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喘息了一陣,朱慈煊率先站起身來。他將地上的跟役尸首,狠狠地用腳踢了踢,確認這家伙已死得透透了后,便蹲下身來,將其身穿的半身對襟棉衣,以及下面的青布長褲與裹腿苧鞋,皆用力剝脫下來。然后,朱慈煊又迅速將身上的黃袍,連同下面的破褲子與爛布靴,一齊脫了,皆扔摜在地上。轉而將這跟役的衣褲鞋子以及那頂氈布涼帽,迅速地穿戴在自己身上。換了裝的朱慈煊,身穿這名跟役的衣褲鞋帽,手持他留下來的順刀,一眼看去,倒是與其模樣無異。朱慈煊扶帽一笑:“從敬,快過來,與孤一道把此人尸首,給扔到山澗去。”王從敬喏了一聲,與朱慈煊一道拖著這只剩內(nèi)衣犢褲的跟役尸體來到澗邊,二人一起發(fā)力,將其尸首拋扔入山澗中去。只見得這具跟役的尸首,在空中翻了幾圈,就掉入澗底那暴漲咆哮的山溪中,砸起一朵小小的浪花,轉瞬之間,就已沖得無影無蹤。做完這一切,朱慈煊與王從敬二人,相視而笑。“好啦,解決了這廝,咱們繼續(xù)在此休息吧。”朱慈煊哈哈一笑,將順刀插回刀鞘,便蹲坐于地,背靠著大石頭歇息。王從敬隨他一道歇坐一旁,低聲道:“太子,那另外三個韃虜……”朱慈煊冷冷一笑:“哼,這名跟役無故消失于此,他們必會前來查找,卻不怕這三個清虜不上鉤。敵在明,我在暗,我們按計劃行事便可,定能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收拾!”二人坐下歇息后,警惕的目光依舊不時向坡下瞥去,密切關注那三名清兵的動靜。這名跟役死后,約過了半柱香的功夫,一直在坡下歇息的拔什庫與兩名步甲兵,見他遲遲未能跟來,不由得大為奇怪。三人嘰哩呱啦地商議一陣,皆是認為,定是此人因為大雨迷路,又體力不支,才會在坡上盤桓許久亦未得下來。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家伙運氣差,碰到了毒蛇猛獸之類,已然小命嗚呼,亦有可能。故而,現(xiàn)在為了找到此人,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定要再派人上去,將這廝給急急尋回,方為要緊。因此,拔什庫立即下令,著兩名步甲兵上坡前去,去找尋這名丟失的跟役。要在大雨中爬坡尋人,想來就是苦差一件,兩名步甲兵心下多有無奈,卻也不敢違令,只能一同提了武器就往山坡上行去,一齊去找尋這名失蹤的跟役。他們順著跟役前去的方向,一路撥草扒樹上行探查。行不多時,其中一名步甲兵眼尖,遠遠就發(fā)現(xiàn),那名走丟的跟役,竟然坐在山坡上的一塊石頭上,正蹺著腳歇息呢。見他如此憊懶,不顧任務在身,竟是躲在這里偷偷休息,兩名步甲兵俱是憤怒不已,遂一齊上前,打算要好好收拾這廝一番。二人在泥水汪汪的草地上,踉蹌著走過來,一心想著等下就要對這名違反軍紀的跟役,來一番嚴厲痛斥,卻根本沒有注意到,在那頂涼帽之下,一雙冰冷的眼睛,其實早已在盯著他們。一心想要痛斥的兩名步甲兵,絕對沒有想到,這名在雨中看似悠閑休息的跟役,竟會是太子朱慈煊!而此刻的朱慈煊,見到他們快步走來,他的嘴角,竟還泛起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兩名步甲兵快步上前,來到僅有數(shù)步的距離,這假扮跟役的朱慈煊,才拎著順刀,從石頭上緩緩站了起來。其中一名手持厚背軍鐮的步甲兵,面目憤然,嘴里斥罵連連,他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來,作勢便準備猛扇假扮者朱慈煊一個耳光。說是遲,那是快,他的右手還掄在半空,朱慈煊就已迅疾出手。他手腕一抖,右手的順刀疾出,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目的白光。哧拉一聲輕響,面前的這名步甲兵的喉嚨,被鋒利的刀刃生生砍開!這名步甲兵的喉嚨,瞬間被砍開了一個豁大的口子,大股的鮮血涌泉一般朝外噴濺。步甲兵大張著嘴巴,嘴中發(fā)出怪異的嗬嗬聲,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想在臨死前看清楚,對面這個跟役為何會如此大膽作亂,竟會向上官下了死手。只不過,涼帽戴得低低幾乎摭住了半張臉的朱慈煊,不肯給他這個機會。一擊得手,朱慈煊的右腳隨即飛踢而去,狠狠地踹在這名尚未倒下的步甲兵胸口。這一腳,他拼盡全力,被割喉的步甲兵被踹得騰空而起,向后倒撞飛去,堪堪撞在另一名尚未反應過來的步甲兵身上。這樣迅疾敏捷的招數(shù),發(fā)生在有如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后面被尸體撞到的步甲兵,猝不及防,一聲慘叫,便向后狼狽栽倒。手中樸刀亦順手飛出,叮當一聲輕響,掉在一旁。算他倒霉,那名被割喉的步甲兵尸體,正好好斜斜壓在他的肚子上,這名步甲兵行動不便,還未得掙扎起身,手持著那柄鮮血淋漓的順刀的朱慈煊,已然疾沖而至。他有如一名憤怒的死神,作勢發(fā)力,咬牙一砍,卟的一聲脆響,又將這名倒地步甲兵的喉嚨給用力砍開!大股鮮血從傷口狂噴而出,將俯身下砍的朱慈煊,又給從頭到腳噴了一身淋漓的鮮紅!喉骨碎裂的聲音,與此人含混痛苦的死前嘶吼混在一聲,聞之令人心顫。朱慈煊再度上前,倒提順刀,鋒利的刀尖朝步甲兵咽喉的傷口處狠狠扎下,只聽得噗哧一聲悶響,刀尖扎透脖頸,插入土中。這名步甲兵的身體象蟲子一般抽搐了一下,便雙眼翻白,再無動彈。轉瞬之間,朱慈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接連干掉了兩名步甲兵,看得躲在一旁的王從敬目瞪口呆。朱慈煊臉上,終于露出快慰的笑容。那柄插在咽喉處鮮血淋漓的順刀,朱慈煊已懶得拔出,他順手拾起了那名步甲兵丟下的樸刀,便朝王從敬揮了揮手,低聲道:“從敬,你也快把身上的爛衣服脫了,挑一名步甲兵的盔甲穿上吧。”王從敬嗯了一聲,他才欲過來,卻突地面現(xiàn)驚恐之色,失聲大叫:“太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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