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皮地眨眼:“因為她叫白蕭蕭,而我叫木央央,這難道不是特別的緣分嗎?”
記者們:好吧你贏了。
粉絲們:你長得漂亮說什么都對!
木鶴這邊銅墻鐵壁,滴水不漏,記者只好轉向男主角高遠,他出道十年,被提名六次最佳男主角,可惜每次都失之交臂,被譽為最佳男陪跑。
“高老師,您有沒有信心憑借鄭暉的角色一舉奪下影帝桂冠?”
“信心當然是有的,”高遠笑了笑,“但能不能拿下影帝,還得看我們高家祖宗的意思。”
粉絲哈哈大笑,好可憐哦,拿不到影帝的話就要回家繼承百億家產了。
“開個玩笑。”
他恢復正色,“我是演員,演好戲才是本分。
這條路上有無數優秀的同行者,三人行必有我師,我很榮幸能和他們一起前行。”
雨漸下漸密,采訪來到尾聲,劇組為記者準備了熱飲和點心,各方面都照顧周到,人家寫出來的通稿自然會更加真情實感。
木鶴回到休息室,譚綿遞了杯咖啡過來,她剛喝兩口,化妝師過來了,不像演犀音那會兒服裝和頭套繁復,做造型都要花好長時間,她現在扮演的是女學生,妝容宜清淡,皮膚底子好,抹一層薄粉,再描眉畫唇就差不多了。
正式開拍前,唐導給他們開了一場劇本圍讀會,分析角色的心理、動機,甚至精確到每句臺詞用的語氣和神態,木鶴的小筆記本上又增加了好幾頁的干貨。
會議開完,雨停了。
第一場拍的是白蕭蕭和白父的戲份。
場記打板,唐導喊:“action!”
萬籟俱寂,書房,鏡頭最先給到了桌上一盞隨風搖曳的燈,由燈印出來的影子緩緩轉到白父瘦削的后背,他正站在書桌前,給女兒檢查功課。
白蕭蕭坐在木椅上,眉心微蹙,面上帶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愁色:“爸爸,我們學校的老師都被抓走了,通知說停課半個月。”
“沒事,”白父面色凝重,聲調卻聽不出異樣,“以后爸爸來教你。”
“爸爸,您說,那些人把老師都抓到哪里去了?
我聽說……”
屋頂上傳來細碎的響聲,白父比了個“噓”的動作,白蕭蕭意識到什么,捂住嘴巴,眸底浮現驚懼的淚光,幾道黑影接連從上面跳下,她無聲地喊:“爸爸。”
眼淚齊刷刷落下來。
門外傳來不耐煩的敲門聲。
白父不見一絲慌亂,他將女兒藏進柜子里,輕聲叮囑:“別怕,天亮后去找你明叔。”
白蕭蕭滿臉是淚,先搖頭又用力點頭。
白父整了整長衫,正義凜然地開門走出,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一左一右地用槍抵住他:“識相的就別出聲。”
白父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鏡頭回到柜子里的白蕭蕭,她蜷縮成一團,渾身發抖,緊咬著牙,在心里一遍遍喊爸爸,等到天邊泛白,她爬出來,小心翼翼觀望四周,家里的大門開著,她跌跌撞撞地沖出去。
唐導:“卡!”
木鶴休息了幾分鐘,繼續拍后面的戲份:白蕭蕭在深巷中哭泣奔跑去求助明叔。
和父親相依為命的少女白蕭蕭,在父親被抓走后,她的恐懼、絕望和無助,以及懷著的一絲希望都要在跑的過程中表現出來。
六臺攝像機同時跟拍。
她的肢體動作、表情,哪怕是細微的眼神變化都在特寫中一覽無余。
“重來。”
“眼神不到位,再來。”
……
木鶴來來回回跑了二十七次,才達到唐導想要的效果:“再補拍一個摔倒的鏡頭,注意,攝像一定要重點抓眼神。”
譚綿抱著衣服和水等在旁邊,看到木鶴一次又一次地摔下去,心疼得不行,監視器旁的丁吾更是揪緊了心,他從來不知道演員拍戲會這么辛苦,肯定都淤青了吧,怎么就不找個替身呢?
他試著和唐導交涉。
唐導的注意力都在木鶴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畫面中,白蕭蕭向前撲去,落地的瞬間,一滴淚跳了出來,他終于滿意了:“過!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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