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天照命會讓每個人看見陽光,可我們這種生在黑暗里的蛾子……”櫻井明狂笑,“只會被你的陽光烤成焦炭!”他旋轉起來,巨爪上帶起死亡的寒風。這是困獸的死斗,櫻井明忘記了一切,沉浸在無窮暴力帶來的快感中。
一只45碼的大腳狠狠踩住小山隆造的后頸,把他的頭踩進沙地里,小山隆造能聽見頸椎間的軟骨在哀號,只剩硬骨還在努力地支撐著脆弱的血管和神經管。
“見鬼我為什么要穿這雙ferragamo的手工定制皮鞋來做這種臟活兒?血要是濺到鞋面上會不會留下痕跡?”男人一邊踩一邊大聲抱怨,“這可是上好的老鱷魚皮!”
“別跟個女人似的寶貝你的鞋子了,快點!少主的耐心已經耗得差不多了!”另一個男人拎著裝滿水的塑料桶過來,“把他的頭塞進桶里去,第一次三分鐘,以后每次延長一分鐘到他招供為止!”
“還不如用繩子把他吊起來,打你拿手的水手結,欣賞一下這家伙快喘不上氣來使勁蹬腿的樣子。”第一個男人說。
“快快快!我們在乎的只是時間!我們不是那種玩虐待的變態好么?”第二個男人把整桶水從小山隆造的后腦澆下。
浸透了水的沙子堵塞了小山隆造的嘴和鼻孔,他沒法呼吸了,甜腥的味道沿著氣管泛了上來,應該是開裂的肺泡在出血。小山隆造很想說些什么,可這兩個男人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小山隆造快瘋掉了,這兩個家伙真的是在逼供么?他們根本就是在享受虐殺的樂趣吧?逼供也講究方法的好么?逼供也得讓人能說話啊!
小山隆造是個不太走運的外科醫生,畢業于名牌醫學院,曾經在大醫院工作過,現在卻只能在私人診所幫幫朋友的忙。因為收入不高所以只能住在老舊的公寓樓里,鄰居都是些外地來東京工作的小職員。
按說他這種事業不成功性格又謹慎的男人應該不會招惹什么麻煩,但今夜沉重的腳步聲震動了整座公寓樓,接著是霰彈槍轟響,小山隆造家那扇加厚的防盜門被人一腳踢開。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撲了進來,拖起他的一條腿橫穿走廊登車而去。小山隆造甚至沒法呼救,被拎出被窩的同時他的小腹就挨了一拳,對方準確地命中他的神經節,他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整棟公寓樓里家家閉戶沒人敢報警,那些男人的黑色西裝迎風敞開,襯里上繡著青色的夜叉鬼和赤裸的女鬼,絢爛繚亂得就像浮世繪。住戶們立刻就明白了,這些男人是黑道,大家都猜測小山醫生是借了高利貸。
“夜叉,停手。讓他抬起頭來,至少要能看見我。”有人說。
“哈伊!”兩名黑衣男中那個穿鱷魚皮鞋的魁梧家伙躬身答應,把小山隆造從沙坑里拎了出來。
“烏鴉,給他把臉洗洗。”那個人又說。
那個陰冷慘白戴細框眼鏡的黑衣男把桶里剩下的水潑在小山隆造臉上,隨手幾把幫他把沙子抹掉。
小山隆造終于能睜開眼睛看看自己所處的環境了,這是一處位于海邊的工地,長長的水泥碼頭向著海延伸出去。夜幕下海水正在漲潮,黑色的浪拍打在犬牙狀的潮汐墻上,留下細密的白色泡沫,遠處隱約可見燈火通明的東京。小山隆造大概知道自己的位置了,這里應該是東京附近的偏僻海岸,深夜里很少會有人跡,就算他大聲呼救也是徒勞。
碼頭盡頭停著一輛黑色的悍馬越野車,穿黑色長風衣的年輕男人坐在保險杠上看海,海風掀起他的額發。男人在抽煙,煙頭一明一暗照亮他細長的眼睛。男人的氣質跟夜叉烏鴉完全不是一路,他的英俊中透著些許陰柔氣,白凈的皮膚有著大理石般的質感,眉宇挺拔,黑色的長風衣也相當地考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某個學院的年輕教員。他沒有參與劫持小山隆造,看起來是負責人。
男人用腳尖碾碎煙頭,沿著碼頭緩緩走來,直到小山隆造面前:“小山隆造醫生?知道我們今天找你來是為什么么?”
“你們……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想怎么樣?我……我沒有錢,我也沒有借過高利貸,我沒有仇家,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請你們放過我!”小山隆造急切地說。
“小山隆造,畢業于早稻田大學醫學院,在東大醫學部當過六年的遺傳科醫生,后來被曝光猥褻女病人和私自提取病人的基因進行違法的基因實驗,被東大醫學部開除。之后一直在地下小診所里給懷孕的女人做引產手術,但你不靠這個賺錢,你引產之后就給女人注射麻藥,趁著昏迷奸污她們,這是你的惡趣味。你很有錢,你自制毒品在地下診所里出售,還買賣人體器官,你在三菱銀行的賬戶上有九千六百萬日元的存款,其中五千萬是三周前剛剛存入的。”風衣男念完了文件把它扔在小山隆造面前,“你最好跟我們合作,否則對于你這種人我們是沒什么必要客氣的。”
小山隆造越聽越心驚。男人念出了他的銀行賬戶余額時,他意識到這不是一伙無準備的暴徒,不是輕易好打發的。
“這么了解我?居然連我的銀行賬戶余額都知道。想要錢?那就說個數吧,不要太過分,我也有一些有勢力的朋友,逼急了大家都沒有好下場!”小山隆造抬起頭,收起了偽裝出來的可憐相,“談生意之前給根煙抽怎么樣?”
這是以攻代守,小山隆造其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害怕。他清楚自己做過些什么,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得罪些人,不過事后能花錢擺平就好。他在考慮多少錢能夠滿足這三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一千萬日元不知道夠不夠?也許能從五百萬談起?
“你該矯正一下牙齒了。”男人抓住小山隆造的頭發強迫他昂起頭。烏鴉把帶鞘的長刀送到男人手中,男人把刀柄狠狠地捅進小山隆造的嘴里,用力一攪。
小山隆造聽見自己滿嘴牙根折斷的聲音,劇痛在腦海里爆炸,胃痛得痙攣,大口大口的胃酸噴了出去。
男人把小山隆造扔在地上:“我說過,對你這種人我們沒必要客氣,迷奸孕婦,制毒,器官買賣,你居然能活到今天,神不是死了,就是睡得太久。”
“我搞女人和賣腎臟跟你們有什么關系?你們他媽的又不是警察!你們想要什么就說出來!我也告訴過你惹急了我們大家一塊兒完蛋!”小山隆造痛得在地上打滾,面孔扭曲得像是惡鬼。
“我當然不是警察,警察會對你講人道主義,可我們沒準備把你當人來對待。”風衣男從口袋里掏出證件在小山隆造面前晃了晃,證件夾里有一枚圓形的金色徽章,徽章上是半朽的世界樹。
“卡塞爾學院日本分部,源稚生執行官。”男人說,“現在明白了?”
“你們是……”恐懼在小山隆造心里爆炸。
這種恐懼并非外來而是如盤根古樹糾結在他心底,這些年過去非但不能被遺忘,反而扎根越來越深。那么多年來他東躲西藏不敢住豪華公寓不敢在人前顯擺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行跡,一度他覺得自己已經從這些人的監控中游離出去了。直到今天他才明白,這些人的網從未出現過缺口,只是不到必要的時候不收網而已。小山隆造知道對方要的是什么了,也只有那種禁忌之物值得這些男人追尋。
“你是混血種,但龍血在你的血統中所占的比例很小,在我們監控名單里你的色標是白色,最安全的一類。原本你一輩子都不會遇到我們,可你做錯了事。畢業自早稻田大學的你是醫學方面的高材生,從學生時代起就一直進行龍血相關的基因實驗。前一段時間你的實驗獲得了突破性的成果,你制成了一種名叫‘莫洛托夫雞尾酒’的基因藥。這種藥能強化血統,但有很強的副作用。你把配方賣給了一位大主顧,他支付了你五千萬日元作為報酬。此外,你還幫他進行人體試驗以觀察這種藥的副作用。”源稚生直視小山隆造的眼睛,“我只要一個名字,那個試驗品的名字。”
“你們搞錯了!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跟混血種接觸了,我也沒有研究什么基因藥物,我賣出的只是一種新型毒品的專利!”小山隆造滿嘴冒著血沫,“你們搞錯了!”
“你的試驗品暴走了,正在滿世界殺人。我們必須立刻終止他無目的的屠殺,每多爭取一秒鐘都是好的,所以我們不會在你身上浪費哪怕一秒鐘。”源稚生神色誠懇。
“見鬼!我真的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你們從哪里知道我制造了那什么莫洛托夫雞尾酒,誰說的你叫他來跟我對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賣掉了一份新型毒品的提純專利!”小山隆造含糊不清地說著,吐出一顆又一顆斷牙。他明白威脅和利誘對這些男人都不會起作用,于是重又流露出可憐相來,眼神像只楚楚可憐的小動物。
“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源稚生起身,“夜叉負責收尾。”
夜叉拍拍掌:“好嘞!烏鴉幫把手的話半小時就弄好!”
烏鴉狠狠地皺眉,似乎很不愿意接這個活兒,但還是抓起小山隆造的一條腿把他拖到了巨大的水泥攪拌機旁。碼頭施工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水泥砂漿,調配之后如果用不完就得留在攪拌機里攪拌著過夜以免凝固。夜叉用鐵絲捆好了小山隆造的雙臂雙腿,把他投入了垂直的深坑中。
“的水泥,澆出來會不會開裂?”烏鴉在出漿口蘸了一點水泥砂漿捻捻,迅速報出了水泥的標號。
“碼頭用的水泥樁是泡在海水里的,的水泥在水里不會開裂。”夜叉熟練地打開攪拌機,水泥砂漿傾瀉而下。
小山隆造明白“收尾”二字的意思了,這些男人甚至不愿意花時間逼供,源稚生的命令是由夜叉處理尸體,這種處理方式是小山隆造聽說過的。黑道殺了人之后會把人澆筑進水泥樁里,東京高樓大廈中不知多少水泥樁中藏著人骨,他們在死后還默默地站立著支撐這座恢弘的城市。這個垂直的深坑就是用來澆筑水泥樁的模具,被澆筑成水泥樁的小山隆造會被打樁機打進海床,從此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又熱又重的水泥砂漿打在小山隆造的肩上幾乎要把他的骨頭打斷,十幾秒鐘的工夫水泥砂漿就已經漫過了他的大腿,石灰粉嗆進他的眼睛和喉嚨里,他仿佛聞到了自己的尸臭味。快死的時候腦海里全是那些被他玩弄過的女人,昏迷中她們的身體松軟疲憊那么誘人,他很想就此招供,招供了就能繼續享受玩弄孕婦的快樂……
他上大學的時候喜歡同班的女生麻美,但是麻美喜歡的是英俊的電器商行少東家藤真,他看著麻美和藤真走得越來越近,瞞著父母一起出國旅行。可小山隆造想藤真那種有錢的少東家跟麻美玩玩就會膩就會拋棄她,那時候他就會趁機安慰失落的麻美然后得到她。這個期待深藏著,直到麻美有一天來找他,說自己懷了藤真的孩子但是藤真不承認,請小山隆造幫個忙謊稱是她男友帶她去做個流產。渴望已久的機會就在面前,可是小山隆造看著麻美隆起的肚子忽然覺得惡心極了,他覺得到麻美肚子里懷著別人的孩子不干凈了不是他的麻美了。他恨透了這個女人,想要給她一點教訓,于是他給麻美服下麻藥迷奸了她,整個過程中他想象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少爺藤真,那感覺真是好極了,從此他喜歡上了這個娛樂。
但他還是不敢說,因為他知道買家的暴虐。如果買家知道是自己泄露了消息,那他的死法一定會比被澆筑成水泥樁還要痛苦百倍。小山隆造緊緊地咬牙祈禱說這只是心理戰是這些人逼供的手段,對方不敢真的殺他,水泥砂漿會在快把他淹沒的時候停止……一定會停止!
“饒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小山隆造嘶聲大喊。
回答他的是烏鴉和夜叉哼著歌對答的聲音。
“夜叉你澆人樁比較有經驗,這樣澆出來的硬度會不會不夠啊?要是在打樁的時候碎掉可就不好了。”烏鴉說。
“那再添點石灰你出點力把砂漿攪拌均勻了,碼頭是百年基業要建得牢固一點啊。”夜叉說著把滿滿一袋石灰倒進深坑里,“嗨喲嗨!使勁點攪起來!兄弟!”
石灰和水泥砂漿混合,釋放出的熱量把水泥砂漿燒得滾燙,烏鴉捂著口鼻攪拌得一身是勁,小山隆造只覺得渾身的痛覺神經都被放在火上烤。
“是啊是啊,記得家鄉的兒歌里唱說‘碼頭是父親的扁擔我和弟弟站在扁擔的兩端’吶。”烏鴉用關西口音哼著奇怪的兒歌。
“櫻井明!他叫櫻井明!饒了我!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沒殺過人我只是個禽獸而已……求你們……饒饒饒繞饒了我!”在水泥砂漿就要漫過小山隆造頭頂的前一刻,他最后的心理防線崩潰了,他仰起頭來嘶聲吼叫,以免水泥砂漿灌進嘴里。
“這家伙真是個笨蛋,他殺沒殺過人和我們是不是把他澆成人樁有什么關系?”夜叉說著又拆開一袋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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