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院子人都在屠老爹這一脈的笑話,那些侄兒侄女們都吊著眼角看好戲,叔伯嬸子們更是煽風點火,幫周嬸嬸說話。
一嬸子陰陽怪氣道:“你們八房妄想攀龍附鳳,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竟然連臭不要臉的假千金都娶了回來。老幺,不怪兄姐們看不起你,實在你們那點齷齪心思,大家都看得透透的,只覺得惡心!”
在眾人眼里,屠家是為了跟縣令攀關系,才讓屠沉娶了千金。
結果娶回來的千金不但是假貨,還“浪蕩”不堪,跟人私奔,連帶整個屠家的臉面都受到影響。
屠老爹立馬解釋,“不是的,那年我帶一家人回來探親,老四剛落地,便跟那魯家結了娃娃親。當時,我哪里知道什么真假千金的?”
屠大娘也忍不住辯駁,“是啊,我們從未想過,要利用兒女婚事……”
“住口!”一男子怒而呵斥道:“這是我們屠家,輪不到你這個外來媳婦插嘴!”
屠大娘訕訕低頭,而屠郁幾人都咬緊了牙關,竭力克制著。
換做旁人羞辱老娘,他們早就暴走了,但是眼前這些人,是他們老爹的骨肉至親。
屠老爹常年在外,一直覺得遺憾,未能在屠奶奶面前盡孝,所以教導兒女們,要多多盡孝。
今天好歹是大年初一,該給奶奶拜年,盡量少惹事。
屠老爹這一大家子氣壓極低,誰也沒能開口說話,免得控制不住,當場翻臉。
大家的火力都對準了屠老爹等人,只有周力和周嬸嬸嘀嘀咕咕小聲討論什么,目光就沒離開過樊梨梨那張臉。
如此露骨又火熱猥瑣的目光,樊梨梨何嘗感覺不到?
她委屈地跪在屠沉身側,還將帽子戴上,遮住臉頰。
屠沉輕輕握住她的手,“別怕。”
寒風呼嘯,積雪成冰,屋檐樹枝上的冰棱漸漸融化,匯聚成水流,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
樊梨梨感受到從屠沉手心里傳來的溫度,不安的心漸漸安定下來。
有屠沉在,一定不會讓她有事。
屠奶奶等人還在訓斥屠老爹,周嬸嬸開口,將矛盾轉移。
“娘啊,您別生氣,要我說,今天只要老幺家里給我力哥兒賠個不是,這事就算過去了。”
周嬸嬸是屠奶奶最寵愛的女兒,她一開口,屠奶奶自然不會駁她的面子。
掃了屠沉一眼,屠奶奶有些嫌惡,繼而道:“這沉哥兒把你家力哥兒給打了,你真能算了?”
周嬸嬸挽著親娘的胳膊,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那么多?再說,今兒可是初一呢。”
屠奶奶道:“還得是你心胸寬廣,要是換做我,今天不狠狠打那混賬一頓,實在忍不下這口惡氣!”
周嬸嬸笑了笑,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力哥兒現在胸口還疼呢,怕是十天半個月都沒法生活自理。他得有人照顧,您說是不是?”
屠奶奶眉頭皺起,狐疑問,“你的意思是?”
“誰起的頭,誰就該照顧,這不過分吧?”周嬸嬸笑得奸詐,“按理說,該是沉哥兒來照料,但他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腿還是瘸的,怕是會讓力哥兒傷上加傷。”
屠奶奶明白了,“那就讓老幺媳婦來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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