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問顏心:“你昨晚,的確在軍醫院?”
顏心:“是。”
“好,既如此,我姑且相信你。”大太太,“我會去查。若你撒謊,你知輕重。”
“若我撒謊,任由太太處置。”顏心。
大太太就等她這句話。
她看向老太太:“姆媽,我沒有為難孩子。一旦查明了,您不能再護著她。”
“這個自然,我老婆子也不是不講道理。”老太太。
大太太得了準話,領著眾人離開。
章清雅不想走,又要去抱歡兒。
歡兒卻沖她齜牙。
老太太深深看了眼章清雅,暗含深意。
章清雅縮回手,訕訕走了。
一場鬧劇收場,顏心暫時回不去松香院,她在老太太這里住下。
她的傭人們,從耳房放了出來,但也不給她們出門,仍鎖在松香院里。
家中傭人都聽了四少奶奶夜不歸宿。
“去會野漢子?”
“聽這個四少奶奶,在娘家就不規矩的。她勾搭四少,被她繼母抓到了。”
“四少在她房間的衣柜里,她自己衣衫不整的。被抓到了,就沒辦法,四少只得娶了她。”
“原來她是這樣的人?”
“一看就是,你看她那狐媚樣子,那腰細的……不安分!”
傭人們自然撿了各種難聽話。
顏心一概不知情。
老太太院子里有個佛堂,平時初一十五上上香,做做樣子,老太太自己是不念佛的。
顏心沒事,跪在佛前敲木魚。
她跪了三。
周嫂忍不住贊她:“沉得住氣。我瞧了這位四少奶奶。”
老太太也覺得她極有耐性:“這孩子,的確跟看上去不一樣。”
顏心生得太艷。
女人漂亮成她這樣,很容易輕浮做作。
可顏心似乎從不知道自己美,也不會刻意去裝點她的美。
她在佛前跪了三。
大太太去查她那晚去向,也去了顏家問。
駱竹母女倆對此,閉口不談,好像不知道此事。
到鄰四,督軍府的汽車,突然開到了姜公館大門口。
傭人嚇得不輕,急急忙忙去告知大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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