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就差把銀牙咬碎,還得堆起笑容:“可是上次齊霄也沒留下值錢的東西……”
許宣“唉”地嘆了一聲:“我又不蠢,虧本的生意,難道我會做第二次?”
白夭夭“呵呵”干笑兩聲:“那要不我拿些名貴的藥材……”
“你的東西?”許宣不屑地冷笑,“我不收來路不明的藥材。”
白夭夭再掛不住笑容,面容扭曲地舉起手,真心想一掌拍死許宣。
可許宣卻渾然不覺,還是那樣保持著欠揍的笑容繼續道:“對了,你食量挺大的,這些飯錢也得算上,不過你們修仙之人難道不是喝喝水就行了嗎?”
白夭夭賭氣道:“我術法不高,還未辟谷!”
“哦,”許宣點頭,“你清楚就好,人貴自知。”
說罷,許宣起身,晃著折扇得意洋洋、心滿意足地走了,出得房門才拋下一句:“別忘了明天到丹藥房來!”
白夭夭捏緊拳頭,沒忍住“啊”的放聲大喊,真是千年來的修養端莊,全被許宣毀了個一干二凈……
她怎么會一時不慎竟欠了他的救命之恩。
次日清晨,白夭夭就被許宣喊醒,隨著他去了丹藥房。
一整理就是大半天,而且還不斷被許宣喊去倉庫搬其他藥材過來。
搬完后山的藥材后,白夭夭已經累得滿頭是汗、直不起腰來,喘著氣抱怨道:“為什么不讓我施法,明明那樣做輕而易舉地就能把這些藥材運來。”
“那樣就沒意思了,”許宣玩味一笑,一把握住白夭夭的手。
“宮上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白夭夭想要掙脫,許宣卻將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安靜,片刻后緩緩點了點頭,“不錯不錯,脈象比昨日好多了,氣屬陽而生于陰,血屬陰而生于陽。讓你從后山走來,才能讓氣血順暢。”
白夭夭有些怔然,想對他刮目相看,卻又不知該不該信他,畢竟他惡跡斑斑,便半信半疑地道:“看不出宮上用心良苦。”
許宣緩緩搖頭:“要看透我的用心,以你的智慧來說,的確有點難!”
白夭夭懶得搭理他,干笑兩聲便問:“宮上,如果你沒有別的吩咐,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許宣卻問:“你會彈琴嗎?”
白夭夭愣了許久,才慢慢點頭。
許宣微微笑了:“既然如此,便教我彈琴吧。”
白夭夭不知自己為何會同意許宣的提議,此刻竹林里,夕陽下,她指導著許宣彈琴,微風拂來,不時將她的耳發拂過他的面頰,他似也不覺得癢,只專心致志地聽她彈琴和講琴,再時不時望著她微微一笑。
這樣平和的相處,他如此溫和的笑容……
白夭夭想起了千年前,不過那時,是紫宣教她彈琴……
稍一晃神,白夭夭手下一變,奏出了另一首曲子,曲聲悠揚又平和,便恰如此時拂面的春風,卻依舊偶有錚錚鐵骨,似是要蕩清世間惡氣,白夭夭闔起雙眸,彈得專注,仿佛天地間,又見當初那個舍身護三界的男子,他有著世間最溫暖的笑容和最純凈的心靈。
一曲作罷,白夭夭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許宣輕聲開口:“這首曲子從沒聽過。”
白夭夭睜開杏眸,其上如蒙了層薄薄水霧,她低低開口:“是紫宣所作。”
“紫宣?”許宣微瞇雙眼,面現不愉之色,這不就是她在地火中一直呼喚的那個名字嗎,“他是誰?”
白夭夭唇邊泛起杏花般柔軟的笑容:“紫宣,是個琴棋書畫無所不能的人,這世上似乎沒有能難道他的事情,他待人溫柔,術法高超,當他舉起天乩劍……”說到此處,白夭夭突然停了話語,怔怔望著前方,片刻后,她起身,也不看許宣,只輕聲留下句:“今日有些疲倦了,我先告辭。”便緩緩離去。
許宣望著她略顯孤寂纖細的背影,抬手撥弄了一下琴弦,想起她方才眸中浮現的溫柔與黯然,狐疑地喃喃:“紫宣與她究竟是什么關系……”
白夭夭雙眸無神地往自己房間走,卻在經過花園時,被冷凝喊住:“白姐姐。”
她抬頭望去,只見冷凝和一位三十歲不到的年輕婦人站在一處,見到自己,便走過來,笑意盈盈地對她說:“白姑娘,聽說你今日幫師兄整理丹藥房了,若有什么需要協助的,盡管告訴我一聲。”
白夭夭微笑還禮:“冷姑娘客氣了,我正在還宮上的救命之恩,過幾日若是他允許,我便可以出宮離去。”
冷凝愣了下,隨即又笑著點頭,拉過正在上下打量白夭夭的年輕婦人,道:“我來介紹下,這位是宮上的胞姐,平時遵著宮規,又因為藥師宮中毒物繁多,所以不怎么進宮來。”
白夭夭還未開口,許姣容倒是先出聲道:“這位想必就是白姑娘了?”
“姐姐,白姑娘是師兄的客人,眼下正住在宮中。”冷凝忙出聲解釋。
白夭夭只覺許姣容打量自己的眼神讓人非常不舒服,但還是循禮問候:“許姐姐,我曾聽宮上說起過你,今日終于見面。”
“白姑娘倒是一如別人說的那樣貌美。”許姣容眸中露出點點精光。
冷凝聽了卻是十分緊張:“姐姐,莫不是師兄所說?”
許姣容笑笑,卻是冷不丁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這倒不是,只是身為臨安第一媒婆,必須隨時更新未婚女子的信息,瞧白姑娘這模樣,肯定能找門好婚事。”
白夭夭十分錯愕:“好婚事?”
許姣容卻是一拍胸口:“白姑娘既治好了凝兒,又是弟弟的客人,此事自然包在我身上。不若先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人,我有個方向替你找?”
白夭夭聽了,神色一斂,緩緩說:“我喜歡的人……已經不在了。”
許姣容和冷凝聽了俱是臉色一沉,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倒是白夭夭繼續道:“我也不打算再談婚事,這便先謝謝許姐姐了。”
稍福了福身,白夭夭便徑直離去。許姣容握了握冷凝的手,冷凝從白夭夭的背影上回神,見到許姣容示意自己“安心”的眼神,知道自己的情緒瞞不過她,便緩緩呼出一口氣,放松道:“或許真的是我太緊張了些……”
許姣容刮了刮她嬌俏的鼻梁:“你呀……”
此刻藥師宮外的山林中,戴著面具的黑衣人,在土地內埋入一塊紫色的鱗片,鱗片紫光一閃,隨即消失。黑衣人起身遙望藥師宮,冷哼一聲道:“紫宣留下的結界果然被妖帝推算對了,如今總算是破了一個,剩下的,看來只能與他聯手了……”
紫色的鱗片在土內一閃而逝,黑衣人喉嚨發出極其低沉的笑意:“妖帝,咱倆聯手,藥師宮就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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