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鸞司是大魏朝開國時掌管祀郊廟、出巡、宴會等禮儀事務的皇族宗室機構,但成立不久就改為專門處理怪譎的特殊機構,一直延續至今,因其性質特殊,是大魏朝最為強力的機構,這個機構遍布大魏各個角落。
黃、茅兩位就是儀鸞司天涼里分支外派出來駐守三丘村的符師。
茅符師沉吟了起來,不是所有事都能上報儀鸞司的,上報的次數太多,勢必會影響儀鸞司天涼分支對他們的考課。
儀鸞司將考課分為上中下三等,優者獎,差者罰,要是評了一個下等,那一年到頭來的辛苦就白費了。
所以不是很特殊的情況,駐守村子的符師都不愿意將怪譎事件上報,只有實在處理不了,才會考慮上報。
當然要是瞞住處理不了,出大事那就不僅僅是考課問題了,他們都可能會被處死,這個中的分寸需要符師親自把握。
茅符師左思右想,他看著湖中的血棺,臉上露出無奈之色,“那就依黃兄所言,上報儀鸞司。”
他們已經盡力了,那血尸棺還沒有蘇醒,他們還能勉力對付,要是完全蘇醒,那他們兩人拼命也難以是敵手,只能上報了。
魯魁聽著兩位符師的討論,他忽然道:“兩位老大人,天涼里那邊少則三天時間才能來人,會不會趕不及?”
黃符師沉聲道:“這血尸棺蘇醒還要好長一段時間,應該趕得上。”
羅裂田也擔憂道:“萬一趕不上呢?”
茅符師不耐道:“趕不上也不是什么大事,魯隊長,你派人守著小丘湖,隨時觀察血尸棺的變化,就算它真的醒了,以這種層次的怪譎進不了村,到時巡邏隊全部退回來,守上幾天,它應該就會自己退走。”
魯魁連忙答應了下來,茅符師會這樣說,是因為村里有衛鼓在,衛鼓就像一個篩子,白游、黑游級的怪譎或許能溜進來,但是血游以及白怨、黑怨層次的怪譎進來肯定會觸發衛鼓。
黑怨還不是衛鼓的對手,最多這段時間他們不離開村子死守就是了。
商量好對策,四人就離開了小丘湖,黃茅兩位符師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畢竟親自過來一趟,損失了兩道黃階中品符箓,又無功而返,心情當然不會好了,尤其是不見了一根小指的黃符師,他臉陰沉得可怕。
魯魁與羅裂田更是不敢開口觸怒這兩位老大人。
回到巡邏營地,四人直奔符屋,從符屋小心取出一個紅木盒子,盒子打開,里面有一道符箓。
這符箓有些獨特,符箓的上半部畫著密集符文,下半部分卻是一片空白。
這是黃階中品符箓消息符,能夠將消息傳回儀鸞司。
茅符師拿起朱砂筆,在上面快速寫下蠅頭小字‘三丘現黑怨血尸棺,無法對付,速來。’
符箓寫完,茅符師咬破指尖,涂上自己的血,符箓自燃起來,化作點點明黃光芒消散。
這樣一來消息算是傳了出去,斷了一根小指的黃符師話也不說,直接轉身回去休息了。
“茅老大人,周凡的事情該如何處理?”魯魁見大事處理完,又問起周凡的事。
羅裂田道:“既然黑怨怪譎的事暫時這樣,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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