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末不清楚這段對話是真的發生過，還是韓拓臨場發揮，但哪怕是假的，聽到韓拓說他可能很早就喜歡上自己，只是沒有分辨出那到底是怎樣的感情，而將來也會一直喜歡自己。李未末的心底沒出息地被涌現而出的柔情鋪滿，將之前那股酸楚沖淡了七七八八。
“可能是覺得我太慫，只會暗戀，連對喜歡的人都沒有勇氣表白，讓她覺得反差太大，有些幻滅。”韓拓聳聳肩，說：“總之這位同學很輕松地接受了我的拒絕，然后沒多久我就看到她和男朋友一起走在校園裏。”
韓拓說完就滑動鼠標到下一張，表情從始至終都是自然和隨意的，仿佛只是順嘴一提那段因為李未末才想起來的陳年往事。而那張讓李未末曾經心神動蕩的照片，對韓拓來說只是其中最無足輕重的一張，完全沒有與教授和研究伙伴的合影來得印象深刻。
“然后這位，他是我大二暑假實習的時候一個機構團隊的同事，是個非常嚴謹，有責任心的人，能夠靜下心來搞研究，跟他相比我有時候還是浮躁了些，后來他也如愿以償繼續攻讀博士學位，工作上偶爾有想不明白的技術問題，我也會同他討論，有一次......”
李未末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兒，猛然反應過來他其實并不是在向自己解釋那張照片，繼而澄清自己沒有交過女朋友這件事，或者說不是專門為了這個目的，而是在通過這些照片，告訴李未末他大學六年的經歷，認識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
仿佛在很努力的，去彌補他們失去聯系，不在一起的那段空白時光。
“基本上大學和研究所還有印象的就是這些人，”照片看至最后一張，韓拓的臉重新出現在屏幕上，“畢業后在香港工作了幾年，又在深圳工作了幾年，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訴你。”
李未末搖搖頭，聲音很輕地說：“可以了......”
不是李未末對韓拓的經歷不感興趣，他在韓拓講述的時候不止一次走神。
韓拓在用行動表明，他在自己面前可以沒有秘密。但李未末有，他也知道韓拓最想知道什么。
默了一陣，李未末看向韓拓，說：“如果我們在一起，條件是永遠不提過去的事，你介意嗎？”
韓拓的大拇指在屏幕上李未末的嘴唇邊緣處摩挲，很奇怪的，指尖的觸感柔軟，細膩，帶著一點點干燥。親上去很甜，卻總有些若有似無的苦澀。
韓拓說：“如果我說我不介意，你能放下嗎？”
李未末神情怔忪。
那一刻，他差點要覺得韓拓已經什么都知道了。
“算了，”李未末暫時不想討論這個話題，他看了眼時間，對韓拓說：“太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韓拓沒有強迫他，聽話地在床上躺下，拉過被子，把手機豎著放在枕頭邊，側過頭問李未末：“方便陪到我睡著么？”
李未末從沙發起來，合衣趴在床上，學著韓拓的樣子把手機靠在枕頭邊，腦袋枕著手背，與韓拓隔著一個屏幕的距離“同床而眠”。
見韓拓還大睜著一雙眼睛看他，李未末催促道：“睡覺還要人陪的幼稚鬼，快閉眼。”
韓拓說：“睡前還想再跟你說一句話。”
李未末以為韓拓又要說什么“我愛你，我喜歡你，”或者“我xx了”那種直白，或不堪入耳的話，手比腦子快的連忙捂住了耳朵，警惕地看著對方。
然而韓拓卻仰頭看向天花板，有些感慨地說：“從醫院出來的那一年你不理我，完全把我當陌生人，卻同別人有說有笑，我不甘心，對你生出怨氣，以為如果你知道我要離開上海，至少一定會來挽留......”
韓拓沒有再說下去，彼此都知道最后的結果。
“后來的每一天，大概都是對我同你賭氣而離開的懲罰。”
韓拓閉上眼睛，仿佛夢囈一般。
“小末哥哥，這十年，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說:
蔡鵠宇：聽我說謝謝你大爺！
書友正在讀： 【網王】毒藥(H)(完結) 花香飄滿衣 重生之乘風破浪 重生：港島追妻 娛樂從向往生活開始 我當舔狗的那些日子在末日當前狗的那些日子 原來愛你那么疼 我的網戀對象是明星 我剛編的論文竟然成真了 御寶天師 三國：開局畝產五千斤 重生學霸：軍長老公，好體力！ 黑化男配想獨占我[快穿] 太浩 從今天開始當上帝 地球上線 我家妻主會斷案 世子會修仙 成功的社畜永不掉馬 絕頂老司機 戰力太低，世界都怕我早夭 小甜心吃飽了嗎 我家遺產是諸天欠條 地球進化時代 重生白夜追兇之王者歸來 漫威之黑影兵團 貞節烈夫（1v1 Ｈ） 杜撰的日子第二部 做九叔兒子的日子 斯德情人 天然呆養成記 修真從撿到鵬羽開始列表 汴京美食錄 渣了四個前任后我死遁失敗了 山有墓兮墓有龍 上官若離東溟之澈 夏果 攀牆吃口梨 情先生的糖 重生穿越歸我管 諸天武俠大穿梭 當然選擇原諒她 八零空間：福運嬌妻美又颯 前夫執意覆婚 最強敗家子 穿越之被原主扯過來救她爹 紫臺行 七零小俏媳：我家村霸超兇的 鳥語花香婚介所 良辰 極品大高手 快穿之欲罷不能(gl) 黑暗的天堂 兄長勿近(骨科) 籌碼游戲（黑幫，NP） 奇異人生之快穿之旅 比翼雙妃（帝王攻1v2雙性受）-v文 紅樓意難忘 蘋果硬糖 流氓人魚 末世重生之反受為攻 丹道宗師小說新筆趣閣 夫人護好你的小馬甲 洶涌 天降小妻霸道寵夏夕綰陸寒霆 皇后，給朕站住！ 火影之宇智波鼬子 都市逆龍 小門小派[修真] 神明誤吃霸總軟飯之后 書穿之主角生猛，請遠離 半島小行星 今天寵妻了嗎 每天都在星際努力賺錢 荒野食神 四合院開局啃老一大爺 借心暖愛 淺淺敘長風 龍族：我在屠龍時代做心靈導師 我在刑部修史書 長生武道：從太極養生功開始 作精真千金只想當咸魚[穿書] 追逐光的影子 重生老婆，求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神級美食主播 妖孽天下gl 靠沙雕在戀綜瘋狂上分 快穿系統之女主是boss 有鳳來儀千蝶舞 天災末世：我在末世種個田 明鏡花月 祖宗她在星際養崽 王府幼兒園 武道長生：從靈獸圖開始 我在異世界傳播諸子百家 斗羅大陸外傳斗羅世界 社恐反派如何求生[無限] 落青絲 俠客行 請與我原地結婚 海賊之沼澤果實 遇見余深 聽說丞相要篡位 [綜武俠]萌主培養指南 古穿今之原來你喜歡我 豪門后媽，專治逆子不服 美人三千笑 抗戰紅警之超級軍團 神醫無敵 重生之雇傭兵的小哭包 殺手游戲 撿個殺手做女友 九龍拉棺 亡國后敵國皇帝對我窮追不舍 我真的只是想傳球 一日江火 [紅樓]我替迎春薛蟠做媒 甜甜的吻 小鳶尾栽養日記 咬鈴（古言1V1） 等一下，我師父呢 快穿人設王 精靈：我，百變怪，最強幕后黑手 明末之鐵血中華 家有仙鋪 大天尊 洪荒之兇獸很猛 [飛刀]重生之夢蝶（小李同人） 念能力是庫洛洛和金 替嫁狂妻身價千億 間諜過家家：笨蛋老婆 死遁白月光竟在我身邊 重生之優等生 好萊塢巨星 火影：我叫扉間，忍術強也合理吧 福寶三歲半,她被八個舅舅團寵了粟寶 千帆神渡（上） 承華易筱 路明非全文 極品小仙醫 三國，開局先誅大耳賊！ 林晨葉寒霜 前任的自我攻略 斗羅之開局扮演宇智波斑爺 玄幻：在修真界圍觀主角的二三事 重回高中[重生] 服軟 重生一零靠金手指致富 老虎變成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