“上個月科學部去往一個新發現的海島勘察,那些小子按照我說的故事弄來的。”
“象我們當年一樣,跟蹤野生猴群找到棲息地,從石洼里找到野酒嗎?”薩卡斯基同樣笑了起來,隨著黃猿的話,他的眼睛里多出幾絲懷念,“運氣不錯。”
這樣的野酒極難得,是猴兒酒,偉大航道某些無人荒島上生存著大批野生猴群,那些精怪的猴子會釀酒,至于方法暫且無從考證,不過必須承認,野酒極美味,且難得。
這么些年下來,加上今天,薩卡斯基只喝到過三回,最早那次還是他和波魯薩利諾在軍校的那次畢業實習航行,他們兩個人還年輕,那次…也算是運氣好。
悠悠的酒香中,黃猿象打開了話匣子,他這素日里從來難以捉摸的同窗放松了神色,一邊勸酒一邊慢悠悠說著往日里那些事。
薩卡斯基同樣難得松弛下來,隨著黃猿的敘說,往事剎那間在腦海深處掠過,這樣的晚上,哪怕已經被戰火與時間沖刷得面目全非,偶爾共同的記憶里,今時今刻再次回想,仍是歷歷在目。
…………
猴兒酒后勁極大,不過小小一支竹筒容量,兩個人分著呷飲,竟也讓人微醺。
許是憶起共同經歷的陳年舊事,血與火淬煉過的時光,令得薩卡斯基心頭最后一絲敵意…到底還是消失無蹤。
縱然細節不同,到底…對面位置里坐著的這男人,也是同伴。
不是朋友,而是相識數十年,甚至能夠安心托付背后的同袍。
嘆了口氣,仰頭飲盡瓷盞中最后一滴酒液,放下杯子的瞬間,薩卡斯基眼底的柔軟情緒褪去,重新以森冷的目光望著對面的人,唇稍抿了抿,沉聲道,“那么,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什么時候發現他…不是‘他’。
薩卡斯基從沒小看過他這同窗,黃猿波魯薩利諾,無論是哪一份記憶,這男人都不容小覷,要說會是誰首先發現不對勁,除了黃猿,薩卡斯基也不做第二人想。
話音落下,對面位置里的男人收起面上的笑容,繃緊的音調,語氣顯得冷肅,“耶~不是發現的,是你告訴我的。”
開口時漫不經心把玩著指尖的瓷盞,茶色鏡片后方的眼睛,眼簾低垂,隔了會方才繼續往下說道,“或者不該說是你,而是他,薩卡斯基。”
“你昏迷那天我接到電話,薩卡斯基的聲音,他說,該隱。”
到得這里,黃猿沉默下來,視線抬高幾分,繼續說道,“我趕了過去卻發現我們的元帥昏迷,只是之后你很快醒過來,甚至讓我來不及懷疑。”
“而實際上————”頓了頓,黃猿的語氣變得有些不確定,片刻過后方才再次開口,“我認為那天你的來電或許只是一次昏迷前的行為失常。”
薩卡斯基隨即冷笑一聲,“不,其實你懷疑了,甚至比那之前更早,如若不然怎么會那么及時讓科學部做一次詳細檢查。”
動用海軍科學部最精密的儀器做檢查,不是巧合,新一任海軍元帥就職后下令搬遷本部,新的海軍本部位于后半段航線前端,而海軍科學部因為特殊原因,大部分人員滯留在前半段,這也是黃猿后來得以有時間專心輔佐元帥的原因。
科學部絕大部分事務已經分別交由黃猿的嫡系心腹主持,那些造價昂貴易于損壞的儀器根本不在這里,動用到它們,是黃猿先一步秘密下令運送前來。
波魯薩利諾早就懷疑他,到現在薩卡斯基才確定,他這同窗怕是在他失去意識那日之前就察覺不對,畢竟,他的行事作風與‘海軍元帥薩卡斯基’之間存在細微差別。
那些偏差縱使瞞得過絕大多數人,卻一定瞞不過三個特定之人,戰國元帥,黃猿波魯薩利諾,以及青雉庫贊。
三個人當中,戰國元帥已經就任海軍大督查長時間在外,青雉庫贊那蠢材打從離開海軍就行蹤不定,所以也只有黃猿。
動用科學部最精密的儀器,檢查的可不止是身體是否異常,當中更也有懷疑是不是有人冒充的緣故,薩卡斯基早有預感————不過,他原本沒打算深究。
確實是他自己,縱使被懷疑,也只能當做是海軍大將黃猿的過分警惕。
只是誰能料到,到此刻連薩卡斯基自己都無法確定,他是不是‘他’。
…………
想了想,薩卡斯基哼笑一聲,涼聲說道,“看來你被提醒過,可惜查錯了方向,是吧?”
黃猿方才所說的‘該隱’。
‘該隱’是一樁惡性/事件的代稱,發生在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就讀軍校時,低他們一屆的學員卡斯托爾即將按照慣例以年級首席的身份得到一顆惡魔果實,不巧被查明其身份作假。
真正的‘卡斯托爾’已經死亡,冒充他的是其孿生兄弟波呂克斯,一對雙生子,一個進入海軍軍校,一個竟是海賊,卡斯托爾違反軍紀和他兄弟保持秘密聯系,波呂克斯在得知兄弟即將得到惡魔果實時起了貪念,最終殺死雙生的兄弟,頂替身份進入軍校。
黃猿得到的提示,是幾乎難辨真偽的冒充————這點薩卡斯基不曾預料,他沒想到自己昏迷那時候,身體里竟還有另一種獨立意識。
所謂的查錯方向,到了現在,薩卡斯基確定,這點,黃猿和他一樣,都錯了。
并非冒充,而是…一個身體里住著兩個意識。
他和‘他’,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
這樣也就解釋了一切,無論是記憶的偏差分歧,還是彼時他昏迷前感覺到的異常。
那道撞擊他意識的力量,以及偶爾會失控的巖漿果實,無緣無故的自我元素化,怕是另一個身體本來意識的反抗。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西北戰王帝天鈞 尸戀 替嫁的白月光 和渣攻離婚后我懷崽了 第一戰尊 重生之最好時代 人不輕狂枉少年 盜墓:從龍嶺迷窟開始 開局簽到一只妖帝老婆 邪王追妻蘇落 晏捕頭 最強高手俏總裁 帶著空間闖七零 他的心上人 萬人迷穿成背景板后 重生八零后:軍婚限量寵 特工教師 重生之預知神豪的科技之路 我哥有大帝之資 洪荒:求求你讓我證道吧 極守夫德 (甜寵 高H) 俊男坊 故鄉的百合花開了 了事人 都市鬼醫 領主求生:從殘破小院開始攻略 清歡 王妃死后那些年穿書 天黑請愛我(H) 爺,夫人的朋友不是人 歡欲后宮錄 冰軒帝尊 絕美星妻 代嫁貴妻 李二狗的超凡人生 少女天師的百合后宮 獨占蘭宮(NPH) 清冷師尊受囚禁肉生子 末日之喪尸帝王 愛似毒藥見血封喉 穿書七零:嬌妻有億點甜 我的魍魎暴君 將軍,寡人想你了 原神:游戲角色穿越出來怎么辦 太子為何女裝欺我 萌寶將至,契約嬌妻休想逃 全蟲族都以為是我雌君的錯 修仙界禁止歧視法寶 從末世來守護男神 何日君再來 斷尺(骨科) 重生之盛世狂女 我做上門女婿那些年林羽何家榮江顏 超級上門女婿 美人無雙 我,每天解鎖不同超能力! 沈輕嵐楚天凌 喻人歌 替嫁王妃很囂張 轉生成為工口游戲女主角 季先生,你該吃藥了 奴夫有術,悍妻當道 炮灰女配綁定萬人迷系統后[穿書] 天龍戰神蕭破天 全體逗比起立,拜見道長 豪門長媳,傷不起》 大反派成了我的忠犬 你最好是 [末世]尸母 棄后重生:邪帝寵上天 冷王的絕色醫妃 青檸 東晉:從北歸流民帥之子開始 贈我滿天繁星 不許再拿我當反例 型月陽光男孩 新婚夜孕吐后,扛著太子去逃荒 戰天龍帥鐘良林婉月 金毛狐貍的誘拐之路 最強修真棄少 我和影帝前任的崽穿來了 一場深愛,我的陰謀 我的御獸傷害有點低 渣攻穿書之吃干抹凈 深宮虐一枝桃花終負卿 老紳士 撿回反派大佬后我爆紅了 嬌玉滿懷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一群草泥馬 天賜盛歌 一雪江湖 如是 與爾同行末世 他是星河不可及 異世之虎余樓然 重生后陛下和我一起宮斗 楚凝謝朝 調T教J大佬 無妄仙君 萬道天帝系統 殺死瑪麗蘇[無限] 從墳墓里扒出來的攝政王妃 革命·間章·安陵容篇 仙逆 社交障礙患者 延禧宮祠 翡冷翠之夜 海彤戰胤免費 劍守孤城 潘金蓮進門后我黑化了 慕晚安顧南城 網游:開局一只SSS神寵 當路人甲成為萬人迷 我的美女老師 道士副職是鬼差 病王爺的殺手男妃 苦主竟是我妻子 狼的月桂樹 我把相思熬成漿 被理想型強制愛的野獸派觸手 猛男學長 四十 開胃菜 荒淫(futa百合,高h) 五歲小奶團:七個爹地億萬團寵 醫妃驚世:邪王,寵上天! 戲假成真:演癮君子這么像?查他 小池full 葉凌林雨晴 清穿之悠嫻 郎騎竹馬來 老師辦公室狂肉校花H 錦鯉三歲半,全家讀心逃荒指南 重生之月光少年 輪回樂園之無盡狩獵 假面騎士w幻世界的蓋亞記憶體 這什么奇葩按鈕? 和室友同居后,我彎了 蘭庭之光 莊園主與黑奴 重生末世:空間在手,主打一個躺平 別怕!夫人是條龍 璀璨GL 處女的契約 (人x魔 1v1 H) 咖啡飄香(GL SM)(繁/簡) [競技]跳街舞的死中二 和理工男在星際種田 夜落聞聲來 天下為聘:嫡女歸來 仙君馴龍手冊 萬人迷的師尊好難當 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