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莫平云還是平淡地回覆。
“你找找關閉天眼的方式。”
說是“找找”，這語氣和命令又什么區別？
駱方玥有些不悅“就算我醫術好，但和這也沒有關系，這天眼若是后天的還有可能只是陰陽眼，但是既然小師叔說是天眼，那必然不是后天的。嗯，除非毀了他的靈臺。”
“我沒有和你玩笑。”莫平云語氣漸冷。
“好好好。”駱方玥抬手道“關閉不大可能，但是可以遮蔽住不看見，若是有用註意一些說不定也能遮蔽一輩子。”
莫平云思索片刻，也不再為難她“也可。”
駱方玥不爽的擺手“行，我找找方法。真是欠你的了。”
莫平云沒回應這話，直接掛了電話。
“呵？”看著手機上通話結束的屏幕，駱方玥氣笑了，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連帶著杯子裏降溫的冰塊都咔嚓咔嚓全嚼碎了。
－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了，莫平云沒有上樓，就靜靜坐在一樓沙發上。
灰燼人被他讓役鬼跑腿送去給袁平遠，本想嚇唬他妻子說實話，但是除了多交代了那裹尸的床單，其他的都和第一次審訊時無二。不過害死房主的人確實也不是他妻子，如此也與莫平云無關了。
夜還很深，莫平云垂眼坐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闔眼睡著了。
他只是想前幾天他和魏孟第一晚同床而眠。
與他想的一樣，魏孟經常頭疼昏厥是因為魂魄不全，而且無法修補，這樣的情況下，即使得到魏孟的魂魄并煉化，也無法延年益壽，更不可能與天同壽。
莫平云長嘆一口氣，這件事暫時還急不得。先得解決那些覬覦魂瓶的蒼蠅，才能安心修覆魂魄。
魏孟心裏記掛著事，清晨醒來就再睡不著。柔軟的發質再枕頭上摩擦了一晚，似乎不太高興，全部糾結成一團，發梢還肆意朝著四周探頭，隨著魏孟下樓，上下晃蕩著看起來倒是比其主人有些精神。
“嗯？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魏孟雖然不困了，但是腦子還有些懵。
莫平云在他走出房門時就睜開眼了，雖然只歇息了幾個小時，但是眼中清明沒有一絲困頓。
“天快亮了才回來的。今天要去邱水縣嗎？”
魏孟抓了抓頭發，有些纏手“那你不是沒睡覺？”
“睡了幾個小時，不困。”莫平云拉過魏孟的背包，翻出孟娉蕓女士非要塞包裏的便攜梳子，現在終于知道原因了。
魏孟很自然地接過，像是對待雜草一樣隨意扒拉梳扯。
莫平云看不下去，抬手拿下梳子，先用手指將頭發理了一遍。
魏孟對自己這容易靜電摩擦的頭發很是不耐煩“只要出來玩，頭發就總是這樣。”
家裏的枕套和學校的都是孟女士認真挑選的，靜電少他也很少再炸毛成這樣。
莫平云沒說話，只是一縷一縷耐心給魏孟梳開。
也是魏孟頭發短，要是長發莫平云也束手無策了。
“你不是不喜歡我幫鬼魂嗎？怎么今天.....有些迫不及待？”魏孟實在找不到比這更合適的詞了。莫平云剛才那樣，身邊還放著收拾好的背包，像是自己點頭下一刻他就要拉著自己去邱水了。
“沒有。”莫平云淡淡地回覆了兩個字，似乎之前的樣子都是魏孟的錯覺。
莫平云學習能力很強，一開始還有些笨挫但到后面速度就提快了，而且幾乎沒有扯掉多少頭發。
魏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嘖嘖稱奇“莫道長，你以后的老婆一定很幸福。”
“會梳頭就是幸福？”婚姻裏的幸福就這么淺顯嗎？莫平云不解。
“不是啊，”魏孟隨手把梳子亂塞進包裏“你這么厲害，已經給足對方安全感了，但是又在這些小事上十分耐心。”
“個子高，長得帥，能力出眾，情緒穩定，重點是，還有錢。”魏孟笑道“莫道長，你打敗了全國百分之八十九的男人嘍。”
不等莫平云說話，封文杰從樓上下來了“魏孟你是給你表姐物色對象呢？”
“也不是不可以啊。”魏孟笑著看向莫平云，但是莫平云那張臉，很難能看出點什么。
“今天我們要去水庫，昨天耽擱了，你們倆一起嗎？”任宏軒也跟著下樓。
魏孟搖頭“不去了，我和莫道長要去邱水縣。”
“去那裏干嘛？”封文杰在腦子裏過來一遍，那裏并沒有什么游玩的景點，要說有些名氣的也就是最大的漁村在那，吃海鮮倒是很便宜。
魏孟挑眉“去給你物色個媳婦。”
“不說就算。”封文杰打開大門將早餐拎進來。
吃完早餐封文杰站在門口目送著魏孟和莫平云，牙酸道“這么大一個人，包都不自己背？”
王英勛道“我記得開學的時候，某人恨不得上床去給小孟鋪床呢。”
“也不知道小孟是被誰養嬌氣的。”任宏軒也在一旁附和。
封文杰選擇性聽見“被他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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